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顆珠子，絕非表面看起來這麼簡單。
“再老夫告訴你答案之前，你能否先回答老夫一個問題。”
死到臨頭，灰老反而恢復了鎮定，反正左右不過是一死，他倒想做個明白鬼。
“你問吧。”
墨水心倒也乾脆，反正此人今日必死，她也不怕對方會洩密什麼的。
“你的身份。”
其實灰老再提出做個問題之前，心中已經隱約猜到了墨水心的來歷，之所以會問做個問題，只不過是想確認一下而已。
“白府，白水心。”
墨水心告訴他的，當然是自己在天擎大陸的身份。
自己的真實身份，只有她絕對信任的人才可以知道，比如說——楚璽鏡。
想到楚璽鏡，墨水心凌厲的眸光，也柔和了下來，兩人來時在路上發生的甜蜜事件，再次浮上心頭。
“呵，名震四方的女金鋼白水心，果然名不虛傳，今日老夫能死在你的手上，也不算丟人，來吧！”
灰老倒也不是個貪生怕死之輩，兩眼一閉，就等著殺神矛來取他的性命。
看他如此，墨水心反倒生出幾分不忍。
“你只需回答我這個東西的用處，我並沒說過一定會取你性命。”
墨水心本就如珠玉落盤的悅耳嗓音，此時傳入灰老的耳中，更是格外的動聽。
“你真的不殺老夫？”
乍聞自己還有活命的機會，灰老欣喜萬分的睜開雙眼，如死灰一般的老臉，此刻也面露喜色。
能活著，誰會想死呢？
就算是鐵骨錚錚的漢子，也只能說，在面對死亡的時候，不像尋常之人所表現出來的那麼懦弱，而不能說他樂意去死。
‘“說說看，這顆夜明珠的效用。”
墨水心沒有回答灰老的話，而是揚揚手上的小葉檀木匣，不置可否。
“這顆夜明珠名叫聖海夜明珠，傳聞，擁有此夜明珠，不僅可藉助其靈力提高自身的玄氣修為，而且這個夜明珠還可以隨意開啟時空之門，將擁有者帶往任意空間。我等實力皆達到空靈境界，很快便會受到天擎大陸法則的排斥……”
灰老的話，雖然沒有說完，但是墨水心已經聽懂了他的未盡之言。
如果擁有了這顆聖海夜明珠，就能躲過天道法則的窺探和排斥。
這顆聖海夜明珠，無疑是眾多空靈境界強者們夢寐以求的寶物。
墨水心原本晶燦的雙眸，此時卻變得晦暗不明。
這個聖海夜明珠既然能夠隨意開啟時空之門，那麼是否代表它可以幫助自己回到地球呢？
在墨水心的心底深處，還是放不下地球的師父和諸位師姐，還有那一堆出生入死的兄弟。
只是，如果自己真的回到了地球，那麼楚璽鏡又該怎麼辦？
他會捨棄天擎大陸的一切，隨自己一道去地球嗎？
墨水心沒有把握，也不敢賭。
只不過，她現在唯一可以肯定的是，這顆聖海夜明珠，自己要定了。
“你走吧。”
墨水心向來說話算數，既然答應了放灰老一命，她便不會食言。
隨著墨水心的一聲令下，原本將灰老圈禁起來的幽綠光圈瞬間消失。
灰老整個人向前踉蹌數步，才站穩。
重獲自由的他立刻轉身就跑，生怕墨水心一個不高興，自己就命喪在此。
與此同時，一直隱身在房梁之上的楚璽鏡攤開右手掌心，一隻泛著白色光芒的蝴蝶緊隨灰老而去。
墨水心肯放過灰老，說明她的心裡有了對弱者的同情。
這對於她恢復神女的神智，是很有必要的一環。
然而深諳灰老為人的楚璽鏡，卻不打算放過這個老奸巨猾的傢伙。
由楚璽鏡神識幻化而成的白蝴蝶，一直跟隨灰老到遠離帝國皇宮的百里開外的距離。
才釋放出楚璽鏡加註在它身上的殺機，灰老甚至還來不及看清楚殺機的來源，便已經灰飛煙滅。
這就是你曾經擅闖墨國皇宮的代價。
楚璽鏡清冷的聲音在此地響起，繼而白蝴蝶迅速消散，變成了無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