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眸子裡閃過一絲狡黠的光,他湊到我耳邊,一字一頓的說:“你的問題我已經回答了,那麼現在該輪到你了。”
“為什麼,不聽話?”氣壓徒然驟降。
“什麼?”我不由自主哆嗦了一下。
“為什麼把我的話當耳旁風,你就這麼討厭我們的孩子?”
原來是因為這個。等等,他怎麼知道我在幹什麼?難道他一直都在監視我的一舉一動?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些藥沒有效果也就有合理的解釋了。
“沒錯,何止是討厭,簡直是痛惡至極!”只要一想到這幾天受的苦,我突然不覺得害怕了,“這是你的孩子,不是我的,從始至終我都沒有答應要給你生孩子!”
“更何況,鬼知道你一條蛇精,會生出個什麼玩意兒來!”
我的人生本來就已經夠糟糕了。因為臉上的胎記,被村裡的人視為不祥,連親生父母都嫌棄,從初中開始就被趕到了外地讀書。到了高中,甚至連基本的生活費都斷了,全是靠自己半工半讀才撐到了大學。
好不容易和暗戀了五年的男生考進了同一所大學,還在一個班級。本來以為只要我夠努力,多少還有一絲希望。但是這一絲卑微的希望,在我得知自己懷孕的一刻,就已經化成了泡影。
是的,我不恨林曉洸對我視而不見,我也不恨王倩倩她們對我的屢次捉弄,我恨的是這個只有幾面之緣,卻讓我陷入絕望的男人。他加註在我身上的,不僅僅是一個莫名其妙多出來的孩子,還有一份讓我永遠都無法抬起頭做人的羞恥感!
“呵,這倔脾氣倒是和以前一樣,一點沒變。”對我的一番怒吼置若罔聞,這個叫鳳淵的男人低笑一聲,伸出食指揩去了我臉上的淚痕,“葉小魚,不管曾經你過的如何,從今往後,都不會再有人傷害你。”
“不過對於我們的孩子,我還是那句老話,不要試圖傷害他,否則……”
“我再說一次,那不是我的孩子,它是個和你一樣的怪物,蛇精!不,是雜種!”我一定是不要命了,明知對方捏死我跟捏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我還非要跟他硬碰硬。
結果我又一次低估了他的忍耐力。他不僅沒有生氣,還笑著附和我:“嗯,他確實是個雜種,可惜我不是蛇精。”說著,一把將我打橫抱起,朝房間走去:“我說過,假如你不聽話,我很樂意懲罰你。現在看來,僅僅只是拉肚子,好像遠遠不夠。”
“……”原來如此!
想起在醫院時醫生的叮囑,我忿忿的想:既然兩個月的胎兒很不穩定,那麼就算不用藥物,也照樣有辦法將它弄掉。比如跳繩,跑步,或者乾脆去跳高!一時間各種劇烈運動爭先恐後的冒了出來。
“怎麼辦,你沉思的樣子實在太可口,我好想把你吃進肚子裡。”鳳淵把我放到床上,俯身湊過來,目光灼灼的盯著我的眼睛。
見他這副德性,腦中靈光一閃,想到了一個不是辦法的辦法。即便心裡一百個不願意,但是現在機會就在眼前。只要我厚著臉皮主動一次,所有的煩惱都會迎刃而解。況且,如果是鳳淵親手殺死自己的孩子,他也沒有理由遷怒於我。
望著上方一張美的不可方物的臉,再三權衡之下,我一咬牙,決定豁出去了。
我閉上眼睛,生澀的勾住了他的脖子,心裡還不住在給自己打氣:葉小魚,你他媽腿抖個屁啊!
見我如此,鳳淵一語不發,任憑我自由發揮,我這才察覺到騎虎難下的尷尬。但開弓沒有回頭箭,只能硬著頭皮繼續下去。我偷偷睜開一條縫,正好撞見鳳淵一臉玩味的看著我。頓時心一慌,對準他的嘴巴就撞了過去。
“啊!”兩人的牙齒直接撞了個正著,我已經感覺不到門牙的存在了。
而同樣被撞到牙齒的鳳淵卻不怒反笑:“葉小魚,你的主動我很喜歡,但顯然,你還不知道怎樣當一個合格的媽媽。”
隨後他壓低腦袋,用更輕的聲音在我耳邊說道:“放心,在咱們兒子三個月之前,我絕對不會碰你。”
聽他說完,我感覺天靈蓋被雷狠狠劈了一下。原來我的如意算盤,在對方眼裡不過是跳樑小醜。從一開始,他就知道我的意圖。回想剛才他滿是玩味兒的眼神,我恨不得抽自己一個大嘴巴,讓你自作聰明!
八、從長計議
我發誓,這是我活到21年來睡得最憋屈的一覺。鳳淵美其名曰:“怕你想不開。”而不顧我的堅決反對,堂而皇之的留下過了一夜。
期間,因為我屢次試圖從房間溜走,又被悄無聲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