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人一旦陷入徹底的絕望,就很容易做出一些不可理喻的事情。”
石辰的眉頭蹙的更深起來,他知道陳風笑這有些類似威脅的話語並不是威脅,而是客觀存在的事實。
他在泰坦長大,自然也見到很多因為重重原因而失去生殖權利的人們到最後有多麼的瘋狂。
“想必你也知道聯邦如今的現狀,自銀十字獨立戰爭之後,果實就被三閥五姓和上議院的那些政客們背後的家族竊取了,他們永遠擺脫不了商人逐利的天性,在有限的條件下,他們會最大的追逐利益的最大化,即使這很可能帶來極為惡劣的後果,但冒險與賭博同樣是他們的天性。所以我們一直在期待一個契機。”
“所以你們希望伊莎殿下繼位後能夠讓聯邦做出一些改變?”石辰盯著他的側臉問道。
“我知道這個想法有些天真,也有些自私……”陳風笑的臉上泛起一絲嘲諷的笑容。“但這是我們唯一的機會。原本在聯邦穩定時期,我還可以透過遊行這樣的小手段來吸引一下聯邦人的目光,迫使那些政客們做出某些妥協。然而你也知道,如今聯邦真的快要和帝國正式開戰了,屆時聯邦內部所有的矛盾和目光都會被轉移到帝國身上,所以我們只能將希望寄託在那位善良的二公主殿下身上。”
待陳風笑說完這番話,石辰沉默了很久,頭低垂著,左手輕輕撫摩著右臂上的石膏,只是觸手一片冰冷,若水泥一般堅固冷酷,“任何性質的革。。命都會造成無法避免的內耗,和很多無辜的死亡,而且,那位殿下的性子太軟太懦,也許,你們真的找錯了目標。”
“也許,但我依舊想試一試。”陳風笑眼瞼微垂,沉聲道:“否則,聯邦內部遲早會發生一次大的動盪,那不是我所能夠控制的。”
石辰盯著陳風笑很久,也沉默了很久,道:“我會找機會把你們的事情和你的請求如實轉述給她,但我不會也不能保證結果。”
“我也只需要得到這個承諾就夠了,至於其他的,誰又能真的保證呢。”陳風笑抬起頭看著石辰,用認真和嚴肅的語氣說道:“那麼現在,說說你的事情吧。”
石辰吐了口濁氣,斜靠在座位上,雙眼平靜地仰望著天花板,落寞說道:“我的事情比較狗血,沒什麼好說的,不過就是一個苦逼青年幸運的救了位公主,結果把我朋友給坑慘了,所以現在能撈一把就撈一把。”
往日這些都是石辰心底的秘密,事關自身的安危身死,他也沒想到自己居然會對一個才交了不到半年的朋友袒露這些,也許是因為酒精使他放鬆了警惕,又或是這個秘密已經被聯邦的一些人知道所以無所謂了,還可能是這些秘密憋在心底太久,所以本能的想要發洩吐露,究竟是為何,可能這時候連石辰自己都不太清楚。
陳風笑聞言也是愣了很久,上下重新打量了一番石辰,半響才消化完對方短短話語中所包涵的複雜資訊,道:“我以前一直都不太迷信幸運這個詞,直到遇見了你,才知道原來世界上真的存在某些狗屎運沖天的傢伙。你能夠認識伊莎殿下,就已經讓我羨慕嫉妒恨了,卻沒想到。。。那位整個聯邦都不知道在哪兒的長公主殿下,都能讓你小子撞見,真是。。。我可以說髒話嗎?”
“我可以說我和她同居了一年多嗎?”石辰笑了笑,又打了個酒嗝,有些得意道。
“我去年買了塊表的。”陳風笑揉了揉因為過多酒精有些麻木的臉,說道:“我只要把這條訊息宣揚出去,你立刻會成為全民公敵,光是因為嫉妒和憤怒分泌的腎上腺素,都能足以把你給淹死。”
“別說這些操蛋的話。”石辰有些傷感地搖搖頭,“如果早知道徐秋生那傻叉會自作主張的幫我頂黑鍋,我寧願沒遇上她。”
“典型的得了便宜還賣乖!”陳風笑說道:“你也別太擔心你那位朋友,他背景牛著呢,可沒那麼容易被處死。”
“怎麼說?”石辰吃驚地看著陳風笑。
“看來你對你的那位朋友並沒有你自己想象中的那麼瞭解啊。”陳風笑笑了笑,笑容裡充滿了不確定與鄙夷:“難道你沒有看最近的新聞?明天便是二審開庭,可主流新聞裡卻沒有提及隻言片語,明顯已經有某些人希望借這次刺殺案來淡化這件案子的影響。”
論對局勢的判斷和對資訊的收集,陳風笑擁有身為一個勢力首領所需要具備的所有的要素,所以當他說出這番話時,還是有些底氣。
“即便案子被淡化了,但明天的二審因為上次的原因,依舊是有直播的,在這種情況下,聯邦必須給予民眾一個合理的審判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