梗於河流之上的鐵索,心中充滿了惱怒,還有深深的無奈
利用對於水面的絕對控制和魔法炮的強大威力,縱橫於江河上的麥堅艦隊同固守於陸地要塞的風雨軍之間的這種水路不接觸戰爭早就經歷了無數次,彼此都對對方有著十分深刻的瞭解,並且能夠老練的應對。
不過這一次,形勢對於麥堅艦隊來說,卻似乎十分不利。
由於和風雨軍前幾次交戰勝利所帶來的驕狂,再加上夏季河道的寬深,似乎不可能對強大的麥堅艦隊構成什麼危險,阿利弗不得不懊悔的承認自己太過於疏忽,結果犯了一個輕敵深入的錯誤,被李逸如對阿育王朝氣勢洶洶的興師問罪所迷惑,原本想要封鎖河面阻止遠征軍渡河的龐大艦隊竟然在不留神中鑽入了風雨軍的口袋,在眼前這一段弧形的河道中進退兩難,成了甕中之鱉。
而早就有心一雪前恥的少年,這一次則牢牢地抓住了機會,動用手中所有的火炮和遠端攻擊武器,在大張旗鼓攻打阿育王朝的聲勢掩護之下,不惜代價的扼殺住日河的河道,同時不停歇的組織火船和善泳者貼近船身向甲板丟擲火罐引爆,導致了麥堅艦隊傷亡慘重,處於進退兩難的窘境,無論是付出慘重的代價強行突圍,還是坐等本國遊弋於其他海域的援軍,都絕對不符合麥堅的利益,也有損於海軍的榮譽。
更令阿利弗惱羞成怒的是,在戰爭進行到如此關鍵的時刻,由於麥堅艦隊的失利,阿育王朝徹底喪失殆盡了自己最後一絲抵抗的勇氣,他們根本沒有履行盟軍的職責,在遠征軍虛張聲勢的威脅之下,爭先恐後的潰退,幾乎沒有任何反抗的情況下丟棄了日河南岸對於如今麥堅艦隊至為重要的要塞,讓遠征軍輕而易舉的完善了整個包圍圈,整個過程看起來就彷彿是阿育王朝和聖龍遠征軍一次完美無缺的戰略配合。
如今,在麥堅艦隊的前後,寬闊的河道在一夜之間被遠征軍用樹木鐵索和石塊牢牢的封鎖,兩岸的要塞都駐紮著遠征軍精銳的百戰雄師;原本的主人阿育王朝的軍隊此刻早就沒有了蹤影,被他們年老糊塗的君王和風流怕死的王妃勒令之下遠離了自己原本應該保衛的領土;河道上漂泊著的一度耀武揚威的麥堅艦隊,現在卻如同霜打了一般萎頓,連續幾天的激烈炮戰和衝殺,讓這些縱橫於汪洋之上的戰艦傷痕累累,士氣低迷;敵人固若金湯的防線束縛了海洋強者的手腳,被動的局面讓阿利弗的部下們紛紛感到了末日的降臨。
更令阿利弗感到憤怒的是,李逸如一方面不停的進行襲擊和騷擾,一方面卻讓自己的使者給被困的麥堅艦隊提供部分糧食,這種看似大度的慷慨,雖然確實解了麥堅艦隊最為擔憂的補給問題,但是卻令注重榮譽勝於生命的麥堅軍人感到了一種徹底的屈辱。
“卑鄙,太卑鄙了,這完全玷汙了軍人的榮譽!我要求和遠征軍的指揮官閣下進行一場騎士之間的決鬥!”
為此,阿利弗幾乎是咆哮著對遠征軍的使者伊弗吼道。
“很抱歉,將軍閣下!”
同樣沿襲了西大陸禮節的伊弗,習慣性的聳了聳肩,一臉愛莫能助的樣子說道:
“這是在東方,東方人的戰爭便是這樣!我想總督大人是不可能同意將軍您的提議的,為了您和您部下生命的安全,還有令人尊敬的麥堅共和國的利益,我看我們之間還是進行一些更為現實的對話比較好!”
“好吧,該死的東方人,說說你們的要求吧!不過身為麥堅共和國的軍人,偉大的麥堅艦隊的將士們,是絕對不會拋棄自己的榮譽和尊嚴的,這一點我必須在事先指出!”
阿利弗呆了半天,低沉著嗓子心有不甘的說道。
“首先更正一點,我可不是東方人,而是地地道道的西大陸的貴族!”
伊弗突然感受到了作為一個勝利一方的使者,這種感覺真是何等的暢快,不過在談到切實利益的時候,他還是定了定神,將之前的嬉皮笑臉迅即扔到了九霄雲外,臉上正經的就如同兩個人一般:
“總督大人很不滿意麥堅艦隊對於印月半島的干涉,事實上正是由於貴艦隊蠻橫無理的插手,這才給了阿育王朝一個錯誤的資訊,讓他們以為自己能夠挑釁天朝的威嚴,從而導致今天如此令人不愉快的事情發生!”
“不,不,不!”
阿利弗神色堅定的否認道:
“麥堅艦隊的介入,完全是根據貴國涼國公殿下和阿育王朝以及我國三方之間關於印月半島的停戰協議,合理合法的正當行為,是為了維護印月半島的和平和麥堅共和國在印月半島的利益,對於閣下的指控,本人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