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樣的眼神,彷彿自己被死神之眼給盯住了一般,明明驚駭到極致想要逃離這裡,身體卻動彈不動,像被什麼詭異的力量給定固住了一般,連呼吸都漸漸被剝離,窒息難受,眾人的臉都窒息得泛青了。
有人後悔因為自己的好奇心而闖進來了,該死的,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那個男人,究竟是什麼來頭?
僅僅一個輕飄飄的眼神就讓他們渾身發顫,動彈不得,連呼吸這樣的本能行為都不受自己控制。
什麼時候,天擎大陸上竟然出現了這麼可怕的一號人物?之前怎麼從未聽說過?
“啊——”
突然間,一個侍衛的身體以詭異的姿勢抽曲著飄浮起來,在飄到離地面十幾米的高度時,這人的身體突然澎漲起來。
就在眾人驚恐的視線下,只聞砰的一聲,這人直接化作一團血霧在空中炸開……
血花飛濺,點點躍動,如同付予了靈魂一般,飄零在半空中遲遲不墜落,翩然旋轉,如同跳舞一般,畫面詭異悽絕得讓人頭皮發麻。
恐懼,極致的恐懼籠罩於每個人心中。
有人承受不住內心的恐懼,當下大小便失禁,卻依然發不出一絲求饒哭泣的聲音。
他們後悔得腸子都青了,沒事跑過來幹什麼!
該死的,如果能活著離開這裡,他們發誓,以後一定不對任何事情抱以好奇。
好奇害死人啊!
神情最為驚恐的莫過於剛才還在打千代冥主意的隊長了,如果他知道對方是個這麼可怕的魔頭,給他一千個膽子也不敢打他的主意。
然而,這世上沒有後悔藥,這些進來的人,都會為他們的好奇冒失付出了血的代價。
“砰砰砰——”
千代冥像是失去了對這些人玩弄的興致一般,只聽見砰砰砰的爆裂聲此起彼伏,幾十人在眨眼間化作一團團血霧,四處飛濺……
“呵……真是無趣。”
千代冥勾了勾唇角,明明做著無比殘酷的事情,神情卻是溫柔如水,配著那雙黑暗冰冷不帶任何感情的狹長眼眸,畫面怎麼看怎麼的詭異、妖邪。
目光投落於楚璽鏡抱著墨水心離開的方向,溫柔的神色驀然流露一絲戾氣,撇了撇嘴低低地自語道:“竟然被你捷足先登了,不過本尊不會就此罷手的,本尊等了這麼久,好不容易覺醒過來,豈能放手,能守護她的人,只能是本尊。”
躍身,消失於朗朗天地中,微風拂過,血腥無聲瀰漫……
……
楚璽鏡抱著墨水心,一路疾奔,直到感覺不到屬於千代冥的氣息追來,他才停了下來。
被他抱在懷裡的墨水心,此時正瞪大眼睛,帶著幾分好奇一眨不眨地盯著他臉上的鎏金面具,好像正在研究什麼,神情專注,眸光水潤認真,根本沒有注意到楚璽鏡已經停下來。
楚璽鏡見她直勾勾地盯著自己的臉上的面具瞧,微微怔了怔,隨即勾唇輕淺地笑道:“小七,你似乎對我的面具很感興趣?”
墨水心轉動著眼珠子望與楚璽鏡對視,笑得眉眼彎彎地道:“你問得不對,應該說,我對你面具下的臉很感興趣。”
從剛才楚璽鏡抱著她飛遁開始,小矛就在她腦子裡不斷地怨念,一會指責楚璽鏡居心不良,一會又抱怨她戒心太低,竟然讓一個男人摟摟抱抱的,成何提統!
一路過來,小矛的怨念的聲音就沒有停止過,以她的聰明,怎麼會聽不出小矛對楚璽鏡的不滿。
心中卻是疑惑了,按理來說,小矛與楚璽鏡才見過兩三次而已,並沒有任何過節才對,為什麼小矛會對楚璽鏡那麼大的怨氣呢?
難道……那天抱她回房的男人是楚璽鏡?
因為這個想法,所以她才好奇地研究起楚璽鏡戴著面具的臉。
壓根就沒有注意到楚璽鏡已經停了下來,倆人之間曖昧的姿勢……
楚璽鏡一隻手環在她的腰上,一隻手摟在她的腿間,保持著剛才的公主抱姿勢,墨水心的臉置在他的胸膛,而她的身子,卻是貼著他的小腹,這姿勢,確實很曖昧……
她說話間,獨屬於她的清幽氣息帶著淡淡的熱氣吹拂在他的胸膛,雖然隔著衣服,卻依然讓他背脊一僵,渾身猶似被觸了電一般,有種說不出的酥麻與異樣的悸動。
環在她腰間的修長手掌下意識地收緊……
“楚鏡,你怎麼了?”突然摟那麼緊,而且楚鏡剛才身體不明顯的一陣輕顫又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