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股yīn冷的氣體吹拂在我後腦勺上頓時叫我就是一驚,還沒來得及轉身已經聽見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商山四皓當時降妖除魔捉鬼無數,可畢竟這傢伙已經業障全消幾乎大成了,著實不好對付。在下願意助各位一臂之力,共同把這孽障給封了!”
身後就像那種老式放映器的光路一樣,中間繚繞的煙霧中有個身影慢慢出現,正是我們曾經見過的陣靈祖虢——“嘿!真是你!”我猛然一拳砸在自己的右掌上興奮的叫了聲:“果然被我算準了!”
這倒不是胡!當時桑榆念動咒文出來的就該是他了,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出來的是商山四老,這在我看來應該屬於延遲的問題…就是當時納粹的段必然阻隔了四老和阿拜的聯絡,後來阿拜在吸收了一些yīn冥之氣以後,自然而然被瓔珞分走了部分藉以恢復力量,這和桑榆念動咒文與否是點關係沒有的!
就算是納粹沒有把靈光扳指留給我,四老也必然會出來的——若是四凶沒有出現,那現在我們召喚出四老,那也能在第一時間制服壽龜和教授脫困而出了
當時我那個興奮啊,不由得一把抓住了桑榆喜道:“你看你看,我吧…”剛兩句見那祖虢長身圓揖施禮,心中一下子就詫異了:這在通派禮節上分明是晚輩見長輩老者才行的,怎麼他來了這?祖虢出現從年代上怎麼也在漢代前面吧?
可我來不及問了,那祖虢一出現這檮杌的臉sè都變了,趁著四老回禮的時候居然一閃身高高躍起朝那洞口疾步衝了過!
這一躍而起真是又急又快而且相當的突然,四老在回禮之時來不及做出任何表示已經被他衝出了包圍圈,眼看瞬間就到了門口幾yù直衝而出…“快——”不知四老中誰這麼嚎了一嗓子,也不知道叫‘快’個什麼勁,這都到門口了你是不,有嘛辦法啊?
誰知道這句話一出口還真有了辦法!
在他這句話出口的瞬間,那洞口最後幾階石梯居然噼啪炸起了個火花,也就米粒大小在半空中這麼一炸響,檮杌竟然兔子一樣連跳幾步又衝了回來。緊接著,這米粒大小的火花居然接二連三的炸了開來,頓時噼啪碎響連成一片絡繹不絕,竟漸漸變成一張肉眼可見的火網,當中還有銀芒如蛇一般的流淌蜿蜒。
這正是中規中矩的兩儀封魔陣法的第一步,很多門派都有類似的封印段,但這不是關鍵——關鍵是這陣型雖然人人都會,但都知道其中的過程非常複雜,不但需要足夠的引物和祭品,還需要不斷頌咒充溢其中的陽氣,這如同一硝二磺三木炭製造火藥,知道也僅僅是知道,不見得就能隨意造出來不是?
可偏偏這就被人給隨意施展出來了!
我偷眼一看,那祖虢中捏了個符訣,看上另一隻也才做了什麼收回來…別的不,光這舉重若輕的架勢就已經和原來的祖虢大為不同了!
檮杌落地那張臉簡直黑到了極點,沉聲道:“姓張的,你別給臉不要臉!你們幾個老頭留下這魂魄在世間遊蕩,雖然能夠製得住我一時,但你們沒有三火可借,沒有五寶原體依憑,根本不能把我給完全封住——要是我拼著這殺人攝取的魂魄不要拼了,你們也到頭來只是竹籃打水一場空!”他身上凸起的那些骨刺漸漸成型,赫然沿著脊樑出現了一排飛簷倒刺,然後足變粗變長指甲長出,和人的樣子相距甚遠倒有些野獸的形態了。
姓張的?這、這是…?
他所的我倒是猜到了幾分,可是這未免太過駭人聽聞,我不敢亂…
檮杌這話才一出口,那周術已經勃然大怒,中長劍一指喝道:“孽障!降妖除魔本身就是我等法門中人分內之事,何必在乎這點元魂?好!好!好!就算我等沒辦法完全封你,也要把你打回原形不可!”
話音才落這四老看樣子又要衝上了,那祖虢伸一攔,“四位請暫等一等,我這裡還有辦法,只是請諸位幫我守護一二即可。”完他轉頭朝我一招:“你是我教中弟子吧?”
這一問倒是把我搞的莫名其妙了,連忙擺:“不是不是,我是諸葛家…”正想把我平時常的那句‘yīn陽師諸葛一脈傳人劉闢雲’云云的話搬出來,才兩句旁邊已經有人款款跪下了:“五斗米教座下江東治頭大祭酒後人,王家嫡傳長女桑榆拜見祖師爺!道設生以賞善,設死以威惡;道普德溢,太平至矣;吏民懷慕,則易至矣!”
這一句話出口,我和小夥伴們都驚呆了!
那話雖然我不曾聽過,但是從那語氣、措辭和祭拜的禮節上看來,這分明是拜見身降或者魂降的先師所用的,難不曾…你這祖虢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