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知道我的玄鐵黑甲能防止一切偷襲。所謂的偷襲,就是在潛隱之下所使用的攻擊。比如說一個忍殺者如果成功到潛到了我的身邊並且對我所使用出攻擊,那麼我將不受到任何傷害,因為在潛隱之下所使用的攻擊都被分為偷襲。然而如果一個弓箭手在暗處對我射上暗箭,那麼我還是會受傷,因為雖然這也是偷襲,但是弓箭手並沒有潛隱。在‘生死’中,只有在潛隱之下的攻擊才會被理解成為偷襲,其他的一切都是正大光明的。
挑著一絲邪意的微笑看著那個離我越來越緊的藤木三雄,他的一舉一動都那麼地小心,落地時幾乎沒有發出任何聲音,但是既然是‘幾乎’,那就是有。就算我看不到他,我也依然能靠聲音將他的位置找出來,畢竟我和秋子那菜鳥法師不是一個起跑線上的。
冷笑了一下,右腳狠狠地蹬出,下一刻,一道身影飛快地從場中撩過。
“僕通。”一聲沉悶的倒地聲響起,我看都沒看身後的屍體,臉上仍然掛著那一絲邪意的微笑,但是臉上的囂張卻又濃厚了一分。“下一個,誰來?”我的聲音在大院中清晰地盪漾著,藤木一雄雙眼睜得巨大地看著地上已經毫無生命氣息的藤木三雄,剛才到底發生了怎麼一回事,他根本沒有看見。只見眼前一模糊,戰鬥便結束了,一切都是那麼迅速,自己根本沒有思考的時間。
在場只有三個人看清了剛才的一招,一個是井上憐姬,另一個是藤木一雄,而最後一個,則是那個用一雙寒冷的眸子死死盯著我的紅寡婦。她的一雙寒眼微微眯了眯,在極度模糊中她看見我如一條閃電般迅速地與藤木三雄擦肩而過,身為獵人的她是在場唯一能看見藤木三雄的人,其他人全部都只看到無一個閃身,下一刻藤木三雄已經現身倒下。
然而在她眼中卻不是這樣,清晰的一劍,身影迅速無比,就算以她銳利的眼力也只能勉強看出他的動作。可是相反之,他的那一劍刺得是那麼地緩慢,似乎慢動作似地,柔軟無力,但是卻剛剛到位。從提手到收手,都是在眨眼間完成的,在正常人眼中我彷彿未動過一般,但是不知為何,如果按理論上來講,剛才他的那一劍確實已經到了疾速,但是在她眼中,那一劍卻是那麼地緩慢,柔順無力,無法解釋。
紅寡婦的眸子微微縮了幾分,眼中閃過一絲寒光。
看著眾人都沒反應,我冷眼掃視了周圍一圈,帶著冷冷的聲音重複了一遍我自己:“下一個,誰來?”
詢問似地看了一眼藤木一雄,見他輕輕點了點頭,紅寡婦輕步走了出來,銳利的眼神瞬間聚到了我身上,我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嘴角邪意的笑容的弧度又拉長了幾分。
“第四場,開始!”
一聲冷哼隨著我的身影頓時在空氣中消失,緊接著,一道火紅色的羽箭從我原在的地點插過,但是出奇地,利箭直接飛過,我卻鬼一般地消失在其中。紅寡婦臉色大變,急忙抽箭,再次射出一箭,可惜這次擊到的仍然只是空氣。
冷笑地看著在原地糊亂射著箭的紅寡婦,我手中的單手劍在細長的指間緩慢地轉著,沒有一絲聲音發出,身上的氣息完全收縮,有如死物一般。
紅寡婦被布包裹的額頭上在微微透著細汗,手中的箭在飛射,只要背後的箭射空了她立即從戒指中取出新的箭補射,隨著每一箭的射出她的精力在漸漸地減少,但是卻不能停。她知道,只要手中的箭一停就代表著宣佈了自己的死刑,一個弓箭手能一次連射10箭已經很厲害了,而以紅寡婦的速度,她已經射下了不止100只箭,手指,手臂間的酸度已經到了無法忍受的程度,但是卻仍然不停。
紅寡婦越射越心驚,每個弓箭手都擁有探測的技能,然而她一直在維持這個技能,可以在30多米外清晰地看見高階忍殺者藤木三雄的她,竟然在從那個少年消失的那一刻就已經失去了他所有的蹤影。更可怕的是,從小鍛鍊聽力的她,竟然絲毫無法靠聲音來找出他的所在,彷彿從未存在過一般,少年就這樣消失了,這代表著少年不僅僅在遊戲中是高手,就算在現實中,實力也絕對可怕,能這樣憑空消失隱藏自己氣息到這種地步的人,絕對不是平凡之輩。
悄步地向紅寡婦移動去,我的腳尖與地面的接觸幾乎可以忽略,離那紅色的身影越來越近,微微一笑,潛隱中我手中的單手劍在閃耀著血光,這還是剛才擊殺藤木三雄留下來的那一絲。離她只有三米了,我嘴角的殺意越來越重,微眯著眼睛,到底該刺她哪裡好呢?
“我認輸!”紅寡婦突然大嘆口氣,手中的射擊突然停止了下來,火紅色的短弓提在右手中,右手直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