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色蒼白的嶽元亮,眼眸中依舊流露著陰狠,只要對方殺了他,哪怕對方是石家的公子爺,冒然沾上人證物證俱在的命案,恐怕也不那麼好脫罪。
也許,這是他唯一能夠報復對方的方法了。
然而出乎他預料的是。石辰的頭微垂著,似乎在思慮著什麼,仿若沒有聽到他說的話語,這讓他隱隱有些焦急起來,同時對方的無視也讓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憤怒。
但就在他打算繼續開口激石辰動手時,石辰忽然抬起頭來,抬起手中的長刀,然後朝著地面一擲,嶽元亮原本慘白的臉卻是剎那間變成了豬肝色。
撲哧一聲,那把鋒利的大馬士。革長刀直接戳進了他的大腿裡。釘在了水泥路上。
這位原本可以在生物領域有所斬獲的優秀科研者。此刻痛苦的看著自己重蹈覆轍,上一次是在聽潮會所將他的手釘在餐桌上,這一次卻是將他的腳釘在馬路上,這位石家的公子爺似乎格外鍾愛製作人體標本。
嶽元亮這樣悲哀的想著。心情卻是前所未有的平靜下來。
他忽然又想通了。活著也好。至少,活著還有一切可能,他這樣安慰著自己。
然而石辰的下一句話。卻是讓他再次跌進了地獄裡。
“你這種反覆無常的小人,殺了你簡直髒了手。”石辰扔了刀,鄙夷的看了一眼故作鎮定的嶽元亮,“乖乖洗乾淨屁股,準備迎接你的獄友們吧,關於你的某些嗜好,我會通知石玉謙,讓他儘量滿足你的。”
直到此刻,石辰口中悲慘的前景打破了他僥倖的美夢,殘酷的現實伴隨著斷肢和傷口清晰的痛楚,讓他痛不欲生的慘嚎起來,用那漏風的嗓子不斷悲嚎著,“你這個魔鬼!你會遭報應的!你會遭報應的!”
石辰聽著對方飄蕩在寒風中的哭嚎,有些無語的搖了搖頭。
一個人究竟要愚蠢無恥到什麼程度,才會在數次背叛和買兇傷人下,依舊有底氣去責怪詛咒他這個可憐的被害人。
石辰沒有再理身後的詛咒,身上的幾道傷口雖然沒有砍中要害,卻也火辣辣的疼,而且還在持續的流血,哪怕他如今的身體格外健壯,在夜裡寒風的吹拂下,也感到了一絲涼意和虛弱。
順手將幾個準備逃走的混子重新釘迴路面上,用行動警告他們一個都不能走的事實後,石辰回到已經失去車門的狄娜時跑車上,在莉迪婭擔心混雜這無限崇拜的目光中,脫下了衣服,露出遍佈傷疤的上身。
都說傷疤是男人的勳章,幼年一直因外貌飽受歧視的石辰深以為然,是以在須嶽星前線時,每回接受軍醫治療時,他都會拒絕最後的除疤程式,以此保留更多的‘勳章’,讓自己看起來更有些男子氣概一些。
不過今天的勳章的口子似乎有些大了,尤其是前胸的一道刀口,自左肩斬下,沿著胸口一路滑到了右腹,甚至能夠看到內裡的白骨和腹腔蠕動的臟器。
讓他有些意外的是,也不知是因為接受芙蘭朵調。教的成果,還是她本身就神經比較大條,莉迪婭在看到石辰身上堪稱慘烈的傷口,卻沒有絲毫懼怕之色,用略帶些激動和緊張的聲線道:“讓。。。讓我來幫你包紮吧。”
石辰猜的沒錯,莉迪婭此刻心中哪裡還有半點害怕。
自石辰開槍奪刀然後須臾間砍翻那幾十名混子之後,在莉迪婭心中,石辰簡直和動作電影中的那些男主角沒什麼兩樣。
事發當時,莉迪婭就雙手扶在車座上,睜圓了雙眼,怔怔的不可思議的看著眼前那一幕。
她出身不差,紅杉資本的大小姐,這輩子也見過很多所謂的特種兵和修身高手,大學時更是託過父親幫她聘請過近身保鏢。
然而對方卻沒有她想象中的那麼厲害,而之後的生活中,也沒有遇到過綁架,沒有遭遇過混子的調。戲,沒有遭遇任何非。法暴力事件,這讓她的生活與她心中的幻想相比顯得格外蒼白而單調。
直到紅杉資本在接連遭遇到幾次重大投資失誤造成資金鍊崩斷後,她再父親的囑託下接近運通銀行的副總裁芙蘭朵後,生活才開始有了波瀾,不過那種凌。虐生涯,同樣不是她想要的。
直到芙蘭朵表露出要將她轉送安插在那個叫石辰的男人身邊後,她開始調查過石辰的生平過往。
而石辰的履歷資料同樣讓她吃驚,十六歲前和她一樣蒼白宛若止水,之後卻是驟然在兩年內發跡,聲名鵲起,無論是他在須嶽星與蘇耶上校轉戰千里,射下天狼號,還是回到首都星圈後公然和普科生物叫板,都讓她心馳神往。
因此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