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
年輕的總督咳嗽了一聲,在清了清嗓子之後飛揚的笑道:
“我尚未踏平印月,怎敢就此病倒?”
此言一出,頓時引起了部下們高興的笑聲。
對於遠征軍來說,此刻是何等的輝煌。
就在李逸如回來的短短十天之內,少年神奇的運籌帷幄,令阿育王請來的麥堅艦隊被風雨軍堵塞在了河道之內進退不得,同時大軍威逼之下,印月人不得不卑躬屈膝的交出了他們積極主戰的太子和進貢大量的金銀財物還有日河南岸的土地來換取遠征軍的寬恕。
可以說,放眼偌大的印月半島,無論是曾經縱橫的君王,還是割據一方的王公,仰或是積極干涉的鄰國,如今都紛紛畏懼的躲避著少年總督的鋒芒,聖龍帝國的威嚴和風雨軍的軍威,在這片異國的土壤上得到了充分的展現。
驕傲和自負的情緒,在這支屢戰屢勝的軍隊中開始蔓延,他們勇猛無畏,忠誠進取,渴望著戰爭帶來的榮耀,傲視著半島的貴族君王。
如果說,在這樣一片樂觀的氣氛中,還有人懷有一絲疑慮的話,那麼這個人就只有遠征軍的副統帥趙亮了。
“逼死阿育王的太子未免太過了吧?”
在戰爭中逐漸成長起來的年輕將軍,由於受到了風雨的薰陶,開始成熟穩重的看待著勝利和勝利之後所可能隱藏的危機。
“哈哈,趙將軍莫要多慮!”
對於同僚的謹慎,李逸如傲然的揚鞭斜指著南方遼闊的土地,不屑的說道:
“阿育王君臣縱然有所不滿,但是大軍所及之處誰敢爭鋒?印月人,又有什麼了不起?他們崇信佛教,追求來世忽略今生,甚至連自己的歷史都懶得記載,根本不知道吸取教訓,不知道自知自重,關在這狹隘的彈丸之地坐井觀天不自量力,我這一次便是要狠狠的打痛他們,讓他們知道神州的厲害,讓他們永遠不敢對於帝國有絲毫的不敬和妄想!”
“好……”
少年激揚的話語顯然很對軍隊將士們的胃口,粗魯的武人在昂揚的誓言中心血沸騰,按捺不住的大聲叫好起來,恨不得立時踏平印月的都城,捉拿阿育王和他的寵妃,在遠征軍寒光閃閃的軍刀下俯首臣服。
“聖龍人就能夠記住歷史嗎?”
不和諧的聲音只能夠隱藏在心中,趙亮微微皺眉。
和印月不一樣,聖龍帝國一直以來都專門設定記載朝野大事的史官,甚至還有不畏權貴不俱生死無視於君王之怒在兄弟連續被殺之後繼續堅持將真實的歷史記載下來的感人事蹟,所謂的董狐之筆決非空穴來風,但是這些先人們用血和淚記載下來的經驗和教訓,後人真得讀懂記下嗎?
為什麼一次又一次的重複歷史的悲劇?為什麼一次又一次的寬待狼子野心的豺狼?自詡為天朝上國的聖龍子民,為什麼一次又一次的遭受相似的磨難和坎坷?
在歷史的長河中,沒有永遠的勝者與霸主,無數強大的君王都倒在了輝煌的顛峰,今日的遠征軍真的能夠避開歷史的迴圈,在偉大的主公和精明的統帥帶領之下,鞏固自己的霸業和戰果嗎?
趙亮無法確信。
相對於趙亮的謹慎,李逸如的心情卻是飛揚的。
“如果半個月之內麥堅沒有援軍到來的話,那麼就決堤,就算不能夠全殲這支該死的艦隊,也要讓他們接受一次慘重的教訓。不管怎麼說,看來這一次我可給咱們雲濟軍師幫了一個大忙啊!”
望著被自己困住的麥堅艦隊,少年的嘴角泛起了得意的微笑。
第五章、文明戰爭
第二十六集第五章、文明戰爭 第五章、文明戰爭
就在印月半島戰火硝煙、聖龍帝國明爭暗鬥之際,被七海龍王派遣戰艦載到了交趾南部和麥堅人談判的雲濟這幾天卻是吃得香睡得好。
“風雨的手腳伸展得遠遠比任何人想象得更為長遠!”
這個念頭是在雲濟從七海龍王的手中接過風雨密信的時候確認的,並由此引起了雲濟的警覺。
事情本身就十分具有諷刺意味——出使的使者反而從出使的物件那裡獲得主公對於自己下一步行動的安排。
驚訝於風雨顯然早就和七海龍王秘密接觸並且關係融洽的雲濟,一時之間無法理解風雨的真實用意,究竟是一種無形的示威還是另有高深的安排。
“總之,還真是一個無法揣測的主公啊!”
想到這裡,雲濟情不自禁的苦笑。
自古以來,上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