倍增,慷慨激昂。
至於遠征軍的外交盟友們——錫克教的長老和大食帝國的君臣們,不免有些患得患失,即希望乘火打劫,在遠征軍和阿育王朝的再次戰爭中漁利,以最小的代價獲取最大的收益,同時又有些擔憂和害怕遠征軍的力量進一步壯大,導致整個印月半島政治格局的力量嚴重失衡,最終損害到自身的利益。
阿育王朝的官員們則顯然十分沮喪,他們一方面惱火於那個嬌揉做作的女人,一方面則為即將到來的戰爭憂心忡忡,連續的戰敗讓他們失去了信心,對於那個可怕的少年和他麾下連續作戰頻頻捷報的軍隊,他們都有著極為入骨的恐懼,更別提那個少年及其軍隊的背後,尚有一個龐大的帝國和目前已經成為那個帝國主宰者的統帥——正是後者在他尚是帝國一個地區的藩鎮時發動了那場戰爭,令原本在半島自以為天下無敵的阿育王朝的官員和將軍們明白了什麼叫做天外有天的道理。
於是,在這場權力格局中的弱者不得不遵循歷史的必然規律,尋找另一個強者以便自己在夾縫中生存,這另一個強者無疑麥堅最為適合。只不過對於麥堅艦隊來說,他們也有著自己的煩惱,畢竟他們主宰的僅僅是海洋,面對遼闊的陸地和陸地之上那支鬥志昂揚連戰連捷的軍隊,他們有著自己的利益考慮和出於老成的謹慎。
由於先前李逸如渡過日河月河實施的那場龐大的軍事行動,已經讓麥堅艦隊顏面丟盡,同時也體驗到了那個少年天才般的戰爭才華,而李逸如身後的帝國和他的主公風雨,也牽扯著麥堅這個海洋霸主太多的事關整個世界的戰略佈局,因此謹慎和考慮,在如今的情況下便演變成了太多的小心和一些過分的敏感,導致了他們努力嘗試著用武力來製造聲勢,威嚇聖龍帝國的遠征軍,同時卻在暗地裡偷偷的派遣使者,試圖用外交的途徑將這場不符合國家利益的戰爭消彌於無形。
就這樣,在六、七月炎熱的夏季,印月半島上一方面劍拔弩張、金戈鐵馬,一方面則不停的來往著各方的使者,出於各自不同的利益考慮,出臺了各種各樣的幕後方案和建議,為了避免戰爭和維護自身利益而做著最後的努力。
遠征軍的總督府幽靜而且威嚴。
昔日阿育王朝的行宮,如今已經成為征服者發號施令的中樞,即便是遙遠的王都以及四周的國君,也不得不在大軍強大的戰力面前低下驕傲的頭顱。
在世界的政治格局中,縱橫貫穿始終的便是赤裸裸的叢林原則,和平的橄欖枝永遠只有在實力的樹幹上發芽!
冷眼旁觀著一批又一批被拒之門外的使者,李逸如,印月半島有史以來最年輕同時也是最強大的征服者,嘴角邊泛起了一絲無情的冷笑。
“你瘋了嗎?”
一道憤怒的質問從身後傳來。
李逸如根本不用回頭,便知道對方是誰。
如果說在這個半島之上還有誰敢用如此的口氣和自己說話,那麼就只有一個人——赤獅軍副統領趙亮。
這是一個從倫玉關便開始追隨風雨的沙場宿將。由一個普通計程車兵成長為如今的風雨軍高階將領的趙亮,和風雨軍太多燦爛的將星相比起來,也許沒有太過於絢麗的才華,但是年輕的朝氣、成熟的穩重和顧全大局的淡泊,這些似乎自相矛盾的特點,卻在這個年輕人的身上如此完美的綜合。
李逸如很清楚,自己得以名鎮天下的大捷,完全是在趙亮的相助下方才得以實現——如果沒有趙亮甘心讓資歷不深地位同等的自己指揮大軍,如果不是趙亮苦心支撐著主力南下的佔領地和麥堅艦隊周旋,如果不是趙亮艱難經營後方作為大軍的根據地,那麼自己在印月半島的偉大勝利,自己在聖龍帝國的無限風光,都將成為鏡花水月一般的空幻。
因此,李逸如在印月半島可以不給任何人面子,卻不得不尊重這位在風雨軍中資歷比自己深太多的兄長般的戰友。
輕輕的嘆了一口氣,年輕的聖龍帝國的印月總督緩緩的轉身,面帶著溫和的微笑,無奈的說道:
“趙兄何必如此急躁!”
“何必如此急躁?”
趙亮揚了揚眉,有些惱火的說道:
“你知不知道對於遠征軍來說,印月半島六、七月的天氣意味著什麼?你知不知道在你偉大的勝利背後,遠征軍的損傷有多大?你知不知道因為你這麼一次負氣,讓整個佔領區恢復元氣的所有政治軍事經濟和外交的努力都面臨著完全化作泡影的危險?在這樣的天氣這樣的形勢這樣的地區,以一支這樣疲憊的軍隊進行這樣的作戰,將使得遠征軍上下十多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