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他不是聖徒,按照規矩,只有成為集鎮、也就是鄉鎮,建立起教堂之後,教會才會派聖徒過來。他只是一個擁有一些本事,在皈依上帝之後,為教會服務的普通人。
因為他為教會服務,所以傑克一直拿他無可奈何。
傑克可以命令他去做什麼事,但是不能撤消掉他的衛隊隊長職務,而且只能透過他調動衛隊,給衛隊成員下達命令。
正是如此,傑克才會叮囑楚天疆,讓他不要殺死施奈德。
如果施奈德死在這裡,傑克就要負責。假如施奈德為保護農場而死,比如在對付夜魔的時候戰死,那還好說,教會說不定還會在農場附近展開一次清剿行動,對付那些一直在夜間來騷擾農場的夜魔。問題是,如果他是被另外一個人殺死,傑克就得交出兇手,至少得告訴教會誰是兇手。
至於兇手的下場,肯定會非常悲慘。
雖然傑克沒有明說,但是看得出來,在這個世界裡,教會擁有無尚的權威,沒有人敢得罪教會。
“其他衛隊成員也是教會派來的?”
“不,只有施奈德。”傑克舉起酒杯,朝露西亞晃了晃。
“少喝點,這是最後一罐了。”露西亞拿來了一隻陶製酒罐,放到了桌子上,又對楚天疆說道,“天快黑了,晚上就在這裡過夜吧。”
楚天疆勉強笑了笑,他知道露西亞的意思,只是他沒有打算留下來過夜。
雖然一個多月前,楚天疆在稀裡糊塗的情況下跟索菲亞發生了關係,但是索菲亞沒有懷上孩子。一個多月下來,楚天疆發現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即農場裡沒有孕婦,似乎懷孕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
傑克倒上了一杯酒,又說道:“只有施奈德是教會派來的,其他衛隊成員是他從外面找來的。這些傢伙不參加勞動,名義上負責保護所有人,實際上是遊手好閒,除了看管臨時落腳點,幾乎什麼都不做。”
“他們都是外來人 ?”
“大部分是被流放的囚犯。”
“什麼?”
“他們大多來自城市,有幾個來自鄉鎮,做過一些很不好的事情,然後遭到流放。”
“對罪犯的懲罰就是流放?”
“要麼流放,要麼上絞刑架。”
“這……”
“以前,罪犯還會被關押起來,只是要為他們提供食物,是一筆很大的開銷,所以後來改成了流放。這是教會訂下的制度,所有被流放的犯人身上都有一個教會的烙印,他們必須透過幫助與拯救別人來贖罪,而且透過贖罪來洗脫身上的烙印。在烙印消失後,他們才能回到城市與鄉鎮。”
“什麼烙印?”
“手腕上的十字架。”
楚天疆迅速回想了一下,確實有幾名衛隊成員的手腕上有十字架文身。
“做了善事,烙印就會消失?”
傑克點了點頭,說道:“只要受到幫助的人去教堂,向上帝祈禱,那麼幫助他的那個人身上的烙印就會變淡。”
“這……”
“很神奇,對吧?”
確實很神奇。楚天疆勉強笑了笑,說道:“聽說,以前這裡有很多人,只是現在怎麼就剩下這麼點人呢?”
傑克一愣,隨即嘆了口氣,神色也變得很凝重了。
楚天疆看著他,沒有催問。有些事情,傑克想說自然會說出來,如果他不想說,催問也沒用。
“每個人都理想。”傑克長出口氣,說道,“來到這裡的時候,我才二十二歲,露西亞還不到二十歲。雖然我們是迫不得已才離開了城市,成為墾荒者,但是我們有理想,我們希望在這裡建造屬於自己的家園,更希望在六十歲之後被教會接納,去新大陸渡過餘生,還希望我們的子女能夠幸福安康。”
“追求幸福是每一個人的權利。”
傑克苦笑著搖了搖頭,說道:“只是,我們需要奉獻、更需要犧牲,總得有人前往其他人不願意去的地方,去面對其他人不願意面對的挑戰,去戰勝其他人無法戰勝的危險,去創造其他人無法創造的奇蹟。”
“你做出了選擇?”
傑克點了點頭,說道:“我們剛來到這裡的時候,有不少人,大概有一千人吧。雖然都是沒有開化的原始居民,但是在教會的感召下,他們回到了文明世界,開始勞作,用汗水澆灌土地。如果搞得好,這座農場很快就會發展成為集鎮。至少最初的時候,我與露西亞都這麼認為。看到了中央那棟建築物嗎?那是我們建造的教堂,也是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