“其實你已經知道了如何節省體力的方法。不是嗎?”楊斌指了指艾米麗那隻摸在揹包上的手。
艾米麗彷彿一隻被踩到尾巴地貓一樣跳了起來:“不!絕不!我絕不會把它們扔掉地!”
艾米麗眼珠子一轉,撐著疲憊的身體走到楊斌身前,扮出一副嫵媚的笑容,同時用手指在楊斌結實的胸脯上輕輕畫圈。口中發出彷彿小貓呻吟一般地呢喃聲:“你難道想在未來的幾天內整天面對著一個蓬頭垢面而不是青春靚麗的女孩嗎?如果你幫我背掉一點東西,也許我在晚上可以……”
還未等艾米麗說完,楊斌彷彿看見一件十分滑稽的事情般哈哈大笑起來。
“你笑什麼?!”艾米麗可是憋足了勇氣才說出那番話來,楊斌的笑聲彷彿直接在她臉上打了個耳光一般讓她羞惱異常。
楊斌擺擺手,笑道:“堂堂珍珠港基地防衛司令官凱勒中將的女兒,為了一些化妝品和零食,竟然肯如此屈尊下顧。真是讓人感到好笑啊!”
艾米麗一張臉漲得通紅,屈辱的淚水在她的眼眶裡打轉。不可否認,剛才她的確是在以色誘人,但在心裡。艾米麗還是有自己的底線地,若非對楊斌很有好感,艾米麗才不會說出這番話來。可現在,艾米麗心中再也沒有半點柔情蜜意,相反,只有想要將楊斌碎屍萬段的憤怒。
楊斌笑了一陣,在艾米麗就快要爆發的時候。他突然湊到她的鼻尖前說道:“你現在是不是想掏出槍來對準我的腦袋來一槍?”
說話時。楊斌如刀片般鋒利的目光直直地盯著艾米麗的眼睛,給她帶來了極大地心理壓力。
“不……沒有……”艾米麗被突如其來地兇狠氣息嚇得汗毛倒立。出了一身白毛汗。
楊斌嗤嗤笑道:“你就不用否認了。我在戰場上出生入死這麼多年,鍛煉出了遠比尋常人靈敏的第六感,任何危險都逃脫不了我地感知。比如……”
說到這裡,楊斌突然抽出了綁在肩帶上的匕首,猛地往艾米麗的脖子削去。
“啊!”艾米麗被楊斌兇狠的神情與刀刃上一閃而過的寒光嚇壞了,她抱著腦袋蹲坐在地上,驚聲尖叫起來。
但出乎艾米麗的意料,鋒利的刀刃並沒有從她身上任何一處劃過,反而有一條冰涼柔軟的條狀物落在她裸露的脖子上。艾米麗本能地抓住了那條狀物,條狀物上那層層的細密鱗片讓艾米麗頓生不詳的感覺,本能地恐怖湧上心頭,她把那條狀物猛地甩了出去,與此同時,更高分貝的慘叫聲從她那姣好的嘴唇中蹦了出來。
楊斌伸手抓住了被艾米麗甩出去的東西,口中說道:“真浪費!這可是咱們今天晚上的晚餐。”
艾米麗戰戰兢兢地朝楊斌手中看去,卻見楊斌手中抓著一條一米多長有著棕色和黃色花紋的大蛇,射的腦袋已經被鋒利的刀刃削去,可它的身體依然憑藉著本能的脊柱神經反射而在繼續蜿蜒遊動,顯得格外恐怖滲人。
艾米麗的臉色變得慘白,自小在夏威夷長大的她從來就沒有在書本和電視以外見過蛇類,如此近距離——或者說是零距離——與蛇的親密接觸讓她受到了極大的驚嚇,看著還在一邊蠕動一邊往外冒著鮮血的失去頭顱的蛇頸,艾米麗好似看見了活動著的地獄大門一般顫慄著,終於,她眼前一黑,瞬間失去了知覺。
等到艾米麗再次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快黑了,她身處的地方也不再是曾經走過的小徑,而是一片陌生樹林中的一塊空地。
在她不遠處,一堆篝火正在熊熊燃燒,因為潮溼的關係,篝火燒得並不旺盛,一直在冒著濃煙。
在濃煙的上方,放著一隻用樹枝編成的網架,架子上放著幾條已經除去了鱗片和內臟的魚,還有一條已經被開膛破肚去皮的蛇。
篝火中可能被放入了某些特殊的東西,升騰的煙霧並不十分嗆人,反而有種燻人的芬芳。這股芬芳使得艾米麗原本還有些緊張的神經緩和下來,這時候,她才注意到腹中不斷傳來咕嚕咕嚕的飢餓鳴叫。她環顧四周,發現篝火旁除了自己以外空無一人,越來越暗的天色使得遠處的山巔越來越朦朧,而篝火無法照亮的森林深處早已變得漆黑一片。歸巢的夜鳥一邊發出咕咕的叫聲一邊撲騰著翅膀,在這寂靜的森林中顯得格外響亮。
艾米麗再次緊張起來,若不是烤架上的燻肉和楊斌的揹包還在,她幾乎以為自己已經被那個沒心沒肺的男人拋棄在這荒野之中。
強烈的孤獨感與對黑暗未知的恐懼讓艾米麗變得前所未有地脆弱,她從來沒有像此刻這麼強烈地想要楊斌陪在她身邊,哪怕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