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調動必然會給朝廷和皇甫家族以可乘之機,到時候要注意防備有心之人乘虛而入才對。
再次,要拒絕張仲堅聯手的建議同時又不得罪他已經是很難的事情了,如何能夠讓天下人不至於誤會自己,就更是難上加難了。
最後也是最頭疼的問題,那就是關於敦煌太守的求援,雖然風雨決定給來使一點希望,讓敦煌堅持下去,但是自己卻實在沒有決定好該怎樣做。
然而想必張仲堅在五原會盟上也會作為呼蘭的一項試探而提出來吧!如何避免激怒呼蘭使風雨軍捲入戰爭,又可以保全風雨軍的聲名,看來也只好由自己在會盟中見招拆招了。
這個天下還真的是依靠實力啊!如果沒有實力的話,就只能像如今的自己,四面受困、步步小心了。難怪這麼多君王總是喜歡加強武力、到處擴張,對別人耀武揚威總比自己受制於人的滋味好受的多。
風雨苦笑著想道。本來就很疲憊的風雨,失去了談興,揮手讓耶律楚昭離開。
「很累嗎?」輕柔的聲音來自身後的李中慧,在所有的人都走了以後,她溫柔的揉著風雨的雙肩,關切地問道。
「是啊!皇甫嵩這頭老狐狸,還真是不一般,害得我苦頭吃足!」
風雨苦笑著說道。
「好了,現在你已經擺脫了藥癮的控制,只要對外繼續裝作戒毒失敗,仍然需要這些藥丸以降低皇甫嵩的戒心,總有一天我們會找到機會狠狠地讓他連本帶利的償還。」李中慧冷冷地說道。
「不提皇甫嵩了,你對於這次的五原會盟有什麼意見?」風雨不喜歡看到李中慧狠毒的模樣破壞了現在的氣氛,再加上他對於五原會盟也一直把握不定,在呼蘭的時候,張仲堅這個以聖龍人身份卻控制了整個呼蘭帝國的大梟雄,實在給風雨留下了太深刻的影響,以至於他的內心深處有些恐懼。
「如果你一定要我說的話,其實我也只能夠贊同耶律楚昭的意見,會盟是一定要去的,只有去了才能避免呼蘭誤認為我們心怯而妄動刀兵,也才能以實力為依託奠定和呼蘭之間的商貿。整個會盟依我看只有一個『十六字原則』可供你參考:顯示實力、堅持原則、靈活應變、適當退讓。」
李中慧想了一想說道,她並沒有見過張仲堅,所以無法理解風雨為什麼會如此的忌憚此人,以至於把一次在她看來雖然會有一點波折,但是總的來說無害的會盟看得如此複雜。
當下,乘著風雨沉思的機會,李中慧激將似地說道:「這還是那個大敗呼蘭、名動天下的風侯嗎?如今我風雨軍坐擁西北錦繡河山,披甲持革者可籌百萬,怎麼反而不如當初三千義士智奪倫玉關的豪氣了?」
風雨一楞,隨之感到心中一震。不錯,無論張仲堅再厲害,他也不過是一個人罷了,如果以現在自己的心態去會盟,那結果早就定了,還談什麼天下江山?
當下振奮了一下精神,一把抓住了李中慧的纖纖玉手,大笑道:「不錯,有中慧在我身邊籌畫,區區張仲堅何足懼哉?」
聖龍歷七五四年的元月初一,正是新歲的第一天,告別了七五三年干戈不止的歲月,歷史的步伐又向前無聲無息的邁了一步。
聖龍歷七五三年絕對是一個多事之秋,首先是呼蘭人的南侵,攻破了倫玉關;然後是在聖龍河大戰中聖龍皇帝蕭紀駕崩,引發了聖龍帝國的一次大危機;在這次大危機中風雨乘勢崛起,智奪倫玉關、組建風雨軍、大敗呼蘭人,不僅解決了呼蘭對於聖龍的威脅,而且還影響了聖龍的勢力格局;隨後爆發的江南動亂則在某種程度上敲響了聖龍帝國的挽鍾,這一次原本是士卒和農民的起義,在麥堅等國和風雲世家的暗中影響下,大有愈演愈烈的態勢,暴露出中央政權正處於一種軟弱無力的狀態,而這種情景又進一步加快了心懷叵測者試圖冒險的步伐。
就在這種紛亂的局面中,統治著從呼蘭人手裡奪回之西北的風雨軍,則顯得比較太平,雖然其間圍剿了盜匪,接應了倫玉關的撤軍,並且受到了呼蘭人在北方的潛在威脅,但是在七五三年的最後三個月中,風雨的主要精力還是集中在了整治內政上,整個西北也就成為了免受戰火塗炭的淨土。
「你看啊,小璇還真像一個孩子!」在涼城校場的一塊空地上,李中慧指著正和歐仁等人玩得正歡的蒙璇,笑著對風雨說道。
李中慧怕冷,所以穿著一身紫色棉襖,披著一件淡黃的斗篷,顯得有些臃腫,讓人更覺得她嬌小可愛,任誰初次見面,都不會想到這個我見猶憐的女人,居然會對整個天下有著如此重大的影響,以至於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