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吧,你還不是不能陪我,你快點來吧,我頭有點疼,想回去睡一會兒。”裴婧瑤疲憊的說道。
我眉目一皺,當即說道:“你不在家?昨天晚上我記得我讓擼一發去換你了啊,怎麼回事?那小子又出什麼么蛾子了?”
“沒有,他不是也有事要忙麼?我讓他回去了,反正我也是坐著,沒關係。”裴婧瑤說道。
我點了點頭,掛了電話就直接加了一腳油門往嘉市二院開去。
來到二院的時候,我看見裴婧瑤正一個人窩在病房外的走廊裡睡覺,我脫了外套就蓋在了她的身上,隨後看了一眼病房裡面的那個還在昏昏欲睡的任幕,也沒去多想,直接就輕輕地將她抱起。
“唔……你來了啊……”裴婧瑤窩在我的胸口,微微的睜開了眼睛說道。
我笑了笑,點頭輕聲說道:“你啊,頭疼不會昨天就打電話給我麼?幹嘛撐到現在,你先上車去睡一會,等這裡的事情處理完了,我送你回家。”
說著,我也沒管裴婧瑤執拗的要一個人回家,直接就把她丟在了後車座位裡面,我將前面兩扇車窗的窗戶玻璃稍微拉下了一點,然後看著裴婧瑤,說道:“你給我好好地睡一會兒,鑰匙我就不拔了,開著暖氣呢,等到你覺得熱了,關掉就可以了,記得,裡面的車門要鎖上。”圍節司亡。
我看著我,然後點頭笑了笑,也沒有說話,只是緩緩地躺在了我車後,然後閉上了眼睛安然入睡。
“啪嗒”一聲,我關上了車門就轉身再次進入了醫院。
而就在我進入醫院的同時,刑偵大隊以及盧毅發也及時趕到,我左右看了一眼,隨後將李銘雨手上的那一份化驗報告仔細的看了一遍,果然,這避孕套裡面的粘稠物,是他的……
“怎麼樣,現在就上去揭穿他?”李銘雨快步走著,急切的說道。
我看了一眼李銘雨,側過頭又對著擼一發問道:“查到了麼?”
後者點了點頭,從自己的電腦包裡面抽出一大疊資料,我看了一眼,這是從移動公司拉出來的清單,上面密密麻麻的都是任幕在這半年以來的通話記錄,而他通話的另外一方,就是那個座機電話,也就是郭輪的電話。
我們帶著人走到了任幕的病房門口,我伸出手指就在自己嘴邊瞥了一下,然後側身朝著病房內側看了過去,任幕此時還在昏睡。
“我一個人進去就可以了,人多了,我怕他什麼都不肯說。”我對著李銘雨和盧一發說完,直接就推門走了進去,進去之後還將病房大門反鎖了起來。
當然,李銘雨他們在外面是聽得到我說話的,因為我的電話現在是處於通話狀態的。
我拿著李銘雨以及兇案現場所發現的一系列照片直接就來到了任幕的床頭坐下,然後從旁邊倒了一杯熱水就放在了手上。
“或許你以為,你做的已經夠天衣無縫了,你覺得你是世界上最厲害的偽裝者,能夠把我們警方耍的團團轉,卻殊不知,你早已掉入了我們給你設定的陷阱之內。”我翻閱著手上的這本禁忌殺人魔,念著主角在十字兇殺現場揭露罪犯時的臺詞,嘴角之間不自覺得往上彎起。
隨後,我蓋上了這本小說,放在自己的膝蓋之上,抬頭看著這個正閉著眼睛,雙手卻在瑟瑟發抖的任幕,繼續說道:“想和我談談麼?還是要繼續裝暈厥裝到你手腳都開始變得萎縮為止?”
我說完這句話之後,特地停頓了幾分鐘,而在這幾分鐘裡面他還是緊閉著雙眼,似乎並沒有任何話想要跟我交談的意思。
我緩緩地站了起來,走到窗前,繼續說道:“一個男人以愛的名義去娶了一個自己不喜歡的女人,他的這一生都是悽慘的,但是兩個男人在不同的時間,娶了同一個自己不愛的女人,那麼這個女人卻是比你們任何一個人都要悲哀,你以為自己很慘,相愛又不能在一起,可那個女人呢?她不是比你們更慘?全心全意的去愛上了兩個彼此相愛的男人,而這兩個男人又同時背叛了他,呵,多淒涼,多可悲,慶幸的是,她死在了自己曾經愛過的男人手中……”
說完這句話之後,我轉身朝著他看去,此時的任幕,也已經從床上坐了起來,他雙眼散發著仇恨的目光,是的,我剛剛說的話,似乎激起了他的仇恨點。
但即使如此,我還是從他床前緩慢的繞過,一邊走著,一邊還笑著說道:“可笑吧?別說是你,就連我也覺得可笑,你知道麼,當我知道你很可能就是殺死張慧芳的兇手的時候,我是一種什麼樣的心情?我曾經嘗試著把自己帶入你的角色,我愛著另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