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燕耳用實際的行動支援了梅文俊。
讚賞的看了一眼燕家軍的統帥,梅文俊迅速的躍上了戰馬,對著挑選出來即將追隨自己出徵的四千戰士,大聲喝道:“兒郎們,後方是我們的家鄉,前方是雲集的敵人,家園的子弟需要時間來雲集,為了巴蜀的安寧,我們唯有奮戰!”
“奮戰!”
士兵們異口同聲,聲音響徹雲霄。
每一個皇甫世家的子弟兵都知道,家族的精銳已經損失殆盡,目前夏州的五萬軍隊已經是戰敗之後家族唯一一支能夠一戰的軍隊了,在後方家鄉的動員和徵召新的部隊需要時間,而時間則必須透過自己的奮戰來拖延。
所以,他們別無選擇。
更何況,他們跟隨著的是發自內心敬仰的統帥。
“戰鬥吧,別在皇甫世家的面前,丟了咱們幽燕男兒的臉面!”
相對而言,燕耳的動員則相對簡潔,然而同樣實用。
從聖京浩浩蕩蕩殺過來的四十萬大軍,如今一路潰敗,死的死、降的降、逃的逃,再加上為了迷惑風雨軍而兵分四路,以至於自己統率的主陣到了夏州便連傷帶病的加起來只剩下了不足七萬人了,緊隨而來的風雨軍根本不給燕家軍整頓的時間,以至於這倖存的七萬人如今還算象樣的,就只有燕耳身邊的這三千近衛部隊了。
不過,在雪洗恥辱的動力下,在燕耳刻意挑動起來的對軍人榮譽的追求下,這支軍隊迅速擺脫了戰敗的陰影,鬥志在瞬間激升了起來。
就這樣,七千燕家和皇甫世家的聯軍,在燕耳和梅文俊並駕齊驅的一馬當先之下,出人意料的殺出城門,呼喝著,馳騁著,奔向了風雨軍的陣營。
號角悠揚,戰鼓隆隆,胯下戰馬在疾馳,手中的大刀在揮舞,七千名騎兵,猶如七千下海的蛟龍,又彷彿七千上山的猛虎,撲向了根本沒有料到對方居然敢大膽出擊的敵軍。
倉促而且零星的箭矢,無法阻擋勇士們前進的道路;來不及佈陣呼應的戰車,更是不可能成為衝鋒的障礙。
如同疾風般殺來的聯軍,迅速在風雨軍中播撒了死亡的請柬,伴隨著鮮血的四濺,雪白的大地迅速被猩紅的血液染紅,整齊劃一的陣營也由此產生了混亂的漣漪。
“殺!”
梅文俊的劍下,飲滿了冤魂的鮮血。
天殘劍,聖龍帝國的三大名劍之一,曾經奪走過無數帝王將相武學宗師的生命,最終被皇甫世家的家主皇甫嵩贈送給義子梅文俊,此刻卻又被劍的主人擁有捍衛起前主人的基業,在千軍萬馬之中揮發著其無可匹敵的犀利,所到之處刀斷槍折,鮮血在噴灑,頭顱在飛舞,道路在屍體中誕生,在彼方死亡的同時也開拓了己方的生存。
“真是有趣!”
在戰鬥中,突擊的七千鐵騎,迅速形成了三角的魚鱗,而原本和梅文俊並駕齊驅的燕耳,卻不知何時起在沉默中自覺的充當了陣心的角色。
此刻,眼看著前方痛快淋漓的廝殺,頓時被紅紅的液體激發出了心中因為壓抑而累積的殺戮渴望。只是,身為陣心,就必須負責整頓隊形、及時支援和調動部隊跟上以及轉移,認識到這一點的燕家軍少帥,不得不抵制了赤膊廝殺的誘惑,卻轉而老練狠辣的配合著梅文俊的衝殺,將七千人的隊伍整合成了一個完整的整體,如同一把犀利的尖刀狠狠的刺殺在了風雨軍的軀體上,加倍的擴大了因為梅文俊的武勇而給風雨軍帶來的重創和破壞。
於是,梅文俊和燕耳,這原本地處一南一北、一西一東的當代聖龍帝國最為傑出的將領,在無言的默契中揭幕了未經彩排的表演,一個所向披靡,指揮著突擊的方向;一個沉穩老練,整合著部隊的步伐,在號稱虎狼之師的風雨軍陣營中翻江倒海,興風作浪,伴隨著戰旗的飄舞,演奏著刀光劍影下的強音。
戰鬥的天平一時間似乎完全向燕字世家和皇甫世家的聯軍一邊傾斜,騎兵們不合規則然而卻犀利無比的衝擊一次又一次準確無誤的擊打在風雨軍的軟肋上,以至於被攻擊的一方枉自有強大的兵力卻也有力無處發揮,整體的配合被破壞殆盡。
曾經所向披靡甚至可以抵擋草原上呼蘭帝國騎兵的白虎軍,此刻顯得岌岌可危,由於傷亡的加大,陣形的混亂,讓戰士們計程車氣開始消沉了下來,崩潰的前兆悄悄然而卻讓人憂心的出現。
“如果一向擅長騎兵突擊的風雨軍,竟然敗在了敵人同樣的戰術上,那簡直就是武人天大的恥辱!”
儘管佩服敵人兩位將領的英勇善戰和配合默契,主持風雨軍的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