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還是真夠變態的。
回到那間破舊廠房之後,我對照著郭勇佳給我的筆錄以及剛剛在小區門口老大爺給我說的一些常態,推了整整三個小時,那黑板給我擦了一遍又一遍,最終得出了一個結論,一個……我早已猜到,卻又不敢去相信的結論,劉芳華死了,就在她失蹤的當晚,而且……她的屍體,現在還躺在她家的某一處角落之中。
“回來了?怎麼樣,有什麼收穫?”就在我準備打電話給郭勇佳的時候,他正從廠房門口朝著我大搖大擺的走來。
郭勇佳我以前就認識,嘉市刑偵大隊二隊隊長,腦子還算活絡,但性格及其固執,大概也正是如此,對一個做事如此正統的人來說,是完全不可能摸得透那些變態殺人犯的心裡的,所以,他在職期間,破獲的案件少之又少,最後上面就把他調離了刑偵大隊。
我看了一眼郭勇佳,隨即拿著手中的記號筆騰空指了一下我貼在黑板上的照片以及我先前畫上的線索聯絡圖,對著郭勇佳沉聲說道:“劉芳華,四十五歲,貴陽籍女子,三年之前遠嫁嘉市,與現在的丈夫向郝育有一子,今年一歲,我問過鄰居,劉芳華的丈夫脾氣很好,平時雖然少話,但對於劉芳華,那叫一個百般寵愛,可劉芳華的脾氣並不好,哪怕是因為一件小事,都會對自己的丈夫百般凌辱,甚至於在劉芳華失蹤之前的那一天,他們還吵的不可開交……”
“你等等,我讓你去查劉芳華的下落,你去查他們的脾性幹什麼?這就是你的辦案能力?”郭勇佳在我說到一半的時候直接搖手叫停。
我撇了撇嘴,說實話,他的態度讓我很不舒服,我特麼那麼拼命的給你去找線索,這丫居然還質疑我的辦事能力,而且看他一臉驕傲的姿態,我心裡多多少少有點氣憤,但誰讓我是人家的下屬呢,給我擺臉子看,我這也只能啞巴吃黃連了是不?
我點了點頭,滿臉堆笑的讓郭勇佳稍安勿躁,隨後又指著那一塊線索圖說道:“劉芳華居住的小區今年才裝上監控攝像頭,而且都裝在每一個單元的正門口,按照筆錄上面所說,劉芳華失蹤當天,這12幢3單元的監控攝像頭莫名其妙的壞了,但她要從家裡走出,就必須經過2單元,和1單元,也就是說,如果3單元的攝像頭壞了,看不到劉芳華從自己家裡走出的場景,那麼2單元和1單元的攝像頭在那個時候就必定會拍到劉芳華的蹤跡,當然,前提是,她真的有在那個時候出過門。”
“你是說……劉芳華在失蹤的那一天,根本就沒有出過門?”郭勇佳在我說完那一句話的時候頓時激動的拍了拍桌子,瞪大了眼睛質問道。
我點了點頭,補充道:“恐怕不光是失蹤的那一天,是以後……她都走不出那一扇門了。”
郭勇佳的眼神有些質疑,他一直在我面前走來走去,說這些都只是我的猜測,並沒有任何實質性的證據,再說,如果這件案子是兇殺案,也不歸我們部門瞎管,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通知刑偵大隊,把我們的猜測都告訴他們,然後就將這件案子重新移交給他們。
當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天知道我心中有多少萬隻草泥馬奔騰而過,我被分配到這裡本身就已經很憋屈了,而且我根本就沒有想到來到這裡接受的第一件失蹤案會變成兇殺案,這種感覺就像是隨便買了一張彩票,第二天給我說我中了五百萬一樣的興奮。
可這丫竟然要把我剛剛到手的五百萬全部拿走給別人,而且還冠冕堂皇的告訴我這一切都該屬於別人的,這讓我特麼怎麼淡定的了。
“喂,我說,你是不是腦子有坑?還是在這部門呆久了不想走了?你不想走,我想,我告訴你,我來做警察不是為了來這裡打雜的,我要去刑偵大隊,好不容易接到個兇殺案,就這樣拱手讓人?”我拍了拍桌子,翹著一雙二郎腿就對著眼前的郭勇佳沒好氣的說道。
郭勇佳眉目微皺,看著我,沉著一張臉說道:“這裡不是重案組,也不是刑偵大隊,如果這真是一宗命案,我們部門職能從旁協助,這是規矩,誰都不能打破這個規矩。”
“哐當”一聲,廠房大門被人推開。
“哎喲,哪裡來的小哥,怎麼?知道姐姐在這裡,就來這兒投懷送抱了?”一個穿著極其風騷的女人,露著一條事業線正扭著屁股,交叉著自己的雙腿靠在了廠房門口。
我挑了挑眉,這女人……怎麼這麼像街邊的站街女?
“裴婧瑤,我說過多少次了,你是人民警察……不要總是穿的這麼花枝招展的,明天如果還這樣,你後天就不用來了。”此時,郭勇佳的聲音再次從我身後飄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