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啊,出大事了!”
來人暢行無阻地,馳到了令狐智等人的身邊,還未落下馬來,便已經開口說道。
說話的是一個商人。
既沒有像令狐智那樣穿著繡有飛禽的文官服,也不像雲笑天這般一身盔甲,年輕的商人身上所穿的,是一套華麗而且昂貴的、絲綢錦緞的便服。
不過,此刻顯然沒有任何人敢來指責,一個商人,竟然會加入到帝國統領和行省總督的對話中來。
於公,風雨早就默許了商人們,參與到投資戰爭這一場瘋狂的冒險中來;於私,江南首富的大少爺楊文晟,絕對不僅僅是一個一頭栽入蠅頭小利的商人。
事實上,楊文晟和藍鯨軍統領、江南行省總督,以及如今正遠在聖京的禮部侍郎王光宇,曾經一同參與了帝國近百年來第一次大規模的海戰,並且身先士卒、出生入死,這足以讓他和曾經的戰友、如今的袞袞諸公們,建下十分深厚而且牢固的私人友誼。
“怎麼了?”
雲笑天和令狐智同時一驚。
“由於麥堅人參與了西南半島的戰事,朝中很多大臣,力主藉著這件事情和麥堅人決裂,要江南、齊魯、嶺南三大行省,收回開放給麥堅人的港口,甚至嚴禁出海通商!”
此刻,便見楊文晟愁眉苦臉地說道。
只因為兩國戰事一起,顯然對親麥堅派的新風雲世家極為不利,而且也勢必會影響到自己家族的生意。
“那好啊!”
雲笑天可沒有理會楊文晟的煩惱,一聽到有仗可打,頓時興奮了起來,“老子的藍鯨軍,正覺得和安宇人作戰悶呢!”
“哼,大言不慚!”
令狐智搖了搖頭。
和前任海盜相比,出身名門世家的令狐智,對於官場的熟悉,遠不是雲笑天所能及的。因此,他在第一時間,便已經意識到,這勢必會引發朝廷的一次大爭吵,並有可能導致帝國國策的重大變化。
而另一方面,雖然按照風雨對聖龍軍團的改革,目前駐紮在江南的藍鯨軍,屬於由風雨直接調遣的機動部隊,但是,令狐智身為江南行省的總督,負責藍鯨軍的整個後勤,再加上風雨原本就有意,讓令狐智和雲笑天雙重節制這支新組建的軍隊,因此自然十分了解,這支剛剛成立的帝國水師真實的戰鬥力,自覺形勢根本不容樂觀。
“軍師怎麼說?”
當下,不去理會好戰的雲笑天,令狐智便詢問起京城的情形,反正在場的眾人,都是新風雲世家新政的支持者,自然無需迴避。
“宰相已經返回聖京,如今軍師正在全力說服宰相謹慎行事!”
楊文晟的臉色表明了形勢的嚴峻。
他雖然只是在野的一個商人,但是自從當年的那一場海戰之後,早已經和新風雲世家的核心人物們,建立了深厚的友誼,再加上,他身為江南第一大海上貿易商的少東家,切身利益使然,也讓他由衷地支援雲濟,關於帝國向海洋擴充套件的主張。
因此,憑藉著這樣的人脈,以及家族巨大的財力,早已經成為新風雲世家情報體系的主持者,甚至比身為行省總督和軍隊統領的令狐智、雲笑天,更全面瞭解帝國的局勢。
“那邊現在由誰和麥堅斡旋?”
令狐智沉聲問道。
這才是其中的關鍵。
若是麥堅人一意挑釁,就算風雨處於大局考慮,不願意如今便和麥堅決裂,也不得不顧到朝中大臣們的情緒,所以一次成功的外交斡旋,恐怕是如今化解危機的最好途徑。
“目前正由光宇主持!”
楊文晟答道。
“看來要有勞光宇了!”
聽到楊文晟這麼一說,令狐智稍稍有些放心。
楊文晟口中的光宇,便是當今在野領袖王姚的侄子王光宇。
此人當年曾以風雨特使的身分,和令狐智等人一同參與了海戰,又受他叔叔的影響,對於海外的事情頗有些瞭解,表面上似乎是一個輕浮的少年,實則卻是外交縱橫的高手。
更重要的是,王光宇也屬於新風雲世家一系的骨幹,自然明白這次和麥堅斡旋的重要性,遠比由那些熟讀四書五經、妄自尊大的老大人們,主持這場外交談判,更能讓人放心。
“這件事情恐怕不好辦!”
讓令狐智放心的王光宇,卻在聖京頗有些煩惱。
“麥堅人怎麼說?”
王姚放下手中的碗,目光投向了面前的侄子。
身為聖京瓦報的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