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慶臉面怒紅的反唇相譏道:“我就算再怎麼不把他人的性命放在眼裡,也不會像你一樣,連自己的族人與親人都不放過。”
雲博慶方才說完這一句話,易寒風體內突然響起一道陰森之極的聲音,冷哼道:“雲博慶,那些龍靈族的外族人,以及易寒風的親人,都是我親手殺死的,根本與易寒風無關,所以你就不要在那裡信口雌黃了。”
陡然發生如此詭異的事情,古元通等餘者三人不禁愕然一愣,同時將目光落在了易寒風身上,意欲弄明白適才究竟是怎麼回事,只是無論三人如何探知,始終都沒有於易寒風體內感應到其他氣息的存在。
因此雲博慶一斂臉上的驚疑表情,喝聲冷嗤道:“姓易的小畜生,你少在老子面前裝神弄鬼!”話一說完,雙眼眨也不眨的緊盯著易寒風的嘴唇,顯然是想要看看,待適才那股聲音再次響起之時,易寒風是否仍舊不動口舌。
然而半晌過去,卻不見陰冷聲音有何動靜,如此一來,雲博慶就更加料定是易寒風在裝神弄鬼了,於是眼珠一轉,笑容陰鷙的嘲弄道:“姓易的小畜生,如果你認為只要在這裡耍弄一點不入流的手段,便能夠撇開自己的罪孽,堵住世人悠悠之口的話,我不得不說你實在是幼稚的太可笑了。”
易寒風絲毫沒有理會雲博慶譏諷的話語,將頭一撇的望向身旁的古元通,一臉決然的道:“古前輩,我們這就前往你們天門的較技場,我要親手滅了雲博慶。”苗可筠面色一急的道:“易小子,你可千萬不要意氣用事才好,否則只會枉送了你自己性命的。”易寒風似笑非笑的道:“苗姑娘,難道你認為我易寒風會是那種沒頭沒腦的蠢笨之人嗎?”
古元通輕咳了一聲,一臉為難的道:“易小兄弟,你我雖然只是初識,但我看得出來,你不僅並非蠢笨之人,而且還具有過人的膽識與智慧。”頓了頓,接道:“既然你敢答應與我師兄一決生死,想必你一定有所依仗才對,只是你的修為與我師兄存在的差距太大,恐怕不是憑藉通天手段就能彌補得了的,所以還望你三思而後行。”
雲博慶眼見苗可筠與古元通兩人大有相幫易寒風之意,不由怒紅了臉面,厲聲道:“你們這兩個胳膊肘往外拐的混賬東西,老子這就將你們連同姓易的小畜生一起給殺掉算了。”說著,右手一抖的亮出元劍來,正欲朝著易寒風等三人撲身過去之際,一道怒喝聲音陡然自正東方向傳來,大喝道:“雲博慶,你無故傷害他人性命在先,如今又妄想對同門出手在後,簡直罪當處死!”此話音一落,十一道身影一閃的出現在雲博慶身後丈餘開外的地方。
一行十一人方才落定身形,只見立身在最前面的白髮朱顏模樣的老者,其雙眼陡一睜大之下,立時就目光如炬的緊盯著雲博慶的背影,而適才響起的那道聲音,很顯然就是發自他的口中。
方才看清楚白髮老者的容貌,古元通慌忙邁步前至其跟前,跪身行禮道:“徒兒拜見師傅。”
與此同時,雲博慶身形一轉的將目光落在白髮老者身上,緊隨著古元通一起跪身地面,惶恐不安的道:“師傅,你老人家是什麼時候出關的,怎麼也不知會徒兒一聲呢?”
眼見如此一幕,苗可筠略一震驚過後,蓮步一移的跪到古元通身後,恭敬的道:“天門第十代弟子苗可筠拜見師祖。”
白髮老者絲毫沒有理會雲博慶的意思,只將右手一擺,朝著古元通與苗可筠道:“你們兩個起身便是。”
待古元通與苗可筠謝聲立起身形後,白髮老者頓將目光一移的落在雲博慶身上,神色冷然的道:“你無故對那名叫婉青的女娃兒狠下重手,這已觸犯了我天門禁例,你還有什麼話好說!”雲博慶頹然道:“徒兒無法可說。”白髮老一臉威嚴神態的道:“那你是引頸自刎,還是要我親手取你性命?”
雲博慶神色一驚,尚未來得及有所言語,便見易寒風身形一動的邁步到白髮老者跟前,躬身一禮道:“小子易寒風拜見老前輩。”
白髮老者輕點了一下頭,隨即目光一凝的朝著易寒風稍作打量一番,臉上訝異神色一閃即逝,巋然嘆息道:“都怪老夫教徒無方,才會讓雲博慶這逆徒害了婉青姑娘的性命!”易寒風淡然道:“雲博慶乃是本性惡劣之輩,實與前輩的教導無關,前輩不必心懷自責。”頓了頓,話鋒一轉的道:“小子想要親手斬殺雲博慶,以替我未婚妻報仇,還望老前輩能夠成全。”白髮老者點頭道:“有老夫在這裡,你儘管動手便是,諒這逆徒也不敢反抗分毫的。”
易寒風輕搖了一下頭,面無表情的道:“我想前輩是會錯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