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意不知道要怎麼回答,“是不是姑娘的夫婿很不合姑娘的意?”她猜測,若非如此,姑娘怎麼捨得跟夫婿分離,還來了大神教,一呆就這麼長時間,甚至不知道何時才能離開。
聽說,姑娘的夫婿是撫遠侯府,如此尊貴的身份,怎麼會讓姑娘跟著教主回來呢,若說是教主強制把姑娘給搶回來的,可,瞧姑娘泰然的樣子也不像啊,一點也沒有被強迫的感覺。
女子嫁了人後不是出嫁從夫了嗎?沒有丈夫的陪同與許可,怎麼能跑到陌生的地方與陌生的男人相處?
可意實在是不明白,這與孃親從小教導她的事完全都不一樣啊。
“他是不合我的意,”阿臨直言,“若是這位賀公子順了我的意,我便隨了他的提議。”
提議?
可意想起來了,那會,賀公子說了對姑娘有意的,就算姑娘已經為人婦,只要姑娘願意跟了他,他也是肯娶個二婚的。
可意覺得腦子越來越亂了,果真如姐姐所說,她太小了,很多事都看不清,想不明白。
“姑娘,想得真開啊,”她得跟姐姐商量一下,看看是不是真的要為姑娘打探關於賀公子的訊息,萬一真的促成了姑娘與賀公子,那豈不是拆散了撫遠侯與姑娘嗎?
不行,不行,拆散別人那是要遭天遣的。
“可意,”阿臨親暱的環著可意的肩,“你就替我打聽打聽吧,放心,我不過是好奇心做祟,斷不會真的捨棄丈夫的,二嫁的名聲可不好聽。”
聽到阿臨這麼說,可意算是鬆了口氣,她嬌嗔的瞪著阿臨,“姑娘怎麼可以這樣嚇奴婢,奴婢差點就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是是是,是我的錯。”她討饒。
可意應下要幫她打聽賀子玄的事,不過,特地偏離了賀子玄的好訊息,將些不好的訊息打聽過來,加起來也不算多。
對阿臨,並無作用。
或許,她可直接問神無邪。
尋了個機會,她當著神無邪的面提出來。
神無邪並不訝異,“沒想到你對子玄也感興趣,”神無邪在靜坐,阿臨就在旁練習做畫,不是練習畫得更好,而是練習如何畫得更快,最好是能跟得上他的動作,這的確是有些強人所難,不過,能快一些就一些吧。
練習,也總是會有收穫的。
“賀公子看起來就是個很有趣的人。”她回道。
“他有沒有趣我不知道,”神無邪哪有心情注意這些,他向來就不會關心與武功與神教無關的事。
賀子玄的存在是對大神教有助益,否則,他何以浪費時間出府特意把賀子玄接到大神教。
“賀公子也信大神教,是大神教的教友嗎?”她問。
“不是,”神無邪答。
“這倒是奇了,”她邊畫邊問,他邊打坐邊回話。
“有何好奇的。”
“賀公子不是教友,定是教主的知交好友吧,我瞧賀公子與教主相交甚久了,”
“不久。”
阿臨不再追問了,繼續畫她的畫,神無邪打坐完,起身,到了阿臨身邊,看她下筆的速度的確是較之前又快了些。
“你的丈夫是撫遠侯。”神無邪問。
“是,”阿臨停下筆,抬頭,正視神無邪,“家夫的確是撫遠侯,上回教主還見過不是嗎?”
神無邪記得了,當時他要將她帶離時,的確有個男人在身後追趕,那人就是她的夫婿,當時,他並沒在意,是不是她的丈夫與他何干,他的要就是她,是她的才能。
只是沒有想到,她的夫婿,盡是撫遠侯公孫笑。
那人特意提過此人——
“真沒想到,你還是個侯爺夫人,”神無邪神情稍稍的複雜了些,“你還讓非濃去撫遠侯府把他接來,”他聽非濃說了,但,非濃並未真的派人前往,沒有得到他的應允,非濃怎會把陌生人接回教中。
“是,”阿臨繼續點頭,“教主真不知情?”
“的確不知情。”
“如今知情了,教主有何打算?可是要送我回侯府?”料他也不會這麼大方,果真,神無邪搖頭,“我費了這麼大的心思才找到你,怎能輕而易舉的把你送回去,在沒有找到下一個合我心意的人,你就只能留在大神教內。”
這話聽來還真的有點問題,他是要禁她的足吧。
這是怎麼回事?她到這個時代就是為了讓這個人禁過來,讓那個人給禁過去嗎?在撫遠侯府公孫笑禁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