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羅殿少主見殺七那副模樣,心知他並沒有將自己的話聽明白,看在殺七從小到大對自己極其忠誠盡心的份上,他再度提醒了一句:“殺七,你仔細地瞧瞧那女子蒙在臉上的那一件白袍。”
其實令他忌憚的並不僅僅是那女子蒙面的聖戰衣,而是她從頭到尾都在不斷演變的詭非同步伐。
以他的實力,看不出一絲端倪,卻又讓他心神不寧,那女子的步伐,絕對有問題。
他的直覺,一向極準,年幼的時候有幾次生命垂危的時刻都是他敏銳的直覺救了他。
為此,他對於那女子不動聲色演變的步伐,十分在意。
殺七聞言,悄然地打量起墨水心蒙在臉上的那一件白袍。
心裡想不明白,為何少主對那件白袍似乎含有忌憚,然而當他反覆地細瞧了幾數之後,殺七毫無表情的蒼老面龐閃過驚駭。
那是……四方聖殿的聖戰衣!
四方聖殿,一個至尊的無上存在,聖戰衣,更是四方聖殿奉若神聖般的存在。
而這個女子竟然用四方聖殿的聖戰衣當蒙面布來使用,她,究竟是什麼人?
“各位,我們大家聯手如何?本少聽聞軒轅盛極其記仇,眥睚必報,軒轅盛怕是在心底對大家剛才的逼迫記恨在心了,在這裡軒轅盛境界被壓制不能拿諸位如何,但諸位想想,一旦離開了秘魂的禁制範圍,眥睚必報的軒轅盛會放過大家嗎?”白衣公子搖著摺扇挑撥道。
眾人聞言,眼神都開始閃爍起來,雖然沒有說什麼,但是很明顯的,這些人心底都開始動搖了。
白衣公子見此,陰柔的眼眸閃過一絲不屑,一群愚蠢的老東西,三言兩語就被本少給騙了,真是沒用。
然而表面上,他卻笑容愈發的加深,自詡風流不羈,卻不知此時此刻的他的笑看在眾人眼裡,卻是蠢不可及。
哼,想挑撥算計他們?就憑他也配?
“敢算計我們,我看最該死的是你。”有人凌掌而起,對著那笑得燦爛的白衣公子二話不說就拍去數掌。
白衣公子面色大變,笑容僵在臉上,一邊慌亂避閃,一邊驚恐道:“你大膽,你知道本少是什麼人嗎?敢動本少一根毫毛,你等著被滅族吧,識相的,趕緊滾開……啊……”
他囂張的話音還沒有說完,便被陰沉著臉的幾名老者聯手拍死,那姿勢,就跟拍瓜似的,渾身血霧炸開,寸寸碎裂,死相慘淡。
對於他的叫囂,這些人根本不放在眼裡,他們都是天擎大陸上的至強者行列,能夠威脅到他們安危的存在極少,而且他們也並非一無所知。
能養出這麼愚蠢的後代,其家族本身的實力就不足於令他們忌憚。
再說了,在秘境死個人再正常不過了,就算那白衣蠢男的家族真的大有來頭,也絕對查不到他們身上,死了也是白死!
“啊……”不遠處的天幕中,最後一名黑衣人也被軒轅盛殘酷地擊殺。
軒轅盛飄落下來,距離其他老祖頗遠,剛才跟那五名黑衣人對戰,他吃了一記暗虧,受了內傷,雖然不是很嚴重,但面對十來名虎視耽耽的強者,他不得不謹憚。
“好了,無關緊要的人也解決了,軒轅兄,你是不是把那上古秘籍拿出來,大家傳閱一番?”說話的是帝國四大家族之一的藍家老祖,藍北河。
帝國所有人都以為他死了,其實他離開帝國的這些年一直都在尋找機緣,打算突破己身,長久地活下去。
眾人中,他的實力僅次於軒轅盛一級,所以最有話語權。
他的話語方落,所有人都開始紛紛出言。
“是啊,軒轅兄,時間趕迫,還是趕緊把那本上古秘籍拿出來傳閱一番吧。”
“老夫也贊同諸位的提議。”
“不錯,軒轅兄還是早些將秘籍拿出來讓大家傳閱一翻,說不定我們當作有人所有頓悟,從此開啟秘境的禁制也不一定。”
眾說紛紜,語氣雖然看似客氣,實則步步緊迫,威脅意味不言而喻。
軒轅盛的臉色瞬間就陰沉下來,不過他並沒有將不滿發洩出來,而是暗暗將今日逼迫他的所有人都記恨在心底,心想只要離開秘境後,他絕對要這些人好看。
“既然大家都如此急迫,那好吧,就從老夫開始觀看這本秘籍,之後說傳給藍兄,大家意見如何?”軒轅盛沉聲道。
“老夫沒有意見。”藍北河淡笑道。
雖不是第一個觀閱,不過能第二個也不錯,畢竟那本秘籍可是在軒轅盛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