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那種凌駕於一切之上的淡漠從容,讓人深惡痛絕的同時,也叫人打從心底裡不寒而慄……這個說笑間就能將人輕而易舉挫骨揚灰的狐狸精,簡直就是一個變態到極致的怪物!
面對半月聽上去像是好心勸慰的警告。我置若罔聞。依舊緊緊閉著眼睛,不做任何理會。
“我知道你恨我,但這一次,我是真的為你著想。”見我無動於衷。稍作停頓之後,半月的聲音突然毫無徵兆的貼近了我的耳邊,“因為假如你現在不看的話,這一輩子……哦,不!”
“應該是永遠,你都再也見不到,你家鳳王大人了。”半月話音一落,我只覺得臉上一陣冷風吹來,眼睛裡瞬間跟噴了辣椒水一樣,疼的像有針在刺。根本由不得忍耐,頓時“刷”的一下重新睜了開來。
永遠,都再也見不到了……不知道是因為半月的話緣故,還是剛才眼睛被冷風吹過的緣故,總感覺鼻子酸的厲害。眼淚水不受控制的,一個勁從眼眶裡漫上來,把視線模糊的朦朧一片,卻偏偏怎麼也掉不下來。
“可以了。”俯身立在我身旁的男人,滿意的看了一眼已經神情恍若痴呆的我,淡淡的對伍吟兒吩咐了一句,“去吧。摘了那串手鍊,拿給我。”
他想要伍吟兒,摘了鳳淵唯一得以保命的手鍊?大腦清晰的接收到了外界的訊號,可是人已經像一隻被掏空了靈魂的木偶。做不出任何相關的反應。或者說,即便可以做出反應,又能代表什麼呢?
“是,狐王大人。”我目光呆滯的盯著伍吟兒,看她對半月唯命是從的頷首點頭,原本以為痛到麻木的心臟,又被狠狠的戳了一刀。
好像每一次,都是栽在“自己人”的手裡。真不知道是我葉小魚太過點背。還是他們一個個的,演技太過精湛。我望著一步一步朝鳳淵方向走去的伍吟兒,忍不住苦澀的扯了一下嘴角……真的希望,此刻躺在床上的那個人,可以是我,而不是鳳淵。
整個過程,像是慢動作回放一般,不知出於何種目的。背對著我的伍吟兒,走的異常緩慢。不過五六米遠的距離,足足走了半分鐘有餘。當然,倘若撇開這其中故意要讓我煎熬的原因之外。我倒希望,她永遠也別走到鳳淵的身邊!
只可惜,現實從來由不得假設!就這樣,被迫大睜著眼睛,一動也不能動,連聲音都發不出來,我終於看著伍吟兒走到了鳳淵的跟前。
她俯下身,緩緩的抬起手,在鳳淵的胳膊上頓了一下,卻並沒有立馬將手鍊摘下來。好像是在試探,又像是在猶豫。背對著我的身影,看不清她臉上此刻的表情。
“你在等什麼?”興許是有些不耐煩了。隔了兩三秒,半月沉聲問道:“莫非,你是想告訴我,你還喜歡他,所以不捨得?”
什麼?半月知道伍吟兒喜歡鳳淵?!不對,伍吟兒喜歡鳳淵是真的!難道他故意找伍吟兒對鳳淵下手,是因為她喜歡了不該喜歡的人,所以在間接對她做出懲罰嗎?
“嗚……嗚!”半月話音剛落,我心裡再度燃起了一絲希望。只要伍吟兒還念舊情,那麼她就一定會心軟。雖然奇蹟發生的機率很渺茫,但這是我目前僅剩的,唯一的一根救命稻草……我要賭一次。賭伍吟兒對鳳淵的真心!
我拼命的從喉嚨裡擠出怪異的嗚咽聲,試圖爭取伍吟兒的手下留情。雖然連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可我相信,伍吟兒她肯定聽懂了。
“沒有……”然而,才剛剛燃起的希望,還沒來得及在胸口焐熱,就被伍吟兒聽不出任何情緒的兩個字,給無情的澆滅了,“狐王大人放心,自從他選擇別人的那一天開始,我就已經完全,把他放下了。”
話落。像是為了表明自己的忠誠,不等半月再開口催促,伍吟兒便側了一下身,當真抓住鳳淵的手腕。開始往下扒拉手鍊。
“嗚嗚……吟……兒!”手鍊被一點一點的褪下來,我嘶聲力竭的從喉嚨裡發出一連串不成調的嗚咽聲。這一刻,沒有任何人能夠體會我的心情……那種眼睜睜看著,生命裡最重要的人死在自己的面前。卻無能為力的感覺,簡直不亞於凌遲處死,萬箭穿心!
“砰……”就在手鍊即將被伍吟兒摘下來,我心灰意冷,萬念俱灰之際,原本緊挨著床邊關的嚴嚴實實的玻璃窗,突然毫無徵兆的一下子彈了開來。重重撞在兩側的牆壁上,發出了一聲猛烈的撞擊聲。
也不等人鬧明白髮生了什麼事,緊跟著一個黑影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飛快的從洞開的窗戶中躥了進來。是小白!在淚眼婆娑中看清楚來人是誰之後,毫無懸念的,我整個人頓時都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