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明明錯的離譜。卻遲鈍的像個局外人一樣,絲毫不知道反省,一錯再錯。真不知道是該哀其不幸,還是怒其不爭。只能自嘆倒黴,和這樣的人有所牽連。
說話間,我已經手肘撐地,強忍著痛,故作輕鬆的從地上爬了起來。也不閃躲,迎上對方的視線。一字一頓咬牙說道:“因為,你叫閆重烈,所以,我覺得噁心。”
“這樣說,夠明白了嗎?”沒錯,從你的名字,到你的人,但凡所有與你有關的一切,都讓我覺得噁心,唯恐避之不及!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聽出我話裡的意思,又是一陣長時間的沉默過後,閆重烈陰惻惻的勾了一下嘴角,踱步慢慢朝我靠近。肩膀上被我連刺兩刀的傷口。汨汨的血水正順著他華貴的衣袍淌下來,一點一點的濺在冰冷的青石板上。弄堂陰冷的空氣中,也跟著瀰漫開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但整個過程,閆重烈卻像完全沒有知覺一樣,甚至連看都不曾看一眼傷口,視線自始至終都落在我的臉上:“整個冥界,除了我父親,沒有一個人,敢像你這樣,不將我放在眼裡!”
“即便是處處與我作對的好弟弟,在面子上,也是做足了功夫,從來不敢公然與我為敵。”
這麼說著,也不知想起了什麼,閆重烈的目光徒然又森冷了幾分。眼眶泛紅,一副恨不能親手將我撕成碎片的表情,讓人不寒而慄:“但是你,這隻撓人的小野貓!自從你出現之後,我的生活就徹底被打亂了!”
察覺到危險逼近,我下意識的往後撤了一步。手腕一抬,剛要提起楓稜,不料卻被對方識破意圖。到最後,不僅沒有起到任何威懾作用,反而弄巧成拙激怒了閆重烈。只見他嘴角一勾,冷不丁抬起膝蓋,就毫無徵兆的狠狠往我小腹上撞了一下。
“噝……”我痛的頓時倒抽了口涼氣,整條脊樑骨幾乎都麻了。然而禍不單行,就在這時,我感覺手上徒然一空,楓稜已經被閆重烈給乘機抽走了。
“紅毛怪,你還給我!”我伸手去奪,卻撲了個空,“我警告你,你要是不把它還給我,等會一定讓你好看!”
“瞧,就是這樣。”見我如此緊張楓稜,閆重烈一邊若有所思的低頭打量了一眼,一邊不無諷刺的說道:“倘若換做是別人,此刻一定早已跪在地上,痛哭流涕的向我求饒了吧?”
“可你呢?不過會些皮毛功夫,卻偏偏一副寧死不屈的樣子,非要與我作對!”沒有在楓稜上看出端倪的閆重烈,又再度將目光轉移到了我的身上,“不管是現在,還是當初在茶樓,抑或是在我的府上,都是如此!”
“呵呵!紅毛鬼,我告訴你……”我一瞬不瞬的盯著他手中的楓稜,抬手擦了一下嘴角滲出來的血絲,從鼻子裡哼出一聲冷笑,“假如你想看我在你面前痛哭流涕的求饒,那麼奉勸你一句,別白費力氣,你找錯人了!”
“是麼?”我話音落地,閆重烈便眯了眯陰厲的雙眼,意味不明的咧開了嘴角,“可是怎麼辦,我現在,已經對你的求饒不感興趣了。”
“或者說,自從那天,你被我那好弟弟從府上救走之後,我就已經放棄要你求饒的念頭了。”看出我的困惑,閆重烈也不著急解釋。
反而語氣一滯,轉移了話題:“你知道麼,當初在茶樓裡,你的一根筷子,幾乎差點毀掉了我的整個人生?”
“……”真是日了狗了,有必要說的這麼誇張嗎?
我擰了一下眉,不明所以的瞪著他……什麼叫一根筷子,幾乎差點毀掉了他的整個人生?當時要不是我眼明手快,用筷子紮了一下他的肩膀,估計現在的我,恐怕早已經變成一個沒有舌頭的啞巴了吧!
“你讓我在眾目睽睽之下,尤其是當著自己屬下的面前,丟盡了顏面。”我算是明白了,這個紅毛鬼就是典型的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到最後,卻連一絲的畏意都沒有,居然堂而皇之的從我眼皮子底下溜走了!”
“這些也就罷了!”並不理會我在想什麼,閆重烈隨意的把玩著我的楓稜,又兀自往下說道:“結果我和母親去找弟弟理論,你竟然還敢睜眼說瞎話,反咬我一口!以至於我和母親被父親責罰,閉門思過,足足半月有餘沒有出門。”
“那段日子,我幾乎天天都在想,想著究竟怎麼做,才能讓你死得慢一點,痛苦一點。哪怕是到了今天,每每看到肩膀上的那個疤,我依然還是會想起,當初在你身上所受到的種種恥辱。”
“同樣也是從那時候起,我暗暗告訴自己:終有一日,我會拔掉你這隻小野貓身上,所有的尖牙和利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