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璽鏡一把握住墨水心的肩膀,用力的搖晃著她的身體,親眼目睹魔之本源覺醒的墨水心,幾乎令他神智崩潰,他真的無法接受自己心愛的女人變成一個可怕的魔族。
“呀……啊!”
被楚璽鏡不停的搖晃弄到心煩意亂的墨水心,仰天長嘯,大吼一聲,硬生生震開了楚璽鏡的鉗制,一雙暗紫色的眼眸,警戒的看著眼前的楚璽鏡和千代冥。
此刻的墨水心,魔之本源已經甦醒,整個人完全陷入了體內魔蘊之力的操控之中,是以,她此時攻擊的目標,也已經從千代冥變成了千代冥和楚璽鏡。
被魔性支配的她,心中只有一個信念,那就是殺死一切自己觸目所及的生物!
“小七……”
“她已經喪失了正常的心智,你現在上前無疑是送死。”
楚璽鏡再次上前,企圖喚醒墨水心,然而卻被千代冥一把拉住,阻止了他的行動。
“可是,我怎麼能眼睜睜看著她被魔之本源一點點的侵蝕,而不去阻止呢?”
楚璽鏡當然知道千代冥說的有理,可是他真的無法說服自己,對此刻滿臉痛苦的墨水心視而不見。
“你這樣根本就阻止不了!”
正所謂關心則亂,向來冷靜自制的楚璽鏡,在面對魔性覺醒的墨水心時,整個人都已經混亂了,反倒是一向放浪形骸的千代冥,看出了問題的關鍵。
“現在除非我們兩人聯手,才能暫時將她體內的魔之本源封印。”
千代冥寒著臉,一掌隔開墨水心的攻擊,一向邪氣的面孔,此刻正是黑的猶如鍋底,他路過墨國皇族的祖傳試煉之地,原本只是想進來看看有沒有什麼值得順手牽羊的東西,結果不但什麼好處沒撈到,反倒還要搭進去自己的修為,想想還真是不划算。
“可是你我都有傷在身,要封印此刻魔力正勝的小七,恐怕不易。”
楚璽鏡也是一邊忙著避開墨水心毫不留情的殺招,一邊跟千代冥商量應對之策。
“所以,就只有這樣了。”
繞到墨水心身後的千代冥,暗中凝聚玄氣,一掌劈向墨水心的肩頸處,原本殺意騰騰的墨水心,立刻便陷入了昏厥狀態。
“你……”
楚璽鏡雖然氣憤不已,卻也不得不認同千代冥此刻的做法,依照目前兩人身受重傷的的情況來看,根本就無法在墨水心清醒的狀態下封印住她體內的魔之本源,雖然早在三千多年前,他們二人就曾聯手將墨水心體內的魔之本源封印住。
可是一來,那時候,他們兩人正處於鼎盛時期,實力自然是比現在要強大不少;二來,那時候的墨水心只是一名剛剛降生的嬰兒,本身並不具備反抗的能力和牴觸的情緒,所以那次的封印才能進行的那麼順利,封印的效果也十分的理想,至少數千年來,墨水心體內的魔之本源,從來就不錯甦醒過。
可是,如今的情況卻又跟那時截然不同,楚璽鏡和千代冥實力均有削弱,且身受重傷不說,墨水心的實力和心智也都大大增強,是以,這次的封印無論從進行的難易程度上還是最終的效果上來說,都無法跟三千多年的那次相提並論。
“實不相瞞,這處試煉之地內,藏有噬魂草,我此次帶小七進入這片試煉之地,為的就是取出噬魂草,幫助小七祛除她體內的魔之本源。”
事情發展到了這個地步,楚璽鏡深覺已經沒有在對千代冥隱瞞的必要,是以便把噬魂草一事娓娓道來。
“那還不快將噬魂草取來!”
千代冥是口氣之中,頗有幾分兇悍好不耐,既然有噬魂草,那麼再結合他與楚璽鏡兩人傾盡自身實力佈下的封印之術,至少能確保墨水心在很長一段之內,都不會被體內的魔蘊之力所控制。
“我都說了,此地藏有噬魂草,藏在哪裡還不得而知!”
楚璽鏡此刻也是火大不已,若不是這該死的千代冥半路殺出來,自己與小七早就做成了貨真價實的夫妻不說,小七更不會承受不住刺激,激醒了體內的魔之本源,這個該死的千代冥,出現的還真不是時候。
“那還不快去找!”
這兩個各方面都勢均力敵的男人,從三千多年前,便一直爭吵不休,縱使楚璽鏡在面對任何人任何事都是一副萬年不變的冰山臉。
但是神族之中,至少有兩個人能令他的冰山臉出現不一樣的表情,一個是他深愛的神女墨水心,至於另一個嘛,則是從未停止過對他的挑釁的千代冥。
“……好,我去找,你好好的照顧好小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