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鐵來到嘉市的,那一班高鐵的時間是晚上九點左右,這也符合報案者所說的時間點,九點四十分。她告訴報案自己已經安全抵達嘉市,而之後的幾天,不管報案者怎麼打她電話,就是打不通。
看到這裡,擼一發隨口說道:“這個女人,應該就是案發現場發現的死者吧。時間,地點都吻合,而且還和陳愷翔有關……”
我抿了抿嘴,說道:“李銘雨,我能不能和裴婧瑤兩個人單獨審訊一下陳愷翔?就我和裴婧要和他三個人,把周圍的影片全部都關了,我會帶著手機進去,全程我都會拍攝下來。”
“這……恐怕不符合規矩吧……”李銘雨尷尬的說道。
我瞥了他一眼,道:“規矩都是人定的。放心,如果到時候鍾蠡問起來,你就說是我擅作主張,有什麼問題,我來扛。”
他站在原地思考了幾分鐘,隨後看了一眼手錶,又朝著我點了點頭。
當天下午一點十五分,我拿著幾份檔案和裴婧瑤兩個人從審訊室外走入,裡面有三個刑警,見我們兩人走入,馬上和我們點了點頭,起身離開。
我走到審訊桌旁邊的時候重重的將手上的那幾份檔案拍在了審訊桌之上,而裴婧瑤。則帶上了一副黑框眼鏡端坐在了我的身後。
此時的陳愷翔正淡定自若的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之上,見我們兩人進來,馬上笑道:“兩位警官,你們已經連續審了我五輪了,累不累?如果沒有證據的話,就放我走啊……我還有工作……”
“啪”的一下。我順手就從旁邊的審訊桌之上抽出那些檔案猛地就拍在了他的臉上,手機在裴婧瑤手上,她是個聰明的女人。就算我不說,她也知道該怎麼辦。
“你……”被我這麼一排,他當即憤怒的想要站起,而在那一瞬間,我的左手也已經死死地按在了他的肩膀之上。
我面無表情的慢慢蹲下,然後抬起頭,詭異的看著我面前的陳愷翔,說句實話,這人的確長得還不錯,只可惜,有這麼一副上好的皮囊,卻能做出如此人面獸心的事情來。
“你想怎麼樣,這裡可是警察局,逼供……逼供的話我可以告你……”陳愷翔也是一個聰明人,他知道什麼時候該沉默,什麼時候該放聲大叫,在這種時候,我們兩個人進來,又沒有穿警服,他用腳趾想都能想得出我們並不是刑偵大隊的人,剛剛那一句話他說的很響,明顯不是說給我們兩人聽得,只可惜,在進來之前我已經囑咐過李銘雨,不管裡面發生什麼事情,都不要讓人進來。
“陳愷翔,嘉市學院畢業,因為好吃懶做,每一份工作都做不長久,後在你父母的幫助之下,走了個後門,進入了一家進出口貿易公司,做起了倉庫管理員,不過警方在帶你回來之後,你的鄰居可說你和你父母的關係並不融洽,就算是你有了工作,每個月就像是吸血鬼一樣,還問自己的父母伸手要錢,有很多次,你甚至都被你的父母趕了出來?”我咧開了嘴巴,看著我面前的陳愷翔,淡定自若的說道。
“這……這是我的家事,跟那個案子沒有關係吧?”陳愷翔在說這句話的時候腦門上一直都在冒著冷汗。
我嘆了一口氣,然後伸手抓起馮穎的那份文件,直接就放在陳愷翔的面前,冷冽的說道:“這個叫做馮穎的女人,你應該很熟悉吧?”
“不,我不認識她,也沒見過……”陳愷翔看都沒看,直接就否決了我前面那一句的問話。
“沒見過?如果你願意,我想我不介意調取嘉市火車站的監控影片,我想九點四十分左右,火車站接站口處應該人很少吧?而且紹市到嘉市的火車很多,平時的人流量也不會很大,小帥哥,你還不想跟我說實話麼?”我看著陳愷翔,一臉玩味的問道。圍樂農才。
他閉上眼睛,沒有說話,只是緊緊地握著自己的雙拳坐在原地。
我雙手猛地抓住了他那椅子把手,瞪大了雙眼,腦袋則是慢慢的湊近了陳愷翔的耳邊,輕聲說道:“聽你父母家的鄰居說,你和你父母吵架的時候總是在說房子的事情,還曾經當著你父母的面說,如果那間房子不賣掉,你就會殺了他們,對不對?”
雖然我從來都沒有和陳愷翔照過面,但我也沒有閒著,警方調查陳愷翔所有的記錄我都看過,周圍鄰居的口述,和那些流傳在鄰居和鄰居之間的八卦,甚至於那些鄰居的猜測,我都看過。
陳愷翔的父母從小就把他當成寶貝一樣供著,或許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才造成他唯我獨尊的性格,也正是這個性格,從而導致他覺得這個世界上所有人,都得聽他的,包括他父母的性命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