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眾人方才驚異的發覺席上早已坐著一個印月人。
韋朗達乃是阿育王朝著名的官員,早在去年風雨軍尚未進入高唐之前,就奉了阿育王的命令前來遊說高唐的頭人反叛。
當時的他可以說是滿懷信心,原以為聖龍和呼蘭正在兩虎相爭、僵持不下,聖龍勢力日漸衰弱、又受到了呼蘭帝國在北面的威脅;呼蘭則是擴張得太快,許多方面出現了問題;而印月在阿育王的統治下,雖然還有許多內憂外患,但是軍隊的實力卻是歷史上相對鼎盛的時期,正好可以乘此機會將處於勢力空白地帶的高唐吃下來,作為向東擴張的基地。
到時候聖龍和印月的戰略位置完全顛倒,印月大軍就可以居高臨下的直撲肥沃的聖龍大地,而他韋朗達也將在印月名垂史冊。
沒想到他運氣實在太糟,還沒來得及開展活動,風雨軍就已經迅速的拿下了高唐,又擊退了強國呼蘭,隨後風雨施展出高超的政治手腕,扶植宗喀大師,利用宗教牢牢地控制了高唐。
但韋朗達不甘心失敗,依然利用這些年印月在高唐苦心經營的地下網路來暗中活動,說服那些心懷不滿的頭人,準備在風雨西征之後,伺機而動。
哪裡料到最後還是功虧一簣,竟然被風雨來了一個一窩端,反而給了對手出兵的大好藉口。
受盡了刀兵驚嚇和牢獄之災的韋朗達早就沒有了當初的神采飛揚,更何況現在又突然莫名其妙的被押解到這裡,看見這麼多自己的部下與合作者的頭顱擺在那裡,而那三個被印月視為禁臠的國家的王公貴族卻成了風雨的座上賓,使他驚疑不定,一心只在考慮自己的生死安危,哪有什麼膽量來想其它,聽見風雨的問話也只有唯唯諾諾的份了。
三國的代表也是驚疑不定,眼看著風雨在席上談笑風生,介紹彼此的身份,自己吃得也是食不知味。
等到風雨訓斥了那個韋朗達一頓,割了他的耳朵並趕他回國之後,並且藉由他向阿育王提交了一封措詞嚴厲、絕對是宣戰的質疑信,更糟糕的是將三國也拉了進來。
三人的心裡全都清楚,這一次是被風雨斷絕了退路。
原先還存有的兩頭觀望、投機強者的打算蕩然無存,雖然早就聽說風雨要西征,但是生活的慣性使得人們在內心中並沒有太當一回事,如今真的戰火來臨,三國的代表卻有些感到突然和空蕩,一時間都有些不知所措。
迦葉更是恍然,為什麼風雨能夠如此肯定印月一個月內必然有動作了。
照這種情形,那個出了名暴躁的阿育王不出兵才怪——只要那個印月官員回國一稟告,三人絕對是別無選擇的登上了風雨的戰車。
這,就是小柄的命運“漂亮!一席飯就逼得三個國家別無選擇的追隨風侯,果然是厲害!”飯後,李中慧從後面走了出來,調皮的說道。
“沒你說得那麼厲害,只不過是堅定了那些親聖龍派與我們合作的決心,免得這些蛇鼠兩端的傢伙老是以為自己還有後路。”
風雨雖然嘴上謙虛的說道,實際上也很得意自己的傑作。
這樣一來,等於是把三國同自己的關係公開給了印月,使得那些妄圖騎牆的傢伙再也沒有迴旋的餘地了。
正說話間,只見桑菊、秋裡、孔宓和洛信相繼前來。
桑菊目前是高唐實際的行政總管,同時還負責風雨軍西征的後勤問題;洛信的赤獅軍則是此次西征的主力,這個好戰的傢伙一聽到有仗打,早就樂得合不攏嘴了;孔宓被風雨任命為西征軍的軍師,許多軍事行動都由他參與策畫;秋裡是因為拒絕了擔任西征軍主帥的要求之後,被風雨貶到高唐來擔任高唐總督的。
風雨對於秋裡的堅持始終都非常惱火,不知不覺中也對他產生了疑慮。
這次讓他出任高唐總督,一方面是因為高唐作為西征軍的後方基地,關係重大,確實需要一個得力人手主持;另一方面也是想藉此削弱秋裡的兵權,以便於作為風雨代理人的李中慧對於風雨軍的控制。
“好,現在我說一下我軍的行動計畫。”
看到人都到齊之後,風雨立刻收起笑臉,嚴肅的對手下的這些親信說道:“今晚我就啟程前往巴葛,部署西征事宜,直接從高唐翻越群山出兵印月,然後南下;洛信與孔軍師負責率領大軍兵壓尼、錫、丹三國邊境,作出要出兵的態勢,一旦印月出兵則立刻進軍控制這三個國家,然後北上與我會師;桑菊大師負責糧草物資的集結;秋裡負責高唐境內的安定,以及同涼州的聯絡,還有就是防範呼蘭人從背入侵,印月人經錫國北上;至於涼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