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湛武藝引起了當時正在嚴密清除涼州內部奸細的血衣衛的注意。
接下來慚愧於血衣衛的表現,準備為血衣衛輸入新血的魏廖,在發現餘焯是一個值得全力拉攏的人才之後,並沒有花費太大的精力,僅僅是在話語間隱約的將卓家老店和卓詩提起,便順利的將餘焯網羅到了麾下。
“只要卓詩幸福,那麼一切都好!”
很奇怪,出身名門,又多年在江湖上生死煎熬的血衣衛“紫薇垣”總管,在面對心儀的佳人時,竟然就象一個純情的少年,從來不敢奢望美人垂青,更不敢大膽表露,只需要能夠偷偷的看到美人一眼,能夠為美人做些什麼,似乎就已經足夠了。
正是因為這樣的心理,餘焯甚至覺得自己為了卓詩而加入血衣衛,頗有一點犧牲的光榮和崇高。
然而,當佳人真的站在餘焯的面前,巧笑倩盼之際,餘焯卻又不自覺得面紅耳赤、頭暈目眩,平日裡的千般計謀萬般機巧全都拋在了九霄雲外,換作了手足無措、吶吶無語,縱有千言萬語,也堵塞在了心頭。
“小余子!你發什麼呆啊!”
相形之下,青春靚麗的卓詩就顯得活潑開朗,瞧見了餘焯下了馬車便主動上前打招呼道。雖然少女的年紀其實遠遠比餘焯年輕,但是對於這個當初被自己發現並苦苦央求父親收容拯救,之後又在自家酒樓做夥計的年輕人,卻有著一種姐姐般的關懷,於是在少女刁蠻的吵鬧和餘焯的退讓下,也就有了“小余子”這樣的稱呼。
“卓……卓小姐,你怎麼到聖京來了?”
早就已經收起了利劍的餘焯,微微皺眉問道。
“哼,就許你來,我就不能夠來了嗎?”
少女皺了皺可愛的小鼻子,扮了一個鬼臉,嬌嗔道:“咱們風侯被天子封做了國公,要大宴朝中大臣,聽說還有天子呢!風侯有意讓這些京城的老爺們嘗一嘗咱們涼州的美酒,所以特意讓咱家的酒樓送來,我正好沒事,就過來了,順便來看看你是不是用心做事,有沒有偷懶!”
少女一臉自豪的說道。由於這些年涼州的內政極好,官員們勤政愛民,各項政略措施也非常細緻周全的照顧百姓,呈現出一片開平盛世的樣子,因此讓涼州的居民無論是本地還是遷入都自然而然的擁有著一種強烈的自豪感和歸屬感,再加上少女崇拜英雄的心性,因此對於能夠為心中敬仰的傳奇英雄辦點事,感覺到了無限的光榮。
說著,並不知道餘焯竟然加入了赫赫有名的血衣衛而且還在其中舉足輕重的少女,看見魏廖走下車來,便急忙對著餘焯說道:“這聖京城好大啊!剛才我出去逛街,差一點找不到路了,幸虧路上正好遇到這位大人,他可好心了,一見我是涼州來的,便二話不說就帶我回來了,還答應我把你給找來!你可要好好謝謝這位大人啊!”
根本不知道魏廖真實身份的少女,直覺對方應該是風雨麾下的大官,眼見“小余子”竟然毫不客氣的先那位大人下車,如今還兀自呆呆的望著自己,不由暗自焦急的提醒道。
就象所有受到風雨獎勵耕戰政策影響的涼州百姓一樣,少女非常高興而且自豪這個被自己救過的夥計,如今居然能夠加入風雨軍,並且似乎還被如此器重,因此自然希望內心深處似乎當作自己人的餘焯,能夠好好的在風雨軍中謀得一官半職,也好讓卓家老店也跟著光采光采。
苦笑不已的餘焯,卻警惕的回首望向魏廖。
雙手不知沾染了多少將帥大臣、武林高手、婦孺老幼鮮血的血衣衛統領,會有這麼好心和閒暇,那簡直可以笑死人了。
而被目光幾乎要秒殺的對方,則若無其事的將眼角的餘光轉向了旁邊的酒桶。
餘焯微微一愕,迅即明白了魏廖的意思。
以黑巫師哈桑的本領,在整個聖龍帝國乃是絕對頂級的高手,否則當初身為白道領袖的天池劍宗也就不會如此忌憚,忙不迭的將這個根本無法用常情來衡量的傢伙送到了風雨的跟前;但是哈桑卻有一個絕對可以利用的弱點,那就是好酒。
所以,如果在聖京某處出售上等好酒的話,這個酒蟲只要沒有出什麼意外,就一定會自投羅網。
這,也算是目前實在無法查詢到雲明月下落的情況下,一種無奈之舉。
揚了揚眉,正當餘焯準備質疑魏廖竟敢將卓詩牽扯進來的時候,卻聽見遠處傳來了陣陣鑼鼓,喧鬧異常。
“太好了!風侯的客人都要來了!小余子,你說天子喝了咱們的酒會不會喜歡?”
稱呼著暫時還無法習慣改口的風雨的舊稱,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