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腔緊緊提著一口氣,加快腳步終於到家了。我多一眼都不敢看黑黢黢的樓道,轉身關上了門。“啊!”然而就在開燈的一瞬間,一張慘白的臉毫無徵兆的,猛的出現在了我跟前,還是把我給結結實實嚇了一大跳。倒抽了口涼氣,險些沒摔倒。
等看清楚來人是誰後,緊跟著從驚嚇變成了愕然:“小白?”
眼前的人可不是小白嗎?一頭利落的銀白色短髮,一雙貓兒眼似的大眼睛,白皙到過分的面板,和還透著幾分稚嫩的五官,一眼看上去,不過只是個才二十歲出頭的少年而已。
但在意識到小白的身份後,愕然又立馬變成了迫切的詢問。好似抓住了唯一的救命稻草一樣,我從呆滯中猛的醒過神,幾步上前就拽住了小白的手:“小白,你是來告訴我鳳淵的訊息的,對不對?鳳淵有訊息了,是不是?”
“嗯。”太過激動的我,卻沒注意到小白的神色不大對勁,低著頭,聲音沉沉的,也不敢看我一眼,“是的,鳳王大人,有訊息了。”
“快告訴我,他怎麼樣了?”我抓著小白的手在抑制不住的顫抖,三個月了,整整三個月了,我終於等來了鳳淵的訊息,“他身上的傷好了沒,冥王有沒有為難他,閆重烈他們有沒有……”
“小紅葉!”不料我絮絮叨叨的一大堆問題還沒說完,就被小白低喝了一聲,直接給打斷了,“你,忘了鳳王大人吧。”
“啊?”一時間愣是沒反應過來,我茫然的看著小白,嘴巴機械的一張一合,“你說什麼?”
“我說……”小白頓了一下,像在竭力剋制著,終於抬起頭,目光定定的對上了我的視線。
我這才發現,他的眼眶紅的都快成燒紅的烙鐵了。這滾燙的烙鐵,把那些還沒來得及溢位眼眶的淚水蒸發掉的同時,也狠狠的灼傷了我的眼睛。
我盯著小白,不知不覺指甲陷進了他的手臂,自己都還沒察覺,就聽他一字一頓,無比緩慢的說道:“鳳王大人讓我轉告你……忘了他,重新開始你的生活。”
“就當他,從來都沒有出現過。”
“你他媽給我閉嘴!”幾乎是同時,我鬆手推開了他,連退了幾步,將兩人之間拉開一段距離,“我是讓你來告訴我他的訊息,不是讓你來這裡挑撥離間的!”嗎女上號。
“他明明說過,要我好好活著,等他回來,怎麼可能會說出讓我忘了他這樣的話?”是啊,打死你我都不相信,鳳淵會說這樣的話。
這麼不可一世又霸道專行的人,恨不得拿根鐵鏈時時刻刻將我拴在身邊的人,怎麼可能大發慈悲的讓我把他給忘了呢?
還開始新的生活,我呸!我他媽才不稀罕新的生活!我只要有這個蛇精病的,和從前每一天一模一樣的生活!
“小紅葉,你冷靜點,聽我說。”小白試圖上前,被我制止了,“事情並非你想象的那麼簡單。”
“你說,我聽著。”我沉著臉,面無表情的回應道。心裡甚至已經開始在懷疑,眼前這個小白是不是冥王,或者閆重烈派來的細作,在故意對我傳遞虛假訊息,好讓我主動放棄鳳淵。
“你昨天夜裡,是不是夢到鳳王大人了?”然而就是這麼簡簡單單的一個問題,就立馬打消了我對小白的懷疑……他怎麼可能知道,我夢到鳳淵的事?
但緊跟著而來的另一個問題,卻讓我的心再度揪了起來:“鳳王大人送你的手鍊,是不是斷了?”
“你怎麼會知道這些?”我下意識的摸了摸,被自己收起來,貼上藏在口袋裡的珠子,怔怔的問。
“因為,是鳳王大人親口告訴我的。”在我錯愕間,小白上前扣住了我的雙臂,彷彿怕我會承受不了他後面的話,要給我支撐一樣,“昨晚上,你並沒有做夢,鳳王大人真的來了。”
“你是說,真的是鳳淵?”我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只是無意識的跟著小白的話機械的往下說,“既然他回來了,又為什麼要走……”
“這就是我今天過來找你的原因。”小白扣著我的手指驀地一下又收緊了幾分,一雙大大的貓兒眼,透著幾分怒意和無奈,又夾雜著深深的擔憂,“我這次之所以能出來,也是鳳王苦心安排。”
“即便他再三警告,讓我不要告訴你真相,但就在剛才見到你的一刻開始,我就決定,豁出去了!”說到這裡,小白目光變得決絕起來,盯著我的眼睛,無比嚴肅的說道,“小紅葉,鳳王他,快死了。”
一百十七、告訴我,怎麼做
“你是說,鳳淵……死了?”相信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