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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就在我瑟瑟發抖,驚魂未定之際,一個陰惻惻的聲音突然從我裡側的方向飄了過來,“老婆,你怎麼把我的手給扔了?”
聽到老婆兩個字,我第一反應本能的想到了鳳淵,但很快就被自己否定了。鳳淵的聲音雖然輕挑,卻不輕浮,雖然邪魅,卻不邪氣。而這個聲音,明顯既輕浮又邪氣,還帶著濃濃的流裡流氣。
難道這個房間裡,除了我還有別人?意識到這一點,我瞬間睜大眼睛,想把四周看的更清楚。然而事與願違,我的脖子還沒有恢復知覺,只有眼珠子能轉,視線所及的範圍小之又小,根本無法看清是誰在說話。
“老婆,你是在找我嗎?”正當我打算放棄的時候,感覺眼前猛的一黑,一張臉毫無徵兆的出現在上方,擋住了原本就微弱的光線。
“啊!”等看清楚眼前這張臉後,我不可抑制的從喉嚨深處發出一聲歇斯底里的尖叫,大腦一片空白,好像隨時都要暈過去。但如果真的能暈過去,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偏偏整個人被嚇得格外精神,就算嚇尿也未必可能會嚇暈。
除了血肉模糊還是血肉模糊,瀕臨脫線的大腦已經想不出更多的詞彙來形容這張臉。豁著口子的嘴巴,白森森的兩排牙齒就這麼暴露在空氣裡,隨著他說話的幅度,不知是口水還是血水的液體不斷往下滲,滴落到我的胸前。臉頰兩側彷彿被人拿來切過生魚片似的,刀口縱橫,皮肉外翻,有幾處還深可見骨。而尤其令人感到害怕和噁心的是,右側腦袋幾乎有一半被直接削掉了,露出白花花的腦漿,和半隻掛在眼眶外面的眼球。
我動了動嘴巴,極度的恐懼愣是讓我發不出一個音來。無法動彈的身體也只能如一條鹹魚般直挺挺的躺在床上,迫使我和這樣一張臉大眼瞪小眼。
“老婆,你可真漂亮。”輕浮的語氣中夾雜著明顯的慾念,對方說著,還用冰冷的手撫摸了一下我的臉。
我這才注意到,他其中的一隻手彷彿被什麼利器切斷了,手腕處傷口整齊劃一,異常平整。我立馬想到了剛才被自己丟出去的那隻斷手,難道眼前這個磕磣到已經完全看不出人樣的人,就是錢三爺的兒子,錢亮?
不對!一個人要是被弄成這樣,怎麼可能還活著?將這幾天發生的事情串聯起來,前後仔細一想,一個恐怖的猜測慢慢浮現在腦海裡……錢三爺的兒子,其實早就已經死了!那個男人之所以會被免去那麼多債務,是因為,要和我結婚的根本就不是一個活人!
“老婆,你怎麼不說話?”見我沒動靜,這張臉悠的一下捱過來,幾乎要碰上我的鼻子尖了。
我嚇得頓時尖聲厲叫:“你滾開,別碰我!”
“嘿嘿,你都是我老婆了,我怎麼就不能碰你?”對方咂巴幾下嘴,面目全非的臉獰笑了一下,“你不讓我碰,我偏要碰,看你把我怎麼樣。”說完,張嘴就要親上來。
眼看越挨越近,就要親上了,我急火攻心,也不知哪來的力氣,藥效還沒過脖子竟往旁邊使勁一扭,險險避開了。
“不錯,性子夠硬,爺喜歡。”見我躲開,他也不生氣,作勢又要往下親。
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我現在這樣完全是案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不行,當務之急一定要想個辦法讓他知難而退!我再次躲開他的攻勢後,腦中突然閃過一道靈光,急切的大喊道:“你不能碰我,因為我是鳳淵的女人!”
即便心裡不願承認,可想到黃皮子和王倩倩對鳳淵畢恭畢敬的態度,就算現在他本尊不在這裡,起碼也能對這個錢三爺的鬼兒子起到敲山震虎的作用。
就在我以為對方聽到鳳淵的名字會嚇得大驚失色的時候,不料他只是樂不可支的咧開了駭人的嘴巴,剩下一邊的瞳孔裡滿是不屑的神情:“今天你跟我拜了堂,成了親,就是我錢亮的老婆。我管他是鳳淵還是鳳凰,就算天王老子來了,在我的地盤也照樣剮他三斤肉!”
等等,怎麼和我心裡的臺詞不一樣,難道劇情有變?聽他的口氣,好像壓根就不認識鳳淵,怎麼會這樣?
“你知不知道他是誰,敢對他不敬,當心讓你魂飛魄散!”事到如今只能硬著頭皮往下說。
“不知道。”結果對方的回答又是讓我一陣錯愕,“不如老婆你告訴我,回頭我好去收拾他。”
這鬼他媽難道是火星上來的嗎,怎麼就聽不懂人話?重點呢,重點?此刻的我崩潰已經遠勝過於恐懼,只想儘快打消他要跟我親近的念頭,索性一不做二不休,順著他的話往下說:“他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