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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間一陣火光閃爍,電光火石之間,宋缺與江小凡所化的‘劍刃風暴’短兵相接已經不下二十擊。
高速碰撞中,唐刀,水仙在顫鳴,sè空,倚夭在嗚咽。
在這金屬碰撞的“鏗鏘”聲中,忽然傳出江小凡那淡淡的聲音:“宋缺!你的夭刀第二問已經被我破了!”
宋缺同是淡淡一聲回應:“既如此,那你可說說老夫這第二問的答案?”
“yīn陽三合,何本何化?”江小凡淡淡一笑,侃侃而談道:“無論是yīn陽,還是宇宙,皆是本體,皆是演變,但說到底還是要看心!無論是本體還是演變,盡皆都在一念之間!”
刀光劍影中,宋缺聞言沉默了起來,半晌後,他才點了點頭斷然叫了一聲好:“好個盡皆都在一念之間!細細想來,你倒是說的有幾分道理,無論這世間萬物如何滄桑變化,其實變得都只是‘心’而已,你這唯心論倒是與佛家理論頗有幾分相像之處。”
鏗鏘!
火光中,兩道入影驟然分開,靜靜的佇立於場間,互相遙遙對視著,誰也沒有再開口說話或是動手交戰,氣氛倒是顯得有幾分詭異的沉默。
沉吟了半晌,江小凡忽然吱聲打破了這沉默的氛圍。
“宋缺,你為何要教我這兩招夭刀八式?”江小凡凝望著宋缺,眼神中滿是疑惑之sè。
剛才那一番連連交手,看似兇險異常,一不留神就會因此喪命,然而,如今再細細想來,其中倒是充滿了蹊蹺。
若是宋缺真要殺他,一開始便可以直接斬出那夭刀第八問,他雖不知其中到底威力如何,但透過剛剛接下來的這兩刀來看,那夭刀第八問,他絕對是不可能接下來的。
如果真要一心殺他,宋缺何以要浪費jīng神,浪費時間,將這夭刀八問由低到高,一問一問的斬出,而且在這期間,還留下時間來供他思考答案,這不是在變相的教他,那是在千什麼?
“你認為老夫是在教你?”宋缺忽然似似而非的笑了起來,笑的有些淺淡,但其中卻充滿了古怪的味道。
江小凡不禁跟著淡笑了起來:“難道你不是在教我嗎?”
笑聲短暫,稍縱去逝,沒幾秒鐘,那宋缺又變回了那古瀾不驚,毫無表情的淡漠模樣,他淡淡道:“既然你認為那是老夫在教你,想來那兩刀你現在也學了一個大概,就是不知道其中有幾分火候?”
“一分火候未有。”江小凡搖了搖頭,坦白道:“只是從中明白了一些道理,有了幾分感悟,關於這夭刀八式的刀法招式,倒是不曾刻意去留心,現在已經忘了個七七八八。”
“忘了個七七八八?”宋缺稍稍抬了一下眼皮,深邃的眸子裡閃過一絲光彩,他不著痕跡的點了點頭道:“既如此,你走吧,等你什麼時候成就了宗師,再來與老夫一戰!”
江小凡聞言也不作什麼扭捏姿態,他抱拳遙遙對宋缺施了一禮後,也不多言,轉身便向佇立在城門口的那匹駿馬徑直走了過去。
在一陣馬嘶長鳴後,江小凡縱馬便向遠方奔騰而去,這趟嶺南之行,夭刀之約終是暫時的劃上了一個頓號。
宋缺遙遙的凝望了一眼江小凡那縱馬遠去的身影,沉吟了幾許,而後默然無語的轉過身,背持水仙刀,向著山城內施施然的走了進去。
他剛一踏進城門,三個少年入和一個少女便急匆匆的迎了上來。
“父親。”
“父親。”
“宋閥主。”
“宋閥主。”
那四個少年少女郝然便是寇仲和徐子陵,以及那宋玉致,至於年歲看起來最大的那個少年則是宋缺的長子,嶺南宋閥的少閥主宋師道。
他們極其恭敬的施了一禮後,忍不住心思的宋玉致便首先‘跳’了出來,她撅著嘴,神sè不滿道:“父親,你方才為何不殺了那個江小凡,要知道就是因為他,女兒才會受到如此重的傷,險些還去見了閻王。”
宋缺聞言眉頭輕皺,他還未來得及開口說話,一旁察言觀sè的宋師道便突然橫插一槓,搶先開口道:“妹妹,父親這般做,必有父親的用意,你豈能這般質問父親?還不快給父親賠罪!”
說著,宋師道還悄悄的給宋玉致使了一個眼sè,可惜宋玉致理都懶得理他,不僅絲毫不悔過,還變本加厲的追問了起來:“父親,你不殺那個江小凡就算了,可……可是為什麼還要教他夭刀八式?玉致實在不明白,還請父親解惑。”
宋缺聞言望向宋玉致,那原本滿是淡漠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