淚瓦斯,怪不得她一直站在床頭,原來是在等李銘雨從視窗回來,那個時候,就是她逃走的最佳時機,不得不說,紅姐這一次,可學聰明瞭。
“難道就這樣讓她跑了?她可是一條怎麼都不會死的泥鰍啊,現在讓她跑了。再想要抓她,可就真的難了啊。”李銘雨被我拉著手臂,見紅姐直接從我們面前逃離,當即憤憤不平的甩了一下我的手,氣得滿臉通紅的說道。
我抱著手臂。站在這888號房間的窗戶口,看著那輛紅色的牧馬人從我們眼前逃離,輕聲說道:“李銘雨啊,我再教你一樣東西。”
他撇頭惱怒的問我什麼東西,難道還有比抓人更加重要的事嗎?
我的回答是當然。抓人固然重要,但放長線釣大魚更加重要,她既然能在現在這種時候出現在我的面前,那麼也就是說,她即將在嘉市會有大動作。或許不久之後,我們就算是不去抓她,她自己也會出現在我們的面前也說不定。
“砰”
李銘雨聽了我的話之後,心裡還是有些不爽,當即握著拳頭,在那窗臺邊的牆壁之上惡狠狠地敲下。
我搖了搖頭,這李銘雨,恐怕這輩子,都學不會什麼叫做隱忍。
“那現在呢,難道回家洗洗睡覺了?現在還早。要不要回刑偵大隊……”李銘雨撇頭,沒好氣的對著我說道。
“恩,你回去洗洗睡吧,在鍾蠡沒有下達將這個案子轉交給我們之前,什麼都不要做。接下來,你要做的就只有……”我輕輕地在他耳邊說著悄悄話,而就在我說完這句話之後的一秒鐘內,李銘雨的眼珠瞪的那叫一個老大,連道不可以。
我撇嘴笑了笑,一臉猥瑣的說:“這有什麼不可以的,你又不是他的私生子,怎麼的,還護短呢?你不是老告訴我,在真相面前,什麼都不值得一提麼?郭勇佳那個性子你瞭解,沒有能力,還一意孤行,真要把這個案子交給了他,我敢保證,不出三天,他就能抓到兇手,但抓到的那個兇手到底是不是真兇,那就另當別論了,到時候無辜的人被冤入獄。你心裡過意的去麼?”
被我這麼一說,李銘雨一想也對,馬上咬了咬牙,馬上就點頭答應了我。
當天晚上,我從賓館回去之後。就直接進了擼一發的帳篷裡面,但我並沒有睡著,不管我怎麼閉上眼睛,腦子裡面都是三個字,忘了我。
整整一個晚上。我都在想著同一個問題,裴婧瑤是真心要和我分手麼,還是有別的原因?但我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到,她這麼做,到底是為了什麼。
我一直保持閉目養神的狀態,因為我知道,只要我想著裴婧瑤了今晚就註定是個不眠夜,但我控制不了自己不想,也控制不了一閉上眼睛滿腦子就是裴婧瑤的事,怎麼辦,我到底怎麼樣,才能讓她留下來……
挽留也挽留了,什麼話都說了,可她就跟吃了秤砣鐵了心一樣,一定要去美國,我能怎麼辦?
這樣一想,就想到了第二天早上的七點半,我在帳篷裡面,感覺門被緩緩地推開,我以為是葉子妍和張俊龍,所以也沒有拉開拉鍊,睜開眼就朝進門的那個人說道:“昨天讓你們整理的戶籍資料怎麼樣了?我怎麼到現在都還沒有收到郵件?你們的前輩,可從來都不用我來討要的。”
我當然也知道,全世界叫做吳斌的人數不勝數,但有腦子的人都會知道,這個叫做吳斌的既然居住在嘉市那麼多年,那麼肯定在嘉市有暫住證,只要一調案發現場片區警局的檔案室,自然能夠找到這個叫做吳冰的所有資料,包括戶籍所在地,知道了戶籍所在地,還怕找不到有關於吳斌這個人周圍的身份訊息麼?
如果這份工作讓擼一發來做的話,是真的用不了多少時間,但是……我給了他們整整一天的時間,昨天回來的時候已經十二點多了,按照道理來說,我佈置的工作是現在我們正在查的案子,他們就算是通宵也要給我做好,當然了,特殊情況特殊對待,這個案子現在的承辦人不是我們,所以在時間方面來說,自然也是寬鬆很多,我真的不是我刻薄,大家都知道,任何兇殺案,都很有可能出現下一名死者,我們是在和時間做鬥爭,所以任何一秒鐘,我們在執行案件的時候,都不能馬虎對待。
“啪嗒……啪嗒……”
我說完話之後的幾秒鐘內,我聽到了一陣高跟鞋錘擊地面的聲音,這可把我給興奮壞了,整個部門乃至刑偵大隊裡面,沒有一個女警員敢穿著高跟鞋上班的,除非宣傳部,但我沒有收到宣傳部的通知,所以現在會踏入我們部門而且敢穿高跟鞋來上班的女警,也應該就只有裴婧瑤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