匪則按照規矩點天燈。風侯,你這下可滿意了嗎?”
“這……”風雨沒想到皇甫嵩會有如此舉動,楞了好一會,眼見皇甫卿卿已經被綁了起來,放入了竹籠,這才回過神來,急忙喝道:“且慢!”
這可不是他想要的結果。
聽了皇甫卿卿的敘述之後,他對這個女孩非常的同情,根本就沒想過要置她於死地,而且如果真的按照皇甫嵩這樣做的話,不僅成全了這個老傢伙大義滅親的美名,還造成了自己藉這個機會對皇甫世家咄咄逼人,引起皇甫家族軍中上下的同仇敵愾,真的是豈有此理!
“風侯莫非認為老夫如此處置還不夠嗎?”皇甫嵩這一句話一說出口,風雨明顯感到身邊那些皇甫家族的將領個個怒形於色,戰意昂然,彷彿是風雨要逼死皇甫家族的公主,而他們也因此一同受到了侮辱似的。
對於眼前的形勢,風雨在心中暗暗苦笑,狠狠的問候了皇甫嵩所有的祖上,表面上卻非常誠懇地對皇甫嵩說道:“老大人真的是誤會了,其實我和皇甫小姐早就義結金蘭,怎麼會要置自己的妹妹於死地呢?”
風雨急中生智的信口胡扯道,反正如今也沒人會拆穿自己,緊接著卻話鋒一轉,語氣嚴厲的質問道:“只是有一件事情在下十分不明白,皇甫小姐其實並沒有姦情,在下捉住的那位刺客叫孫守禮,算起來應該是老大人親自定下的親事,卻不知道為何還將皇甫小姐再許配給風雨,莫非是存心凌辱風雨不成?”
說話間,風雨緊緊的逼視著皇甫嵩,這一招他原本並不準備用,不過如今為了擺脫被動的局面,看來只好使這一手殺招了。
“守禮,你說抓住的那個刺客是守禮?守禮他還活著?他現在在哪裡?皇甫建柯,你為什麼不早跟我說?”
皇甫嵩大吃一驚的說道。
風雨雖然知道他顯然是在裝胡塗,但是表演的唯妙唯肖,如果笨一點的話,還真的會被他騙過去。
不過被他這麼一說,風雨也是一楞。
在聽了皇甫卿卿的故事之後,風雨調查了孫守禮,發覺孫家世代鎮守南蠻,雖然如今家道中落,畢竟還是有一定影響的,感到奇貨可居的風雨並不準備將他交給皇甫嵩,所以也就沒有把他帶過來。
這恐怕也是皇甫卿卿之所以跟風雨講那麼多話的企圖,畢竟如果交到皇甫嵩手中,那絕對是死路一條。
只是風雨沒有想到皇甫嵩居然會裝傻充楞,剛才人還沒看見就煞有其事的喊著要殺了姦夫淫婦,如果自己不阻止的話,皇甫卿卿既然被投了河,當然也就沒有理由讓那姦夫活下來。
而像現在自己把話挑明瞭,皇甫卿卿和皇甫家族的名譽當然也就有了挽回的餘地,而皇甫嵩則一口咬定自己什麼都不知道,以此推卸責任,讓人拿他也沒有辦法,還真不是一般的狡猾。
當下風雨只好乾乾的說道:“那位孫先生似乎對老大人有些誤會,所以在下沒有把他帶來。”
“風侯有所不知,守禮的父親與老夫乃是異性兄弟,當年一起為國戍邊,情同手足,然而孫老弟不幸為奸人所害之後,守禮不知從哪裡聽信了謠言,以為是老夫存心謀奪南蠻,真是讓老夫百口莫辯啊!
“在這之後,守禮就一去杳無蹤影,江湖上傳言他已經遇害,老夫信以為真,眼看著時光一點一點的流逝,小女的大好青春就此浪費,心中真的是焦慮不安。
後來在聖京見到了風侯之後,深信老夫的眼光不差,如此人中之龍當然是任何為人父母者心中的驕婿,所以想將小女許配給風侯,以求有一個依靠,當然老夫自知小女福薄,不敢有所奢求,也不計較名位,願意和那位李家小姐平等共處,全都是一顆父母為了兒女的心啊!風侯豁達,想必不會責怪一個舐犢情深的父親吧?”
皇甫嵩說的聲淚俱下,而且合情合理,倒是讓風雨有點雲裡霧裡,不知是真是假,總覺得有點被套住的感覺,當下只好很窩囊的反過來安慰皇甫嵩。
接著,皇甫嵩步步緊逼的說道:“不知我那守禮賢侄如今在何處?風侯可否讓老夫見上他一見?”
“孫守禮顯然目前仍十分的誤會老大人,如果讓他過來的話,必定會罵許多難堪的話,如此大庭廣眾之下,恐怕不利於老大人的聲譽吧?”風雨裝作推心置腹的低聲對皇甫嵩說道。
“無妨,無妨,孫老弟只有這麼一個兒子,老夫無論如何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這個故人之子誤入歧途,別說是被他罵兩聲,即使斧鉞加身,老夫也在所不惜,一定要讓他懸崖勒馬,改邪歸正!否則如何對得起我那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