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正面的戰鬥中,風雨軍雖然也被衝擊的損失不小,但是由於有著足夠的迴旋餘地,可以是情況自行決定攻擊:大象衝來,他們就退;大象一逃,他們就追,不斷的用弓箭來射殺。
而印月軍隊就沒有這麼幸運了,當大象精疲力竭的時候,不再猛衝直撞,而是一面吼叫一面像船一般的慢慢後撤,於是他們只能夾在大象之間向後退,受到大象更大的傷害。
風雨拔出了戰劍,親自率領騎兵把這一大幫大象、戰馬和士兵團團的圍住,同時向步兵發出訊號,讓他們用盾牌連線起來儘量互相靠攏,形成極其密集的隊形,整個方陣一起前進,只留下一條很狹窄的通道,讓印月人自相殘殺著奪路而逃。
失去鬥志的印月軍隊開始了亡命之旅,許多人不是被大象踏傷踏死,就是在逃命的時候被視為障礙而遭到友軍的殘害,還有一部分人嚇得跳入了日河。
風雨也不急,只是把軍隊緩慢的推進,以氣勢壓倒其實還是佔據兵力優勢的對手,迫使大批大批的印月人舉手投降,只有少數的幸運者簇擁著自己的統帥逃了出去。
李逸如那一邊的印月人同樣被風雨軍死死纏住,如今見勢不妙也無心再戰,紛紛後撤,李逸如雖然尾隨追擊擴大了戰果,終究由於兵力的不足,無法加以全殲,戰爭就這樣很快在日出的時候結束了。
戰後的氛圍是淒涼的,這一戰十萬風雨軍打敗了二十萬印月人,阿育王朝的八千象兵和兩萬騎兵幾乎全軍覆沒,約六萬多奴兵和三萬印月步兵投降。
風雨軍也損失了七千多赤獅軍將士、近萬名高唐僧兵和三萬多奴兵,尤其是赤獅軍的重大損失讓風雨感到悲哀,這些英勇的將士是他最忠誠的追隨者,也是他建立功業的強力支柱,這樣的損失是絕對無法用物質予以彌補的。
空蕩的戰場上到處都是垂死者的呻吟,無主的戰馬不時悲哀的嘶鳴,因為精疲力竭而安靜下來的大象蜷縮在地上,任由身上的傷口流出汩汩的鮮血,象鼻偶爾的揮動兩下,或者搧一搧碩大的象耳,靜靜的等待著死亡的降臨。
信教的奴兵開始將死者聚集起來,準備傳統的火葬,他們先是將戰友的屍體用“聖河”的水洗淨雙腳,以便日河女神的接靈,然後將屍體抬到臨時搭建的簡易河壇,繞河壇三圈後把屍體安置在木柴上,接著點起了熊熊的烈火以燃燒屍體,最後將殘餘的骨頭敲碎,連同骨灰灑向河水之中,讓河水沖走死者生前的一切罪孽。
高唐僧兵和赤獅軍的戰士也有樣學樣,將自己戰友的屍體如法炮製,一來是入鄉隨俗,二來也是為了避免戰友的屍體被野獸啃咬或者被仇恨的印月人摧殘。
風雨只是默默的佇立在河邊,看著戰士們的忙碌,一言不發。
相對於只需要聽從命令、奮勇殺敵的將士,身為統帥的風雨無疑責任更為重大。
當初說要直逼印月城、俘擄印月第一美女金姬,不過是一句大話以及為了鼓舞士氣,即使大獲全勝之後,風雨依然保持著清醒的頭腦意識到眼前的局勢十分的不利:阿育王一定會調集所有的兵力保衛自己的都城,因為這意味著王朝權力的鞏固與否,同時原先在南面堵截自己的印月軍隊,也隨時都會出現在自己的後方,這場戰爭才剛剛打響,印月越來越多的精銳部隊很快就會在這裡集結起來,自己這一支軍隊處境依然險惡。
“風侯大人,謝謝您的救命之恩,作為一名戰士,我對於您的偉大戰績感到欽佩,但是作為一名錫克教徒,故鄉在時刻召喚我,所以我們只好向您告辭,希望日後依然能夠在友好的環境中與您見面!”
這個時候,辛格代表著那些錫克教徒前來告辭,他們將要回到自己的根據地——旁遮普邦,在此之前,風雨如同羚羊掛角、了無痕跡般的戰爭藝術和風雨軍英勇奮戰的氣概,讓這些質樸的、崇拜英雄的戰士大開眼界,從而也產生了對這位東方統帥的敬畏。因而在言語舉止間都表露出了尊敬。
但是另一方面,他們顯然依舊把風雨當作侵略者,因此同時保持了不卑不亢的禮節,只有辛娜似乎有些不捨。
對於這樣的態度,風雨早在意料之中,他也並沒有挽留,雖然敏銳的政治直覺,使他預感到這些錫克教徒很有可能會對他日後的擴充套件起到很大的幫助,但是既然目前他還沒有實力利用這股力量,那就讓這把寶劍暫時在劍鞘中安睡也未嘗不可,所以他也是很彬彬有禮的說道:“請代在下向貴教的古魯長老問候,雖然我們之間有著不同的信仰,也可能還存在一些誤會,但是相信對抗阿育王朝的暴政和解放印月百姓的責任,終有一天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