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主力是即將趕來的波拉斯王公的二十萬大軍。
所以芨多如此急迫的吵著出戰,從某種程度上其實僅僅是為了搶功罷了。
不過巴巴拉一點都不想為了這位年輕王爺建立功勳,而讓自己冒哪怕一點點風險。
姑且不說眼前的敵人曾經戰勝過無敵天下的呼蘭人,就說這半個月來風雨軍氣勢如虹、勢如破竹,雖然是由於沒碰到阿育王朝的主力的緣故,但是也顯示了這支軍隊強大的戰鬥力。
尤其是對手巧妙的調動印月大軍入侵尼國等處,自己又突然掉頭東進,都反映出非常高明的決策能力。
這兩天風雨軍四處奪取鄰近的城池,卻只派了一千騎兵在城下挑釁,甚至還好整以暇的下馬解甲,坐在地上謾罵,說自己不想出城教訓一下囂張的敵人,那絕對是騙人,但是多年沙場的經驗使他感到這裡面明顯有詐,說不定他們的主力就隱藏在看不見的地方,等待著自己出城呢!
所以最穩妥的辦法就是以不變應萬變,等待增援的部隊前來,到時候人多勢眾,也就不怕敵人耍什麼花招了。
多年的官場生涯,使得五十多歲的巴巴拉已經沒有了芨多那般少年氣盛的毛病,不求有功、但求無過的思想佔據了上風。
“聖旨到!”
就在此時,一個看上去來自宮廷的官員急匆匆的進入了大廳,手上捧著的正是龐大帝國的統治者阿育王的聖旨:“查居薩羅城主巴巴拉臨敵膽怯、貪生怕死,竟然被小鄙敵軍牽制在城中不敢應戰,坐視賊寇肆虐,短短數天時間連克七城,喪我國威,亂我軍心,朕甚感失望,特剝奪巴巴拉城主職位,回京述職。居薩羅城主一職由芨多王侄代任,統攜前線兵馬,希望前線將士能夠奮勇殺敵,報捷於朕之案前。欽此!”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巴巴拉不由一聲苦笑,看著芨多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樣,他閉著眼睛也猜到一定是這個傢伙背地裡告的御狀。
說起來自己還真是太冤枉了。
戎馬一生的阿育王自從七年前娶了金姬之後,就沉迷於宮廷的奢靡之中,再也沒有跨過戰馬。
而性格中的剛愎自用、好大喜功卻暴露無遺,精銳的兵馬被調派到邊境,形成了國家的外強中乾,以至於面對風雨軍區區三萬軍隊,地方上的守備部隊竟然毫無還手之力,讓聖龍人在印月的土地上如入無人之地。
更由於金姬這個禍水害怕自己的安全,蠱惑著君王否決了調動禁軍參戰的決議,白白的給了聖龍人這麼多喘息的時間。
在這段時間裡,雖然印月的宗教和大多數平民都是堅決反抗聖龍人的,但是這些聖龍人很快轉而大肆的挑撥奴隸、賤民和一些走投無路的首陀羅們起來造反,不但迅速聚攏了一大批奴兵,導致了目前敵軍到底有多少兵力無法準確搞清楚,還威脅到了王朝的根基,出現了十多起周圍地區的奴隸叛逃的現象。
盡避人數不多,事情也不是很嚴重。
但是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巴巴拉這位多年跟隨阿育王南征北戰的老臣子,不禁為王朝感到了深深的擔憂。
阿育王真的應該一上來就呼叫京畿方面的禁軍前來圍剿,拖到現在才開始重視起來,未免太輕敵了。
想到這裡,巴巴拉就有些悲哀。
“歐仁他怎麼樣了?”
在距離居薩羅城十里外的山坳裡,風雨非常緊張得看著面前那個雙目緊閉的歐仁,從昨天開始,他就全身發熱,昏迷不醒,這讓風雨十分緊張。
這個小傢伙從風雨開始舉義起就跟隨他左右,對自己忠心耿耿,又是讓自己始終有著莫名情感的歐靜的弟弟。
無論從哪一方面講,風雨都不希望看到這個孩子有事。
“沒關係,只不過是得了一點風寒,外加水土不服,服下藥睡一覺就好了!”
回答他的是一個全身黑衣黑袍的女子,這個名為辛娜、自稱是錫克教徒的女人,就是在前幾天很偶然的情況下成為風雨軍階下囚的女孩。
在被李逸如網住之後,經過一番周折才知道,原來在印月居然存在著這樣一個宗教團體——錫克教,主張“一神”,反對印月佛教繁冗瑣碎的儀式和種姓區別,認為所有的錫克教徒在神面前一律平等,只需一日三次祈禱,誦贊神明,就可以擺脫輪迴。
這些人大多都是出身下層,也有一些伊斯蘭教徒,在首領古魯的帶領下,依靠大山構築了堡寨同阿育王朝對抗,主要活動在西面的旁遮邦。
很巧的是這個名叫辛娜的女孩,是錫克教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