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睛,我的臉!”
一時之間,碎玻璃落地的噼裡啪啦聲,和周扒皮撕心裂肺的慘叫聲,密密的交織在一起。在這個無人問津的餐館裡,匯聚成了一首大快人心的午夜哀歌。
“你,你會妖術!”周扒皮捂著臉,聲音都開始發顫了,“你到底是誰,是人還是鬼?!”殷紅的鮮血,順著他的說話聲,不斷從指縫間滲出來,濺落到大理石地板上。整個畫面,在明晃晃的白熾燈下。森冷異常。
“嘖嘖!”鳳淵微微側了一下頭,佯裝無奈的嘆氣,“看來老闆,還真是貴人多忘事。”
“不過沒關係,我可以幫你回憶回憶。”
對於周扒皮來說,今天無疑是世界末日。看著某人唇角邊,冷酷到令人心驚的玩味兒,我不由的暗暗咋了一下舌。
幾乎是同時,鳳淵話一說完,空氣裡瞬間便瀰漫開來一股森森的冷腥味。既熟悉,又陌生。
難道……我驚愕的瞪大了眼睛,僅僅只是這麼愣神的片刻功夫,鳳淵早已不見了蹤影。取而代之的,是一條如水桶般粗細,鱗片泛著幽藍色冷光的駭人巨蛇……鳳淵,這個蛇精病,居然當著周扒皮的面露出了真身!
“啊!你是那條大蛇,你是蛇妖!”餐館內的空氣出現了短暫的凝滯,之後驟然迸發出了一聲絕望的哀嚎:“蛇妖啊,蛇妖!”
“嘶嘶……”在周扒皮的慘叫聲中,鳳淵不退反進,故意伸出猩紅的蛇信子,在對方的臉頰周圍,慢悠悠的來回試探了幾下。彷彿在無聲的調侃:“老闆,真是難為你了。還記得我。”
“哈哈……你就是那條蛇妖!”在匪夷所思的超自然面前,周扒皮早已忘卻了身上的痛楚,“嗚嗚,求你不要吃我,不要吃我!”瞳孔渙散無神。雙手攥住自己的頭髮,十指深深的陷進了頭皮中。一會兒笑,一會兒哭,狀若癲狂。看樣子,這個人基本上是廢了。
別問我為什麼鳳淵什麼都還沒有做。只是變回原形而已,就把周扒皮給嚇成了這副德行?
所謂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當初在餐館發生的一幕,連我都留下了不小的陰影,更何況是差點一命嗚呼的周扒皮。現在場景重現。而且這條蛇妖不是別人,正是之前在自己飯店打工的服務員。碰上這種事,試問有哪一個人可以做到心理不崩潰的?
“老婆,我們回家吧。”再度回過神,鳳淵已經變回了原樣。
整個過程。前後不過三分鐘,我看的一愣一愣:“可是,老闆娘她……”
“沒關係,明天一早,誰都不會記得這件事。”察覺我的顧慮,某人淡淡的勾了一下薄唇。說話間,狹長的眼角一挑,冰冷的視線又一次落到了如今神志不清的周扒皮身上:“至於他,貌似還忘了一件事。”
鳳淵話落,原本表情痴呆的人。如同被雷劈了一樣,五官瞬間痛苦的糾結到了一起。我正覺得狐疑,便看見一股殷紅的鮮血,緩緩的從周扒皮的褲襠裡滲了出來。頓時明白,這個蛇精病到底做了什麼。
“如此一來,不就公平了。”鳳淵伸手攬住我,神情狹促的壞笑。
“……”不知道為什麼,看著手捂褲襠的周扒皮,我莫名覺得一陣蛋疼。
三百四十六、婚禮在即
“鬧出這麼大的動靜,我們這樣一走,萬一明天有人報警,老闆娘她怎麼辦?”在回去的路上,我不無擔憂的問了一句。
“沒事。”到了家門口,鳳淵鬆手放我下來,“餐館門口有攝像頭,即便有人報警,老闆娘也是正當防衛。”
“更何況……”說到這裡,語氣一滯。慢悠悠的勾起了一抹笑,“如今的周扒皮,你認為,還有誰會相信他的話?”
“哦。”我表情訥訥的點了一下頭,隨後想起來,為什麼之前鳳淵讓我“稍安勿躁”,別急著衝上去救人。原來是為了讓攝像頭拍下那一幕,即便警方干涉,也好讓大家知道,老闆娘才是真正的受害者。
“小紅葉,鳳王大人,你們總算回來了!”兩人一邊說一邊走,剛到房間門口,黑暗中冷不丁就躥出來一個人影:“你們這是上哪去了,我都等你們老半天了?”這個點,除了小白還能是誰?
“去外面兜兜風而已,怎麼了?”我漫不經心的問了一句,推門進了房間。
“哦,也沒什麼要緊事。”小白跟著我和鳳淵走進來,我這才發現他的手中拎了一個精緻的絲絨布袋,“老夫人差人給你們定製的結婚禮服送來了,讓我拿來給你們試試,看合不合身。”
“如果哪裡不好的話,現在回去修改還來得及。”小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