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該死!”
風雨任憑胯下的戰馬在原地轉圈,嘴裡終於焦躁的咒罵起來。
很顯然,對方的行動是處心積慮的。
如果沒有周密的計劃,沒有內線的響應,防衛嚴密的涼國公府,絕不可能是燕耳所能夠在如此短暫的時間突襲拿下的。
如今,風雨所擔憂的,卻不是戰鬥的勝負,而是府內的親友。
歐靜,明月,還有那兩個孩子!
風雨突然省起,自己真的很不負責任,這麼長的時間,居然都沒有想到要給孩子起名。
頻繁的征戰,和比征戰更為險惡的權力鬥爭,讓年輕的帝國宰相焦頭爛額,分身乏術,卻在不經意間,忽略了身邊的一切。
直到此刻,當風雨突然感覺自己所擁有的珍貴時,卻發現已經無法珍惜。
“堅持住,等著我!”
面對千軍萬馬也面不改色的統帥,終於忍不住將心情形於顏色。
“寶貝乖乖,不要哭,哦,不要哭!”
相對於外面的刀光劍影,涼國公西廂房內卻似乎過於死寂。
嘈雜,發自於兩個牙牙學語的孩子,安慰則來自於一個白衣的少女。
而孩子的母親,和另一個美麗雍容的女孩,卻一言不發的坐於床上。
另有三個滿身戎裝的年輕人,則面面相覷。
“真的是功虧一簣了嗎?”
風雪喃喃。
與其說是沮喪,倒不如說是不甘和憤怒。
就在半個時辰之前,一切似乎都是那麼令人滿意——成功的騙過了血衣衛,順利調來了燕耳的軍隊,又完全控制住了涼國公府,整個行動從頭到尾,是何等的縝密,虛虛實實、環環相扣。
由於尚不清楚風雨純粹只是因為率領七千騎兵突襲龐勳方才陰差陽錯的躲過此劫,風雪抓破腦袋都想不通,為什麼風雨會不在涼公國府內,為什麼偏偏在這個時候,風雨會出現在原本不應該出現的東門。
這種不解和迷惑,無疑在失敗者中間,更加彌散了一種自己完全在對手的掌控之中的恐慌和無奈。
不管怎麼說,局面因為風雨的出現而改變。
南門聽命於風雨的部隊開始返回,重新控制了聖京城的大部分要害;風雨也沒有如原本預料的那樣呆在涼國公府坐鎮穩定大局,因此擒賊先擒王的策略也隨即化作了泡影;唯一達成的目標——控制宰相府,則不僅因為風雨不在府內而基本失去了其重要的戰略意義,事實上還反而讓陰謀的發動者們因此成了甕中之鱉。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