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之後,更是想念這位人才,實在等不及了,所以昨天一早就出發,前往雙龍崗。在他想來,如果能夠把孔宓馬上請出是再好不過,如果不行的話,反正也只有一天了,自己就在他那裡住下,“與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早日見到這位賢才,先談起來也不錯。
不料車馬才行到一半,風雨突然感覺身體不適,曉蘭所敬的那杯酒中的藥癮再次發作,而且比上一次還強烈,侍從們只好把昏迷中的風雨抬回了涼城。
對於這杯酒,風雨早有懷疑,但是每每想起,都感到一陣心酸,雖然和曉蘭之間早已時過境遷了,但是畢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患難之交,他實在不願意相信曉蘭是有心這麼做的!所以按照風雨一貫懶散的個性,下意識的想回避這個問題。不過現在他隱隱感覺到事態嚴重,有一場陰謀正在展開,難道真的像皇甫建柯所說的是高戰一系所為嗎?風雨的心中開始盤算起如何對付林仁山的計劃來。
就在風雨沈思之際,突然老遠聽見陳善道叫嚷著要見自己。在風雨昏迷期間,侍衛在秋裡的吩咐之下,任何人都不得進入,所以這老頭被士兵擋在了外面。
風雨皺了皺眉,很奇怪陳善道怎麼會如此著急的見自己,當下示意放他進來。
陳善道一進來,就心急火燎地說道:“不好了,風將軍,洛信將軍剛才逼老朽說出雙龍崗的所在,看樣子是去找孔宓了!”
“什麼!”
風雨一驚躍起,突然間感到頭暈,一陣搖晃,幸好歐靜在後面扶住。
風雨調息了一下,下令道:“備車,去雙龍崗!別讓這個莽夫壞了我的大事!”
歐靜皺眉道:“你身體這個樣子,還是……”
風雨不待歐靜說完,就已經向外走去,雙手朝後面的歐靜揮了一下,予以否決。歐靜嘆了一口,只好跟著出去。
馬車飛速的向雙龍崗駛去,就在到達了山崗腳下的時候,卻看見一個龐然大物從山上滾了下來。
衛士們全神戒備在風雨的周圍,以防不測。
但是定睛一看,這才發覺滾下來的那個龐然大物赫然是洛信,只見這家夥滿頭滿身的灰土,臉上黑一道、白一道的,手中兀自抱著大鐵槍,瞪著大眼,活像一隻大狗熊,顯然是摔得暈頭轉向還沒回過神來。
看到這個情景,眾人都抑制不住的哈哈大笑起來,笑得連肚子都疼了。
被眾人當作笑料的洛信從地上爬了起來,也只好撓著頭,嘿嘿嘿的陪著大家傻笑,這一來卻讓眾人更加無法中斷笑神經的作用。
風雨好不容易止住了笑,擦乾眼中的淚水,看著洛信灰頭土腦的狼狽樣,憐惜的幫他拍了拍身上的泥土,心中卻大大的駭然。要知道洛信是風雨軍公認的第一猛將,力大無窮,居然有人能夠如此輕易的打敗洛信,還打得他滾下山來,實在是匪夷所思。
當下揮手止住了眾人的狂笑,讓洛信把發生的事情詳細地說一遍。
洛信再度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又有些委屈的把整個經過娓娓道來。
原來洛信很看不起這些讀書人,風雨怕這家夥惹事,昨天就沒帶他一起去。結果他見到風雨為了去見這個家夥都病倒了,而這個家夥居然還擺這麼大的架子,實在是火大。於是今天一早就揪著陳善道問明瞭道路,自己一個人快馬加鞭的跑了過來。不過當中走錯了路,所以只比風雨早到了一會。
洛信是這樣想的:這些讀書人的臭架子也太大了,倒不如讓我前去。那兔崽子要是肯來也就罷了,若是推三阻四的,我就雙手把他一提,甩在背上把他揹回涼城!
抱著如此想法的洛信,趕到孔宓家中的時候,正碰上孔宓為父親做長孝齋。所以他就把風雨的名帖交給孔宓的家人,要家人進去通報。
不一會家人出來說道:“我家先生請來了七七四十九個和尚,正在打坐唸經,不能見客,先生吩咐,要在下引你到客房安歇,明日定當盛情相待!”
洛信一聽,火冒三丈,獨眼一瞪,高聲吼道:“你家先生哪來這麼多的臭規矩!我家主公為了見他,還累出病來了。他卻至今不肯相見,是何道理?等我進去問他!”
孔宓的家人一見到這種架勢,嚇得趕緊關門。洛信卻早就伸出雙手,輕輕一推,家人連同門板一起倒在了屋裡,大吼一聲:“孔宓,快快收起你那臭規矩,隨我去見我家老大!”
正在唸經的和尚見了獨眼猙獰、一臉兇相的洛信,以為是闖進了活閻王,嚇得躲的躲,藏的藏。偌大的一個經堂,只剩下身穿孝衣、跪在地上磕頭的孔宓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