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璽鏡拉住墨水心,將上回沒忍心說出的真相告知。
“如此說來……”
就算當時白一刀服下紫菩提,也是回天乏術了。
墨水心話未說完,就痛苦的閉上雙眼,再次沉浸於白一刀死亡所帶來的悲痛之中。
“但是你這邪物的命,我今日是取定了!”
再睜開眼時,墨水心的眼神堅毅無比,冷酷的看向被她踩在腳底的鬼一。
“咯咯,那就要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了。”
鬼一詭異的刺耳是笑聲傳來,楚璽鏡與墨水心同時釋放殺招。
道道白光、紫光化為利刃,在整間密室不停的迴旋攻擊。
鬼一迅速縮小,瀰漫於室的薄煙再次縮於墨水心的腳底,濃成一塊墨黑的小點。
墨水心不客氣的用腳掌,在地上狠狠的使勁來回搓。
“啊……你這個妖女,本尊這就送你去跟你的爺爺團聚。”
鬼一吃痛,嗷嗷慘叫著放下狠話。
同時,身體急劇變化,瞬間鼓成一個圓形。
毫無防備的墨水心,腳下一滑,險些倒地,幸好有楚璽鏡從旁扶住。
“咯咯,妖女,知道本尊的厲害了吧。”
鬼一一邊怪笑,一塊快速滾入暗紅銅鼎的下方,躲了起來。
“這邪物的實力,為何比上次強大了那麼多?”
被楚璽鏡穩穩扶住的墨水心,奇怪的問道。
既然那顆紫菩提已經毫無用處,那鬼一服下之後,應該毫無變化才對。
可是從剛才兩次的交手之中,墨水心明顯感覺到鬼一的實力變得強大許多,也有了更多的變化。
這讓他變得更加難以對付。
“緣由我也不得而知,不過從他的表現來看,似乎只是得到了強者的注力而已,並非真的實力變強。”
楚璽鏡神色淡然,一雙金色瞳孔波瀾不驚。似乎絲毫不為鬼一的強大而擔憂。
“楚鏡,什麼叫做注力?”
墨水心再次發揚了不恥下問,勤而好學的優良傳統。
因為對於來自地球的她來說,天擎大陸的諸多詞語,她都是一知半解。
“強者的注力,換言之也就是說,強者暫時將自己的力量注入某物之中,使之變得強大。一旦目的完成,這股力量便會立刻回到強者自己的體內,暫借力量的物體,實力也會恢復至從前的層面。”
楚璽鏡金色眸光,淡淡掃過鬼一藏身的暗紅銅鼎,不緊不慢的向墨水心解釋著注力的由來。
“原來是這麼回事,如此說來,這試煉之地除了鬼一之外,還有實力更高的強者藏匿其中。”
墨水心瞭然的點點頭,目光也隨著楚璽鏡的視線,落到了暗紅銅鼎之上。
“且讓我再探一次。”
墨水心話音剛落,掌心一抹紫光便襲向銅鼎腳下。
夾帶了墨水心無盡殺機的紫光,以迅猛之勢攻向鬼一藏身之處——銅鼎腳下。
但是卻被包圍在銅鼎之外的暗紅光芒,反彈回來,直噬墨水心而去。
“小七小心!”
楚璽鏡長臂一伸,腳步流轉。
帶著墨水心避開被紅光彈回的攻勢。
“你這銅鼎也真是奇怪,明明是這世間最最神聖威嚴的尊器,自甘墮落的身處這邪氣漫天之處也就罷了,如今還要與鬼寵這般邪物為伍,庇佑這些邪物,你對得起千千萬萬將你奉若神明的世人嗎?”
墨水心掙脫楚璽鏡的懷抱,跳到銅鼎跟前,義正言辭的數落著銅鼎的不是。
這銅鼎乃是應運而生的絕頂尊器,有天道為其護航。
以墨水心的實力,自是奈何不了它。
但是說幾句,發洩發洩,還是可以的。
銅鼎似是感應到墨水心的不滿,一種嗡嗡隆隆的聲音在兩人耳邊滾滾不去。
銅鼎本身也似有一絲的晃動。
然而須彌之後,一切便再次歸於平靜,嗡嗡隆隆的聲音不再,銅鼎也靜默的立於密室角落。
一切,安靜的就好像剛才什麼也沒發生過一般。
但是,眼神交匯間,墨水心從楚璽鏡的眼中,看見了驚異之色。
看來,剛才的一切,並非自己的錯覺。
‘楚鏡,我覺得銅鼎似乎是被什麼東西給控制住了,這東西禁錮了它原本的力量。’
墨水心改用秘音術跟楚璽鏡交談,因為她不確定那個潛藏在暗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