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意義重大,一旦成功,則不僅能夠進一步消化呼蘭北方的領土,同時也為了以後和西大陸人劃分勢力範圍時,擁有更為有利的籌碼。
而與此同時,風雨的中軍正在緩慢前行,每到一處城市,便大刀闊斧地進行徹底的改革,大力扶植親聖龍的力量。
然後,由拓跋丁的後軍進一步鞏固這個成果,並將這些領地置於玉門關內,那六萬整裝待發的虎狼之師的監控之下,無疑能夠確保帝國再一次牢固地,掌握這條著名的絲綢之路。
換而言之,風雨的這次西征,大食不過是一個順帶而為的目標。
帝國宰相真正的意圖,則是讓絲綢之路、呼蘭北部,甚至屬於西大陸地理範疇之內的羅斯王國,成為帝國忠誠的附庸,從而建立一個遼闊而且縱深的緩衝,進一步確保帝國西面的安全。
因此,很顯然每一路軍隊都有自己的使命,秋十三郎絕不可能如洛信所擔心的那樣,在快速挺進的同時,偷偷摸摸派出部隊,消滅遠離他行軍路線之外的城池——儘管如果是洛信將軍統率的話,十有八九會這麼做。
蘇杜最為擔心的,只是自己所要攻佔的城池,會不會毫不抵抗的投降,如果是那樣的話,事情未免太無趣了。
幸好,這個擔心很快就消散了。
不幸的卻是,儘管驕傲的書生渴望,用戰場上刀光劍影、血雨腥風,化解自己失戀的痛苦,並將這種痛苦昇華到一種名垂千古、令人同時也令自己感動的境界,但是這並不意味著蘇杜喜歡被敵人壓著打。
可偏偏,滿懷著勝利信心前進的聖龍大軍,居然遭遇了突襲,而且是十分詭異、十分突然、同時也十分犀利的突襲,敵人卻並非他們想像中的太陽汗國。
“啊!”
最初的警報,發自戰士垂死的慘叫。
當這聲慘叫響起的時候,已經有數百名戰士跌倒在了地上。
他們驚恐地發現自己的身體,和自己的雙腿徹底地分離,疼痛、絕望和驚恐,令他們的慘叫分外悽慘,分外驚悚。
而敵人,敵人根本就沒有看見,天知道隱身何處!
看到這情形,蘇杜差一點嘔吐了起來。
一直以來,他雖然追隨著風雨,經歷了很多次戰鬥,昔日裡不無得意地認為自己文能安國、武能定邦,絕對是一個出將入相的蓋世英才,然而像這樣近距離地接觸死亡、近距離地面對戰鬥,卻還是第一次。
習慣於紙上談兵的書生,這才發現,原來戰爭一點都不如他所想像的那麼浪漫,而是如此的恐怖和可怕。
那些戰士徒勞地在地上翻轉掙扎,殘酷的現實註定了他們灰暗的餘生——在惡劣的戰場上,負傷有時候就等同於死亡。
而且即便僥倖生還,殘疾的身體也將讓他們無法再次投入戰鬥,從而只能夠重新面對黃土的生活,絕緣於建功立業的夢想,並在角落中,惆悵地回憶曾經青春的歲月,旁觀他人的輝煌。
蘇杜由此感受到的,是生命的渺小、脆弱和無奈,繼而產生的,卻是對自己生命和安全的恐慌——尤其是在危險來自於未知的時候。
這種恐慌,讓他猶如墜入了冰寒的深淵,孤立無援,四周充溢著令人窒息的沉悶,距離死神是如此的貼近,甚至能夠嗅到了陰曹地府獨有的氣息。
轉身,逃跑,遠離這個魔鬼的領域,遠離死神和襲擊。
這樣的念頭,愈來愈猛烈地湧上心頭,衝擊著書生可憐的理智,讓他的精神幾乎到了崩潰的邊緣。
“列陣,迎擊!”
幸好就在這個時候,一聲怒吼,讓蘇杜稍稍清醒了過來。
怒吼發自洛信。
從來不知道恐懼為何物的猛將,憑藉著自身豐富的經驗,在第一時間做出了最為正確的反應。
訓練有素計程車兵,立刻聽憑主帥的命令。
槍如林,刀如山,閃亮的盾牌變成了堅實的城牆。
人影的晃動之間,聖龍軍以最為迅捷的速度,做出了相應的調整。
然而,即便是這樣嚴密的防線,聖龍人的傷亡卻依舊在持續不斷的增加。
“地下,他們在地下!”
這樣可怕的情形,直到一名戰士的驚呼,方才終結。
井然有序的陣列,顯然阻止了敵人的渾水摸魚。
儘管付出了慘重的代價,但是聖龍人終究找到了襲擊的敵人。
恐懼來源於未知,而面對已知的危險,早就在生死之間經歷了無數輪迴的戰士們,卻顯然無所畏懼,而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