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暹羅王說這句話的時候,桓炎已經在暹羅眾多的官員們的陪同下進入了宮殿。
“下官謹代表帝國宰相風雨大人和遠征軍統帥蒙璇將軍,希望陛下能夠重新恢復和帝國的友好,中止這場戰爭!”
桓炎很平靜地說道,然而話語中卻洋溢著征服者的驕傲和自信。
只不過年輕的參軍,在說話的同時目光卻移向了國王的身後,因為就在他進來的一瞬間,彷彿看見了兩條身影閃過,其中一條,是那麼得熟悉,讓桓炎的心中無端的一跳。
“寡人也願意立刻中止這場戰爭,讓國民得以享受和平!”
微微地嘆了一口氣,暹羅王說道。
“既然如此,那麼陛下只需要將暹羅的軍隊交給帝國管理,斷絕和麥堅人的往來,並且一如往年那般向帝國進貢,帝國則將一如既往地為暹羅提供保護和安全!”
桓炎微微彎了彎腰,彬彬有禮地說道。
“就這些?”
暹羅王略略驚愕地直了直身子,這樣的條件對於戰敗者來說,似乎太過於寬厚了,畢竟無論是交出已經業已潰散的軍隊,還是如以往那樣進貢,都絲毫不存在任何懲戒暹羅的意義,卻反而讓聖龍帝國,這個龐大古老如今卻突然煥發了生機的帝國,給人以一種難以置信不可思議的仁慈。
“當然,帝國還需要兩個人的腦袋!”
桓炎嘴角微微牽動,有些不忍卻還是說了出來。
“什麼人?”
暹羅王連同他的官員,都紛紛緊張了起來。
“一個是您的弟弟,蘇迦親王!他作為西南半島反帝國的聯軍統帥,無論如何都必須接受帝國的嚴懲!”
桓炎平淡的話語瞬間判處了一個親王的死刑。
“是他……”
暹羅王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一臉全在意料之中的神色,苦笑著說道:
“如果是蘇迦親王,恐怕已經不用煩勞大人了!”
“怎麼說?”
桓炎一愣,冷冷地追問。
他不相信,事到如今,暹羅竟然還敢抗拒帝國的要求。
“就在三個時辰之前,親王已經因為戰敗,引咎自殺了!”
暹羅王悲痛地說道。
“是嗎?如果這是真的,帝國將要求檢驗他的屍體!”
桓炎面無表情地說道。
“暹羅似乎沒有拒絕的能力!”
暹羅王冷笑著,充滿自嘲地說道:
“那麼,第二個人恐怕便是寡人了吧?若是帝國能夠因為寡人的死,寬恕暹羅的子民,讓他們能夠過上安泰的生活,那麼寡人隨時都可以交給帝國!”
暹羅王說話的同時用目光掃視著四周那些聚攏在征服者身邊的官員們,後者則紛紛心虛的低頭,卻明顯在暗地裡為君王的這番決定而大大鬆了一口氣,似乎便可以由此解脫逼死君王的責任。
還真是忠義的臣屬。
暹羅王暗自冷笑,以至於他沒有聽清桓炎接下來說了些什麼,直到第二次確認,方才愕然地大聲驚叫起來:
“蘇瑞?什麼,怎麼會是蘇瑞王后?帝國是否弄錯了?她只是一個女流,整日在後宮中的寡人的妃子,事實上之前她還曾經力勸寡人不要出兵和帝國作對,為何帝國竟要她的性命?搞錯了,一定搞錯了!”
“沒有搞錯!”
桓炎冷冷地說道:
“雖然在下無法否認陛下剛才所說的一切,但是在下也有絕對的證據顯示,您的王后和交趾的叛黨有著十分密切的聯絡。是她為那些叛黨提供了秘密的避難所,也是她利用自己的身份暗中為暹羅、交趾和吳哥三國的反帝國聯盟推波助瀾。”
說到這裡,桓炎暗中也嘆了一口氣。說實話,第一次看到這個女人在西南半島的影響力時,他也有些懷疑血衣衛的情報是否正確。
“不,她是寡人的愛妃,要殺就殺寡人好了,不要動她!”
而聽到桓炎的指責,暹羅王卻彷彿瘋了一樣,一味地喃喃。
“怎麼,這麼說,陛下是想拒絕帝國的和平建議,寧願為了一個女人也要讓整個國家玉石俱焚嗎?”
桓炎大大地跨前一步,繼續緊逼道。
他的話,至少引起了身邊那些暹羅官員們的恐慌。
“火,失火了!”
然而就在這時,外面突然傳來了慌亂的嘈雜。
“蘇瑞,不,蘇瑞,你不能這麼做,寡人不能夠失去你!”
一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