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老鼠看起來眼睛發紅,身體消瘦但是頭大牙長,動作更是敏捷異常——它們撲住一隻屍蟲就咯吱咯吱的猛嚼吞食,然後又追逐另外一隻。
可想而知,一定是這驟然出現的鼠群把屍蟲驅趕壓熄了火堆。
屍蟲數量巨大,但是那些老鼠也不少,光看白地毯迅猛之極的變成黑地毯就知道這些傢伙多麼給力了!
突然有人把我一拉,“你們出去!”十三朝著我耳邊吼道,“去找路!”他再次掏包:“我再弄堆火!”
第六十五節 惡鬥鼠群
出得這甫道,面前竟然是一個空曠的溶洞,一路斜坡向下,雖然坡道上有著認為開鑿出來的橫縱條紋,但是這依然讓我們感覺腳下打滑,不敢太快!
十三少的火焰再次點燃,這火堆把整個溶洞映得通亮,使得我和桑榆加快了步伐。
我們一路猛衝,估摸一口氣衝出去了百多米,一個強烈的視覺反差突如其來的就出現在了我們眼前,滿壁紅sè岩石被積雪般的白sè取代!
難道是積雪?
跟此景映襯的是,水晶般透明的石花、高聳七八米的石鍾rǔ…最絕的還有,直徑三四十厘米、手電光一照就隱隱透亮或透明的石鍾rǔ,比比皆是。
雖然好看,但是這些鍾rǔ石鋒利無比,若是我們不小心撞了上去,勢必頭破血流殘肢斷手不可。
穿過鍾rǔ石林,地勢變得平坦起來,雖然寒氣四溢刺骨,但是腳下又踩到了堅實的泥地上,坑壁出現天然凹進去的一個場所,四壁鑲嵌了石條,好像是一個內門。
我推了推,這石門紋絲不動,也不知道是不是外面被堵死了,“出不去,”桑榆比我先看出其中關節,“另外找路!”
“來不及了,”聲音在洞裡面傳出老遠,十三少遠遠的聽見了我們的話,“先想辦法殺老鼠。”他身後的斜坡上光線反shè,一片雪亮,那黑毛毯只在後面幾十米,宛如洪流般傾洩而來。
“各盡其能,殺光這群雜碎!”
尼瑪,只能硬拼了!
話還沒說完,就見一紙符咒燃燒著飄然落下,伴隨著王桑榆的一聲脆喝:“式神,令!”
呼啦啦一聲,符紙火光大亮瞬間成灰,地面開始顫抖,她手中五根線香點燃插入土中,口中唸唸有詞,只是剎那,紙灰竟然盤旋著飛了起來!
又是五鬼統御!這玩意兒自從上次以後好久未見,我還以為桑榆已經交給了他父親,不打算使用呢。
“五鬼聽令,速速前面半坡接應十三少!”
平地yīn風捲起,呼嘯盤旋飛到了坡上,就在十三少後面團團旋轉,把那地毯瞬間攪得七零八落,被激盪飛出的老鼠撞到鍾rǔ石上,在那鋒利的石壁上劃得腸穿肚爛,還沒有掉到地上就被其他老鼠咬住了!
短短數十秒,受傷的老鼠已經變成了一灘血漬,骨頭都沒有剩下絲毫。
但是其餘老鼠已經不顧那石壁洞頂的滑膩,開始四散各處,還是毫不停頓的向著我們衝來。
所幸的是這一陣狂風還是把它們阻了一阻,十三少藉機衝到了我們旁邊,“這些老鼠好厲害,我這次用的燃料是上一次的幾倍,居然被硬衝了過來!”他回頭一看,”不好,看來你的五鬼抵擋不住!”
“你吵個屁啊!”桑榆眼中jīng芒一閃,伸手入袋取出一個黃符紙包,手一捏便碎開,居然是一把香灰,“佛前香灰?”
我這聲問話桑榆沒有回答,只是把香灰朝著半空一揚,飄落之時伸手一指:
“臨、兵、鬥、者、皆、數、組、前、行!律令——兵!”
隨著這聲‘兵’字訣出口,半坡上的旋風一分為五,每個都有原來數倍大小,如此一來居然把整個山坡全部籠罩其下。
老鼠無論在山壁之上,還是洞頂,都被那風捲了,砰砰怦怦四下亂甩,有的被鍾rǔ石劃得腸穿肚爛,有的卻被甩到了我們這邊。
十三少身法如猿,流星錘猶如飛龍穿霧流星趕月,矛頭毒蛇吐信吞吐不已,把近處的老鼠紛紛釘死在地上。
我則是抽出了殺神匕守在桑榆面前,守護著她繼續驅使五鬼。
居然沒想到這傢伙居然玩的是這招數,常人不知,但是會家子一看便知道此中的奧秘!
流星錘是武術中軟器械的一種,又名走線錘。流星錘分為單流星、雙流星。雙流星繩長五尺,繩兩端各有一小銅錘。雙流星與單流星不同,舞到急處,如疾風驟雨,不能稍停,故有‘如插翅飛虎,似過海蛟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