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視線就不偏不倚的對上了一雙璀然如星辰的雙眸。和曾經無數次見到過的那樣,此刻這雙漂亮的眼眸正狹促的略微眯著,當中的狡黠之色,滿的都快要溢位來了。
可儘管如此,我還是準確無誤的,從裡面捕捉到了一絲極快閃過的動容。就好像一支隱形的利箭,瞬間射中了我胸腔裡某個最柔軟的地方。
這一瞬間,看著這樣的鳳淵,我感覺彷彿又回到了暑假的那個午後。在四下無人的街道,當我還是小魚兒的時候,第一次對鳳淵表白的那個場景。
當時天很悶熱,人很焦躁,連風吹在臉上都是灼熱的。那樣的氛圍和浪漫完全不搭邊,絕對不是一個表白的好時機。但時至今日,我卻依然清楚的記得,面對我的表白,鳳淵當初給我的回答:“老婆乖,你的喜歡,我批准了。”
不知道是天意還是巧合,當時光倒回,故事從頭開始。哪怕所有的一切都已經物是人非,可最終,卻還是沒能改變我和鳳淵之間的羈絆……同樣不怎麼浪漫的氛圍,同樣是我厚顏無恥的主動,和同樣如出一轍的答案……
假如可以的話,我真的想貪心的奢求,永遠都不要結束我和他之間,這甜蜜而折磨人的羈絆。哪怕下輩子,下下輩子,直到我靈魂湮滅前的最後一刻。我都希望,我的另一半,是這個蛇精病,而不是其他任何一個人。
“怎麼,看你的樣子,似乎不太願意?”
我一味只顧愣愣的盯著,那雙朝思暮想,哪怕看一輩子都不會覺得膩的雙眸。在視線變得越來越模糊,眼眶即將承受不住淚水的重量,要傾瀉而下之際。上方的人冷不丁又湊近了幾分,在我的耳邊低聲笑語了一句,狹促之意濃的都快要淌下來了。
“願意,願意,我願意!”當即醒過神來,像是宣誓一般,我鄭重的一連說了三個“我願意”。假如不是被鳳淵牢牢抱在懷裡,我幾乎快要雀躍的跳起來了。
可即便如此,嘴上還在忐忑不安的詢問:“我都變成這個樣子了,你難道不會嫌棄麼?”圍史投號。
“所以說,你是希望我嫌棄你?”面對我的問題,鳳淵不置可否的反問了一句。
“不不不,不希望!”我立馬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心裡真正是樂開了花。
和這一刻鋪天蓋地而來的喜悅相比,之前遭的那些罪,立馬變得跟撓癢癢似的,完全不值得一提了……哈哈,老天爺果然還是,眷顧我葉小魚的!
“鳳王,您交代我的事情,已經全部辦妥了。”就在我像個花痴一樣,幸福的兩眼冒著粉紅色的泡泡,視線一刻也捨不得從鳳淵的臉上挪開的時候,耳邊突然響起了另一個無比熟悉的聲音,“冥王大人知道後,十分震怒,現在閆王正在趕去見冥王大人的路上。”
是小白!想到在被閆重烈抓走前,最後看到小白的一幕,我猛的回過頭,急忙朝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一頭利落的銀白色短髮,一雙熠熠閃爍的貓兒眼,以及白皙的過分,但看上去卻依然相當精神的氣色,都無一不在告訴我……小白他沒事,正安然無恙的站在我的眼前。那顆因為記掛他的安危而一直懸著的心,也終於可以放下了。
“小紅葉,你的臉……”
我剛想問小白這些天他過的怎麼樣,阿貪有沒有事?但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被他搶先一步問道:“是他們做的嗎?他們都對你做了些什麼?”這麼說著,小白已經將我上下打量了一遍。
視線從那張叫人不忍直視的臉上,轉移到了即便被包紮過,但還是顯得血跡斑斑,異常慘烈的雙臂和指尖上。緊跟著,小白還透著幾分稚氣的臉上,瞬間瀰漫開了一股殺意:“鳳王大人,我去殺了他們!”
“回來。”面對小白的憤怒和不理智,鳳淵只是輕飄飄的從薄唇裡吐出了一句聽不出任何情緒的話,眼神冷的嚇人,“憑你的身份,能奈他們如何?”
“更何況……”說到這裡,鳳淵微不可查的勾了一下薄唇,寒意森森的兀自往下說道,“動了我的人,有幾個,能嚐到好果子?”
“可是鳳王,這次您去狐族的事,再加上小紅葉的事,難道就這麼輕易……”小白嘴裡這麼說著,眼睛還看著我。
臉上既不甘心又自責的表情,看的我心裡既感動又慚愧……他對我這麼在意,真心拿我當朋友,我當時卻還懷疑他對鳳淵懷有異心,企圖對我不利,真是越想越難為情。
然而不等他把話說完,就被鳳淵毫不留情的打斷了:“既然你已經全都告訴父親了,那麼剩下的事,就交給他去處理吧。”
聽著他們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