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辦啊,才分開幾個時辰,我就開始想他了。”
自言自語說著這種平時絕對沒辦法吐露的肉麻話,梅花摸著自己的臉,希望不要太紅。不知道這一次玉羅剎又想搞什麼名堂,可從他行事的風格來看,應該不會是準備了火坑等著自己去跳吧……不過也說不定,他的大腦構造也許只有瘋子和殺人狂才能理解。
梅花一邊展望著美好未來,一邊又憂心忡忡地發愁家庭問題,最後不知不覺在馬車的邊上縮成了一個小球,咬著手指好不煩惱。幸好這個馬車質量很好,一路上極是平穩,才沒有發生一路走一路吐的悲劇。
正在思考見了玉羅剎應該怎麼說要不要學習電視劇聲淚俱下地抱大腿,忽然馬車猛的一晃,梅花沒有提防,咚的一聲腦袋撞上了車壁,頓時眼前冒出一片金星。她的第一反應就是拉開簾子看出了什麼事,但隨即外面響起的幾聲慘叫讓她冒出了危險又不祥的預感。
“什麼人!”
“保護少主人!”
“啊呀呀呀——”
一時間兵器撞擊還有打鬥之聲大起,梅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本能地把手伸進懷裡,握住了那個小小的梨花暴雨針的針筒。這時馬車的車門被人從外開啟,奉劍鑽了進來,第一次,她的臉上出現了幾絲焦慮的神色。
“請呆在裡面不要出來,遇到偷襲了。”
“什麼?”梅花大吃一驚,倒不是奇怪為什麼會有人偷襲她,西方魔教雖然可怕,但為了金錢和權力鋌而走險的人她見得可多了。但玉羅剎派出來的人怎麼可能會肉腳到隨便打打就輸了,而且奉劍侍刀的武功有多好,梅花之前可是見過好多次。連奉劍都開始緊張,說明來的人恐怕早有預謀,不知道準備了多久。
奉劍說完就匆匆的出去了,梅花心驚膽顫地抱住膝蓋坐在車裡,她不會武功,隨便一個人都能殺了她。她可以對天發誓,自己在這個世界絕對沒有任何仇家,唯一的仇人也就是那個企圖強/奸她的男人,不過早就被她自衛殺掉了。問題在於,她認識的幾個人,不管是玉羅剎還是西門吹雪陸小鳳,似乎仇家都挺多的。
外面的激烈打鬥聲漸漸變得低微了,好像剩下的人已經不多,梅花透過窗簾的縫隙看過去,他們大多身上帶傷血跡斑斑,全部退守在馬車邊上圍成一個圈,和那些神秘的偷襲者對峙。
梅花咬住下唇,她已經看出來,這一次恐怕是跑不掉了。
“不愧是西方魔教,果然扎手得緊,直到此刻也沒有人示弱,這更讓在下好奇得很,被諸位如此看重不惜以性命也要護衛的馬車,裡面究竟是誰呢?”
一個年輕男子的聲音,笑吟吟地說,聲音清朗悅耳,說不出的好聽。只聽他的語氣,不像是帶人才殺死了無數人,反而像是帶著家人隨從出來踏青遊玩的翩翩貴公子。
“閣下既然知道我們的身份,就不怕死麼。”
奉劍的陰森森地說。
“哈哈哈,這個嘛,在下若是害怕的話,也不會在此恭迎諸位大駕了。區區一個西方魔教,在下還沒有放在眼裡。況且,在下只是想邀請馬車中的貴客到陋居作客,諸位都死光了,又有誰知道這件事是在下乾的呢?”
那男子還是不為所動,客客氣氣地回答。那態度就像是最好客的主人,完全不似殺人行兇的兇手。奉劍聞言,不禁冷笑連連。
“原來閣下連真面目也肆無忌憚地露出來,早就將我等當做了死人。”
“姑娘若是要這麼說,似乎也沒有什麼不妥。”那男子微笑回答,聲音溫柔地下令,“殺了他們,只是不要傷了馬車裡的貴客。”
他們在外面的一問一答梅花聽得清清楚楚,一顆心也隨之越來越冷。看來對方就是衝著她來的,沒得說,目的不是羅剎牌就是玉羅剎,自己無疑就是最好的肉票。不行,她不能就這麼看著他們的陰謀得逞,好歹,好歹也要讓人逃出去!
摸到懷裡剩下的那個桃花瘴,梅花一咬牙,拉開窗簾就丟了出去。小球一落地,立刻冒出大量煙霧,很快的,馬車周圍就被濃密的煙霧遮得什麼也看不見了。
“不好!有暗器!”
“魔教的毒煙,快掩住口鼻!”
外面頓時亂成一團,原本密不通風的包圍圈頓時也鬆懈了。這正是梅花想要的效果。這樣做自然不是準備趁亂自己逃跑,就她的身手,根本跑不掉。她相信奉劍侍刀一定明白的,只要有一個人逃出去,玉羅剎就會知道,然後自己就有救了。聽那個男人的口氣,似乎並不想殺了她而是要活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