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掩飾倒是談不上。”羽白淺笑,說道:“只是不喜歡太費力氣罷了。”
見羽白毫不在意的模樣,溫瞳也沒再說什麼,只是拿了衣服到羽白麵前,道:“今日多謝羽公子。”
羽白很是驚訝,接過衣服,說:“哪裡,今日自始至終都是飛揚孟浪了,只怪飛揚求勝心切,才使得小姐失了顏面。”
比賽過後,羽白也是有些後悔的,她挑爛溫瞳的衣衫本是想為朵朵出氣,可溫瞳畢竟不比男子,還是六尾的大小姐,自是受不得這種屈辱的。本以為這個溫瞳會從此更加對她們三尾一族恨之入骨,從未料想自己會受到如此禮遇。
“羽公子不必如此說,瞳兒知道是之前瞳兒太過張狂惹人厭了。”說著,眼眶竟還紅了。
瞳兒……
羽白愈發感覺這狀況像極了江湖上那些同自己有過交情的女妖。
羽白隱隱嗅到了一絲麻煩的味道。
輕輕嘆了口氣,羽白從懷中抽出一方白色的絲帕,遞了過去。
“謝謝羽大哥。”溫瞳拭了拭眼角,說到:“羽大哥,你與其它三尾赤狐是不同的。”說完,便目光灼灼的看著羽白。
羽大哥……
羽白一陣頭皮發麻。
“我……同其他三尾赤狐不同?”羽白挑著眉毛問道。
“是。”溫瞳點頭,說到:“羽大哥勤於修行,自是其他赤狐無法相比的。”
羽白垂著眼,沒有出聲。溫瞳好似沒看見,接著說到:“況且赤狐哪個不是沉迷於男歡女愛之中,可羽大哥卻不是這樣的。”
“呵呵。”聽了溫瞳的話,羽白突然笑出了聲音,道:“溫小姐抬舉飛揚了,羽飛揚是個道道地地的赤狐,同我族人無絲毫區別。”
“怎麼會?若羽大哥生為女子……”
“我也會以能傾國傾城、魅惑男子為驕傲的。”只不過成績太差而已。後面的半句羽白在心中悄悄地補上。
“不會的!我知道赤狐男子也是懂得媚術的,為的就是求得良偶,可這些天我從未見羽大哥留心過任何一個女子!”溫瞳有些激動地說。這些天來,那些戰敗了的,比觀戰更加熱心的就是去尋找配偶,到現在已經有很多溫族子弟領了愛侶來稟報溫瞳的爹了。可是羽飛揚,除了比試,就是帶著妹妹四處遊玩。這些天她也看明白了,是那金煥日日纏著跟著羽飛揚,若說斷袖,那也是金煥,與羽飛揚是沒有關係的。
“呵呵。”羽白的笑容多少有些冷淡的說:“你怎知不是我沒遇到入得了我眼的?”
“羽大哥……”溫瞳的臉色一瞬間變得有些蒼白,沉默了片刻,溫瞳大聲說:“不是的,羽大哥同那些只知道用媚術勾引他人的赤狐是不同的!”
一定是這樣的,羽飛揚,是她溫瞳……所以他一定是不同的。
“我知道外族只當我羽族愛修習媚術,男子貪戀世間美色、女子眷戀世間榮華,卻無人顧及天下蒼生死活。”羽白定定地看著溫瞳,淡然的陳述著。
“你六尾溫氏子弟都會修習奇門遁甲之術,那麼一定會學習占星之術以輔佐你們的陣法。溫小姐,哪個朝代的興衰覆滅不是早就成為定數,為何竟會盡數算到我羽氏頭上?”羽白甩開扇子,傾搖著,面色平靜地說。
“就算怪,也只是我羽氏女兒順應天命罷了。”見了溫瞳很不贊成的表情,羽白說:“我知道你定會以為這是推託之辭,但溫小姐,我三尾族人可曾用過一兵一卒?可曾害過一人性命?戰爭的起因不是羽氏紅顏,而是人們無限的貪慾罷了,我以為這道理淺顯,世人不明便也罷了,為何生為仙族的你們依舊如此想?”
“貪慾?”溫瞳喃喃的重複這羽白的話,眼中的神色不明。
“也許會有人說是我羽族的媚術惑了人的心神,讓他們神魂顛倒所以兵戈相向。”羽白此時背對著溫瞳,看著天上的明月,漠然說到:“無論是怎樣的世間絕色,若只道以色侍人的話,終究逃不過冷清悲哀的結局。紅顏未老恩先斷,後宮佳麗無數,媚術能一時迷了人的心神可終究不是長久之計,但我羽氏女兒卻都可常葆幾十年的聖寵不衰。”說到此,羽白停下,嘆了口氣,說到:“傾城之貌換不來傾城之戀,她們誰不是真真的付了一顆痴心出去,憑著一身的才貌性情換來了真情。都道最是無情帝王家,但誰先付出了自己的真情,兒女妃嬪,哪個不是有所企求?我赤狐女兒才不在意那些個什麼三綱五常,倫理道德。看中了的男人便會付出真情,眼中再無旁物、心中再無旁人。試問,有幾個人能得到這樣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