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過身來,楊斌對茅小珏擺擺手:“過來看看。”
茅小珏沒看到想象中驚天動地的場面,心中很是疑惑,懷疑楊斌逗她玩。走上前,湊著月光一看,卻見欄杆上清楚地留下了一個拳印,頓時目瞪口呆。
半晌,茅小珏轉過身來,抓起楊斌的右手,又摸又看,興奮得眼睛都眯起來了,急問楊斌:“你是怎麼辦到的?”
楊斌很是受用被茅小珏握住手的感覺,呵呵一笑,說:“剛才和你說了,家傳武學。”
“能不能教我?”茅小珏眼中直冒綠光,熱切地問道。
“抱歉!家傳武學,不能外傳。”楊斌笑著將手抽了回來。
茅小珏很是失望,但依然不肯放棄,忙勸說楊斌:“現在是什麼社會了,怎麼還能抱著古時候那種門戶之見敝帚自珍呢?你看咱們老祖宗很多絕學失傳,就是由於這種思想作怪。這麼好的武功如果流傳開來對咱們中國人的幫助多大啊?到時候還有誰能說中國人是‘東亞病夫’呢?”
為了學到武功,茅小珏連民族大義都搬出來了,滿心以為楊斌會讓步。沒想到楊斌還是那句:“抱歉!家傳武學,不能外傳。”
“你這人怎麼這麼小氣?!”茅小珏很是不滿,嘟著嘴說道。突然,茅小珏靈光一閃,語出驚人道:“要不,你叫我武功,我做你女朋友。”
這下連色誘都使出來了。
楊斌臉上露出笑容,茅小珏心中一喜,卻還是聽到了那句話:“抱歉!家傳武學,不能外傳。”
茅小珏頓時像鬥敗的公雞,垂頭喪氣。也不管楊斌,一個人就往宿舍走。還沒走出兩步,卻聽身後傳來兩下彷彿金屬相擊聲,回頭一看,卻見楊斌手持一把匕首,將那段留有拳印的欄杆砍了下來。
“喂,你這是幹什麼?”雖遭打擊,但茅小珏的好奇心還是很強的。
“留在這裡讓人參觀啊?”楊斌將匕首與砍下的一小截欄杆收好,也走出草叢。
“你的匕首好鋒利啊!能不能給我看看?”茅小珏又對楊斌的武器感興趣了。
楊斌把匕首給她,茅小珏接過一看,卻只是把怪模怪樣的摺疊刀而已。問道:“這把刀好像不鋒利啊!怎麼能砍斷鋼管呢?”茅小珏很是奇怪。
“沒聽說過功夫到了一定境界,摘葉飛花也能傷人嗎?”楊斌無所謂地說道。
茅小珏眼中頓時冒出小星星,“哇”地叫了一聲,崇拜地說道:“那你剛才切鋼管時是不是用了傳說中的內力?”
楊斌可絕不會透露自己身懷內家真氣的事情。幸好這些年來為了研究自己的身體,同時也為了掩人耳目,楊斌蒐集了不少書面上流傳的武術教材,對各派武學很有研究,當即拿出內家拳的一套理論來糊弄茅小珏。
“這個世界上可沒有什麼內家真氣,那不過是小說家言。不過內力倒是有的。”還未說完,茅小珏就興奮地抓住了楊斌的手臂,一臉期盼狀。
“不過內力可不是真氣,而是武術家經過長期訓練後掌握的一種運勁技巧。你知道勁和氣的區別嗎?”楊斌轉頭問茅小珏,茅小珏一臉茫然,搖頭。
於是,楊斌一路將內家拳的發展史和有關勁的產生和作用解說下來,總算讓茅小珏明白了“內家真氣”和“內力”的區別。
“你是說所謂的‘內功’其實是武術家掌握的一種獨特的運勁技巧,而不是人們說的‘真氣’?”聽說世上沒有小說中“內家真氣”的存在,茅小珏很是失望,但楊斌所說的“內力”、“勁”依然讓她很感興趣,“那你剛才是怎麼在欄杆上留下拳印的?”
楊斌早知道她會有這一問:“那是常年練拳加上修習硬氣功的結果。”
硬氣功茅小珏在電視上見過,的確很剛猛,但那似乎是捱揍的功夫,沒想到楊斌卻能運用到攻擊上。不過這樣一來也解釋得通。茅小珏不死心,繼續問道:“那你怎麼把欄杆砍斷的?”
“我並沒有砍斷欄杆,我是切斷了欄杆。”楊斌繼續解釋,“你沒細看這匕首,這匕首的刀刃用的是正宗的大馬士革鋼。因為鑄造原因,刃口有細微的鋸齒,拿來切割金屬再好不過。當年十字軍東征,很多人的刀劍被阿拉伯人的彎刀一砍就斷,就是這個道理。我剛才因為揮刀速度太快,運勁方法又比較特別,所以你以為我是用砍的。”
茅小珏將信將疑,接過匕首走到燈光明亮處,果見匕首的刀身鋼材上補滿神秘複雜的花紋,細看鋒刃也不是如直線般平整,而是由一排像鯊魚牙齒一般形狀的肉眼難測的鋸齒組成。她這才相信楊斌所言非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