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下似的,一股寒意頓時從腳底升起。瞬間襲遍了全身……為什麼,會這樣?
“怎麼了?”見我牽著他的手,坐在轎子裡一動不動的盯著他,站在外面的人好笑的勾了一下薄唇。那雙標誌性的星眸頗有深意的眨了一下,同樣一瞬不瞬的看著我,口吻無比輕挑的調侃道:“該不會是想臨陣退縮。當逃兵吧?”
“只可惜,你已經是我的人了……”見我沒有說話,對方突然手臂一收,下一秒,便力道恰好的將我從轎子裡拽出來,牢牢的攬進了他的懷裡,“想逃,連門都沒有。”
冷不丁被抱了個滿懷,我沒有掙扎。垂著雙手,面無表情的朝四下裡掃了一眼。沒有小白,沒有阿貪,沒有一張熟悉的面孔。甚至連和我們一同出發的閆重烈和青雪,也沒有在這裡。
不對,有一點,我好像說錯了……
我緩緩的抬起頭,對上上方的人的眼睛,一字一頓,口吻森冷的說道:“你是,怎麼做到的?”
“壞東西,你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我話落,對方故作不解的挑了一下眉梢。那張向來冷傲的面龐,此刻莫名多了幾分陰厲之氣。
“我說,你是怎麼做到的?”我將剛才的問題又重複了一遍,聲音冷的沒有一絲起伏,“閆重烈?”最後三個字,幾乎是從牙齒縫裡,硬生生擠出來的。
沒錯,眼前這個正緊緊抱著我,頂著一張和鳳淵一模一樣的面孔的人。根本就不是鳳淵本人。而是鳳淵的哥哥,冥王的大兒子,我的死對頭,那個令人討厭至極的紅毛鬼……閆重烈!
“嘖,不愧是我的小野貓!”被我識破,對方終於不再繼續偽裝。一邊陰惻惻的咧了一下嘴角。一邊騰出一隻手,往我的臉上重重的捏了一把,神情不無得意:“沒錯,就是我!”
話音剛落,近在咫尺的人,容貌就開始出現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一頭烏黑的及腰長髮,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一寸一寸的脫落,直至變成了一頭烈火般的酒紅色短髮。而那雙好似星光墜落的雙眸,與此同時,也變得無比陰厲起來。僅僅只是一眨眼的功夫,所有有關於鳳淵的一切,全都被抹去。最後拼湊成了一張,假如可以,我一輩子都不想再見到的臉。
“果然,還是自己的樣子,來的更自在。”變回原來模樣的閆重烈,慢悠悠的攏了攏自己的一頭酒紅色短髮,像是看著一樣戰利品一般,居高臨下望著我,笑了,“小野貓,從現在開始,你可不能像以前一樣。直呼我的名諱,或者再大逆不道的叫我……紅毛鬼了。”
說到這裡,閆重烈驀地俯下身,湊近我的耳朵根旁,略帶威脅的警告:“而是要叫,夫君。”
“呵!”夫君你妹。你特麼全家都是夫君!對於閆重烈一廂情願的調戲,我甚至連白眼都懶得翻一個。學著鳳淵的樣子,不置可否的從鼻子裡發出了一聲嗤笑。
“來,跟我說說,你究竟是怎麼認出我的?”見我沉聲不語,一臉敵意的瞪著他。閆重烈也不惱。反而無比愉悅的勾了一下那張和鳳淵長得極為相似的薄唇,從胸腔裡發出了一聲爽朗的笑,連臉上常年不散的陰厲之色,都隨之退散了不少:“只要你告訴我,我保證也會把這次的計劃,原原本本一字不落的告訴你。”
說完,也不等我反應,閆重烈就攬著我,驀地向後轉了個身。緊跟著抬起手,指著前方的冥王府邸,漫不經心的揮了一下袖子。
頃刻間,原本恢弘氣派的一座府邸。頓時像一陣煙霧似的,活生生消失在了我的眼前。就連之前鬧哄哄擠成一團,前來賀喜的人,也一併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間低矮的青磚瓦房,連著兩片枯黃的竹籬笆。整個一蕭瑟淒涼的景象。別說沒有原來的半分氣派,就連這是在哪裡,我都完全說不上來。
好一招偷天換日!看來,這一次確實是中了閆重烈的奸計。甚至從一開始,他就沒有想過要帶我去冥王府。一路費盡心思的將我騙到這裡來,可見他為了這次的計劃,花費了不少的心血。
“你想知道,我是怎麼認出你的?”事已至此,逃避也解決不了任何問題。
我不動聲色的朝四下掃了一眼,之前鑼鼓喧天的熱鬧場面,如今卻冷冷清清的只剩下了我和閆重烈兩個人,真正是喊天不應。叫地不靈。在這種情況下,我只有三個選擇:一,等鳳淵發現端倪,前來救我。二什麼也不做,坐以待斃。三,想辦法。努力自救。
對於第一點,我現在最希望的,不是鳳淵來救我,而是他能夠平安。因為閆重烈既然能夠設計將我成功帶到這裡,那麼他一定用了什麼辦法引開的鳳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