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聲不語,青雪一邊洋洋得意的說著,一邊滿不在乎的把玩著手中的小瓷瓶,又兀自陶醉的繼續往下說道:“要不了多久。冥王大人就會著手安排我和鳳王大人的婚事。”
“本來我還想著請你到府上喝杯喜酒,只可惜,那個時候……你已經不在了。”彷彿此刻已經看見了我淒涼的下場一般,說話間,青雪故作憐憫的嘖嘖嘴。一雙又圓又大的眼睛裡,充滿了勝利者的嘲弄。
“那可真是要,恭喜你了,咳咳!”被青雪踩著脊樑骨,嘗試了好幾次都沒能從地上爬起來,到最後索性直接放棄了。面對青雪的挖苦,我破罐子破摔的趴在地上,一字一頓無比大方的送上了自己的“祝福”:“看到你終於得償所願,我也為你由衷的感到高興。”
“只是幸福它狡猾的很,長著翅膀會飛,也許你一個不注意,它就已經溜走了。所以,你可千萬不要大意啊!免得到頭來竹籃打水一場空,哭都沒地方哭。”
呵呵!別問我為什麼都這個時候了。還表現的這麼淡定。你們忘了,我又不是真正的小紅葉,我可是來自未來世界的葉小魚……假如故事的結局真如青雪說的那樣,她和鳳淵兩人最後在一起了,那後來還有我葉小魚什麼事?
所以安啦,儘管無從得知鳳淵從暗牢出去後又發生了什麼事?但用腳趾頭想想也能猜到,他絕對不可能因為冥王之位妥協,或者是其他任何一個理由妥協,而答應冥王和青雪在一起。只要這個蛇精病認定不想做的事,即便拿刀架在他的脖子上,也沒人能奈何得了他!
“託你吉言,我一定會好好拴住鳳王大人。絕不給他任何開溜的機會。”聽出我話裡濃濃的挑釁,青雪也不惱,反而笑眯眯的應了下來。
隨後直起身,往後退了一步,就將踩住我脊樑骨的腳給撤走了。與此同時,還不無誇張的埋怨了一句:“哎喲!你看我這記性。說了這麼多,居然把最重要的正事給忘了!”
“小紅葉,我特意給你準備的禮物,到現在都還沒給你呢!”
青雪不說,我倒也把這事給忘了。現在被她一提醒,心裡頓時“咯噔”了一下。咬緊牙關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後背抵住牆根,警惕的盯著她手中的瓷瓶。一邊強迫自己打起了十二分精神,提防青雪會隨時發難,一邊暗暗猜測,瓷瓶裡裝的究竟是什麼東西?
“你一定在好奇,我給你帶的到底是什麼禮物吧?”看出我的困惑。青雪瞭然的眯了一下眼睛,臉上的神情無辜中透著幾分天真的爛漫,“念在咱們曾經姐妹一場的份上,告訴你也無妨。”
這麼說著,青雪順手開啟了扣在瓷瓶頂端的一個小木塞。幾分之一秒後,這間昏暗的牢房,很快就被一股淡淡的,有點類似於茉莉花一般的香味,給籠罩在了其中。
“怎麼樣,這味道還喜歡嗎?”青雪將開啟蓋子的瓷瓶,慢慢的湊到自己的鼻子底下,神情慵懶的嗅了嗅。而看向我的眼神。卻隱隱泛起了一股殺戮的快意:“這叫蝕心水,是巫伯他老人家為那些受了傷,卻因為感染而遲遲無法癒合的人專門研製的。它最主要的功效是,消炎拔毒,去腐生肌。”
“不過……”說到這裡,近在咫尺的人話鋒一轉。臉上的笑容愈發陰沉起來:“我手中的這一瓶,只是個半成品而已。也就是說……只能去腐,不能生肌。”說到最後,連表情都變得有些猙獰了。陰森森的,叫人抑制不住從腳底躥上來一股涼意。
“咳咳!你到底,想幹什麼?”聽青雪說完,我捂著胸口悶咳了幾聲。儘管對方沒有挑明,但心裡隱隱已經嗅到危險在逼近:“這裡雖然是暗牢,但冥王大人隨時都會過來。你要是敢胡作非為,即便有把柄在手,冥王大人也一樣不會輕饒你。”
我一邊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拖延時間,一邊視線不著痕跡的在暗牢裡掃視了一圈,想找個稱手的傢伙,以做防身之用。但可惜,除了牆上掛著的那盞,有跟沒有沒什麼兩樣的油燈,和鋪了一地的亂糟糟的乾草外,整個暗牢裡就再也找不出其他別的東西了。
話說回來,就算有其他別的東西,以我目前這個狀態,也完全不是青雪的對手。之所以這麼想,純粹只是出於本能的自我保護,圖個心理安慰罷了。
“哈哈!小紅葉。你可千萬別告訴我,你這是在害怕?”見我防備的弓著身,一臉警惕的盯著她,青雪捏著手中的瓷瓶,再次樂不可支的笑了:“真沒想到,曾經天不怕地不怕的小紅葉。有朝一日也會淪落到這副田地。”
“不過,你現在害怕,好像還有點為時過早了。”說話間,原本嘴角還帶著一絲笑意的人,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