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衛統領魏廖的表現,卻大大出乎了朱全的意料,前者竟彷彿是在推波助瀾的讓騷亂進一步爆發,這不由令韓陵太守皺起了眉,一種自己竟然被對方算計的不舒服感,自心頭油然而生。
“魏統領,你這是何意!”
同樣意識到事情不妙的是歐靜。
被護衛們拼死從亂箭橫飛的牆頭拉下,一向性情溫和的無憂谷主,終於忍不住含著怒火向血衣衛統領質問。
“谷主以為風雨軍還能守住聖京嗎?”
魏廖依舊面無表情,回答的內容也和提問相距十萬八千里。
“什麼意思?”
愣了一愣,歐靜的口氣已經是她二十多年來教養所能夠剋制的極限。
“呼蘭人轉眼即至,中原一片空虛,與其風雨軍無謂消耗在聖京,不若護衛皇后和王公大臣撤往涼州,再圖大事!”
血衣衛統領若無其事的說道,就彷彿一個局外人一般。
“你瘋了!”
歐靜終於平生第一次顛覆了淑女的形象,美麗的雙目噴射著的是足以致命的怒火:
“將帝國都城和錦繡中原,便這樣不動一刀一槍的拱手送人?魏統領,難道你就不怕成為千古罪人?你這不是在害宰相成為千古罪人?”
“宰相生死未卜,天子逗留江南,京城無兵可用,此刻如果不撤往涼州暫避敵鋒並繼續力量,谷主還有什麼好辦法?難道真要這些忠於宰相的子弟盡數無謂的戰死沙場?”
魏廖冷冷的反問:
“若是平白放棄,自然會引來人們的非議!不過如今乃是敗兵作亂,我等被迫撤離,那麼無論是聖京城的丟失,還是聖京城內那些被關押的非議宰相的奸黨的死亡,天下又有誰來指責?”
“你……”
歐靜不由一陣手腳冰涼。
魏廖的計謀的確歹毒。
這樣一來,成為了帝國宰相的風雨,的確便可以迴避守衛聖京的責任,就如同如今遠在江南平定安宇的天子一樣;這樣一來,更可以大肆屠殺那些對風雨心懷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