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是今天的格局。
“阿克拉,你知道嗎?聖龍帝國的幅員有多遼闊?北方和中原固然已經是臘月寒冬,但是嶺南等地的氣候卻和這裡的中北部相差無幾!這樣的強國,是不能夠輕易得罪的,至少現在的錫克教就根本沒有這樣的力量!”
眺望著簾布外寧靜的大地,辛娜悠悠地嘆了一口氣。
阿克拉的觀點,恐怕也代表著很多年輕的錫克教徒的想法。由於錫克教從一開始就和風雨結盟,因此他們根本沒有親身體會到聖龍人強大的戰鬥力,而阿育王朝軍隊不堪一擊的表現,和聖龍遠征軍中僧兵、奴兵等雜牌部隊在勝利之後放縱無序的行為,讓在這場印月半島的格局大震盪中深深獲益的眾多錫克教徒們,有了一種對方不過爾爾的錯覺,於是主張建立自己獨立的國家,甚至認為應該以此為基礎上發動聖戰將邪惡的喇嘛教趕回聖龍,讓真主的福音傳遍整個印月半島,諸如此類不滿於僅僅旁遮普邦隸屬於阿育王朝的自治現狀的情緒,已經越來越激烈地擴散出來。
這種基於高估自己和低估敵人前提下的急功近利,太危險了!
辛娜為此憂心忡忡。
“沒有這樣的力量?哼,別忘了大食帝國和大陸諸公國就在我們的身旁,而聖龍帝國再強大,卻距離我們很遙遠,尤其是如今聖龍遠征軍正在忙著享受他們勝利的成果,在印月半島的各個地區耀武揚威,根本無暇西顧,這樣的機會如果我們不利用,那還要等到什麼時候才能夠建立我們錫克教自己的國家?”
可惜,阿克拉卻半點都沒有理解辛娜的想法,冷笑著反駁。
“哈哈,阿克拉,你不要這麼激動,大家都是自己人,自己人!”
打圓場的,是走在車外另一邊的一個又廋又高的黑袍人,雖說是在勸解,但是語氣中卻明顯帶著坐看好戲的幸災樂禍。
“哼,商羯羅,你不是要去大陸諸公國嗎?為何昨天沒有和大陸諸公國的商旅一起北上,卻還要賴在這裡!”
辛娜沒好氣地說道。
眼前這個名叫商羯羅的人,乃是錫克教的財務總管,和大食帝國走得很近,因此和親聖龍的辛格兄妹關係並不好。
最近,商羯羅刻意迎合阿克拉等年輕錫克教徒的激進觀點,而且還似乎得到了大長老古魯的默許和暗中支援,讓哥哥辛格十分不安,如今聲稱前往大陸諸公國有公幹,卻緊緊相隨在自己身邊,更讓辛娜隱隱中感到某種陰謀的氣息。
“呵呵,老夫昨天原本也想就此北上,只是根據那些商旅說,呼蘭帝國一些年輕的將領不滿宰相塔塔庫爾執政,發動了兵變,戰爭因此波及到了大陸諸公國,如今以北面霜月王國為首的十多個國家主張支援呼蘭大可汗,而其餘的國家則追隨南面太陽汗國主張乘機將呼蘭人的勢力驅逐出去,形勢可謂劍拔弩張,眼下不少商旅都紛紛來大食帝國和印月半島避難,辛娜你難道就忍心趕老夫捲入那是非之地嗎?”
黑袍人毫不在意辛娜的語氣,陰陰地笑道。
“嘻嘻,辛娜還以為商羯羅大人為了錫克教的事業,早已經將生死置之度外了!”
辛娜冷笑著嘲諷道,心中卻暗自驚訝。
四、五年前,呼蘭大國師張仲堅兵敗中原之後,威望無以復加幾乎一手掌控聖龍帝國的風雨固然沒有乘勝追擊而是選擇了休養生息;原本以為失敗後會全力以赴挽救自己權位的張仲堅,也出人意料的交出兵權不知所蹤,於是出現了南方的聖龍帝國由風雨執政君權旁落,而北方的呼蘭帝國卻由草原大貴族塔塔庫爾輔佐君權加固的現象,聖龍和呼蘭這一南一北兩個數百年積怨的宿敵之間,產生了難得一見的和平。
恐怕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會認為這種和平會持續多久,畢竟人類的歷史原本就是由戰爭和和平交替而行的,更何況北方遊牧民族嚮往著中原的繁華,是一種深入骨髓的渴望,就如同飛蛾一般,無法改變撲火的習性。
然而,恐怕沒有人會預料到,戰火的再次燃燒,竟不是兩國之間,而是在更需要調整元氣的呼蘭帝國內部。
這純粹是一次呼蘭帝國內部的事務?還是風雨即將展開行動的預兆?
辛娜開始沉思。
“為了聖教,商羯羅自然是赴湯蹈火在所不辭!不過,如今錫克教建國大業尚未完成,老夫怎麼也得熬著啊!”
這時,卻聽見商羯羅淡淡地說道:
“這次商羯羅雖然暫時不能夠去成大陸諸公國,但是卻探出了一些重要的訊息——呼蘭人之所以敢在國力大損之後還搞窩裡鬥,最主要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