堅忍的老練,又有果決勇豪的狠辣,他微笑對黑衣老者道:“玉門關一戰,突厥大軍兵強馬壯,原本可以擊敗楊風,突破玉門關防線,長驅直入中原腹地,可惜卻被那些江湖草莽搞得狼狽不堪,就連堂堂副統帥也被敵人在千軍萬馬之中斬落!”
黑衣老者低聲道:“皇爺胸才偉略,突厥鐵騎向來強悍驍勇,我們遲早會踏破中原大好河山,江湖草莽不過是跳樑小醜,根本無法左右戰局,玉門關外的激戰不過機緣巧合,所以才成就了中原武林的威名,我並沒有把黑虎幫主趙烈和丐幫幫主吳衝寒放在眼中!”
扎傑沉聲道:“你乃是突厥第一高手,這些年行事低調,默默呆在我身邊也有多年,我對大漠鷹王可是絕對有信心,大漠鷹王一生縱橫大漠無敵,三十年前少林四大高僧途經大漠到西域,結果被人徒手剖心而亡,當年可是震驚江湖,可惜此事在中原武林可是著名懸案,無人知道兇手,可我知道你當年搏殺四名中原高手的驚心動魄!”
大漠鷹王二十年前退隱江湖,潛修玄幻魔功,帶有玄秘的宗教色彩,乃是隱然凌駕中原黑白兩道的頂尖人物,他淡淡道:“那些都是陳年往事,我已經退出江湖好多年!突厥帝國這些年在皇爺治理下,國力強盛,兵強馬壯,突厥鐵蹄征服了茫茫草原部落和大漠諸多藩國,惟有皇爺才能率領大軍南下,身為突厥草民,我願意追隨皇爺,為突厥帝國略盡薄力。”
扎傑輕輕拍手,帳篷外面護衛高手拖著一名神情憔悴,渾身傷痕累累的中原漢子走了進來,扎傑沉聲道:“此人乃是在玉門關外負傷被捉來的中原丐幫弟子,聽說還是分舵主,我本來想讓他潛回中原謀殺丐幫幫主,可惜此人歷經酷刑,依然不肯就範,不知鷹王可有辦法?中原人數十倍於突厥,若隋朝大軍人人都這樣堅定,征服中原絕非易事。”
丐幫弟子全身筋骨已經被挑斷,就連關節也被敲碎,他咬牙道:“想讓我投敵叛國,還不如一刀殺了我!”
大漠鷹王臉上露出笑容道:“誅殺丐幫幫主何需此人,要想讓中原俯首稱臣,惟有讓他們知道反抗突厥的後果!”他轉身含笑凝望奄奄一息的丐幫弟子,也沒見什麼動作,只是雙手忽然彎曲如鷹爪!
丐幫弟子駭然發現脖子宛如被一隻無形的巨手箍住,身子憑空懸掛空中,根本無法動彈,張嘴欲發出痛苦呻吟,但卻沒有什麼聲音發出,惟有咬牙凝聚體內殘存真元抵擋,卻發現經脈被不知從何而來的束力緊緊收合,連嘴也張不開,只得眼睜睜地讓大漠鷹王恐怖的真氣如海浪般在身體內放射,隆隆壓來,但覺血氣外衝,硬是崩然筋裂斷脈,全身爆裂而亡,死不瞑目的眼珠猛然脫眶飛出!
大漠鷹王轉身恭敬道:“皇爺放心,我會讓中原武林自相殘殺,化解皇爺的後顧之憂,務必取回趙烈和吳衝寒的腦袋!突厥大軍在玉門關並沒有太大損失,精銳騎兵未傷及筋骨,假以時日,必然可以捲土重來,揮師南下。”
扎傑似乎沒有望到大帳中血淋淋的場面,依然微笑道:“鐵血聯盟總盟主宋青河不但放棄和突厥聯合,居然膽敢當眾殺突厥特使,你順便也殺了此人。數十萬大軍不過損失了皮毛,可惜父王近年忽然變得宅心仁厚,不願意再次出兵攻打隋朝,我們只能暫時養精蓄銳,抓緊訓練軍隊,準備充足糧草,等到我掌握突厥帝國權力之日,也就是踏破中原河山之日!”
落日下的茫茫平原籠罩著一層朦朧血色,殘陽似血,露出一種悽美景色。幽靈侯幽陽天氣度瀟灑風流,雪白的頭髮面板在青翠草原上下顯得格外妖嬈,冷冷飄蕩在廣闊草原,盔明甲亮的突厥兵馬佇列整齊地排列在壕溝護欄外,寬達數丈的壕溝中堆滿了鋒利荊棘鹿角木堆,頭戴狼頭護盔弓箭手嚴密以待,無數狼頭盾牌步兵排列著厚實緊密的陣形。
幽陽天冷笑對大漠鷹王道:“沒想到這就是突厥的待客之道,早知這樣,我何必千里迢迢趕到大草原!”
大漠鷹王揮手讓恐怖大軍潮水般退下,含笑親自帶領幽陽天跨入了寬大帳篷,外幕三層,內帳三層,裡面極盡奢華,掛起了重重的絲簾粉帳,地上鋪著也是同為粉色的細毛地毯,約有七八丈方圓的帳中空間顯得極為寬敞,靠裡面那兒還有個內帳,此時粉絲流蘇垂攔而下,腰肢如風般輕,身段如雲般柔的五六名西域女子身材火暴,容貌豔麗,此刻竟然如柔順綿羊般齊排排跪在地面。
幽陽天冷峻的面容直到此刻才露出一絲笑容。大漠鷹王輕輕拍手,那些少女開始翩翩起舞,不時嬌笑著為幽陽天添上葡萄美酒。
幽陽天凝視手中透明無暇的水晶杯,溫潤杯子秀色天成,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