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咯?
聽我這樣問,寧小雪錯愕的張了張嘴巴:“小魚,你真的不記得當時發生的事了嗎?”
呵呵,這不正是你所希望的嗎? 土鳥共亡。
“抱歉,寧小雪同學。”就在我快要演不下去的時候,坐在我旁邊的鳳淵終於開口說話了,嘴角噙著一抹禮貌性的微笑,狹長的眼角掃過重新回到我手上的手鍊時,卻滿是令人心驚的冷意,“醫生說,小魚在水裡嗆水的時間過長,影響了一部分記憶,需要一段時間後才能恢復。”
“這裡,我代她向你說一聲謝謝。”說到這裡,鳳淵話鋒一轉,唇角的笑意又深了幾分,“謝謝你在危難時刻,還想著救我家小魚,你真是一個難得的好朋友。”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好朋友”這三個字從鳳淵的嘴裡說出來的時候,顯得諷刺十足。即便是我聽了,都有些替她害臊。
可我再一次低估了寧小雪厚臉皮的功力:“沒關係,這都是我應該做的。而且說到底,我也沒能幫上什麼忙,要不是鳳淵你及時趕來,我都不敢想象後果會怎麼樣。”
所以,聽她這話的意思,到最後還是鳳淵救了我?
也對,當時那種情況,如果不是鳳淵,換做其他任何人,都沒有可能將我從白薇薇的手裡救回來。意識到這一點,我翻過被鳳淵覆在掌心底下的手,用力回握住他。
與此同時,視線已經定定的落在了他此刻同樣在看著我的雙眸裡。所有在胸腔裡不斷翻湧的,礙於在外人面前無法說出口的話,都在這一握一望中瞭然,無需再多言其他。
“哈哈,看著你們兩這樣子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莫名曖昧起來的氛圍,在寧小雪故作誇張的笑聲裡消失殆盡,“反正手鍊也完璧歸趙了,我這麼大的一個電燈泡也該回去了。”
說到這裡,寧小雪伸出手拍了拍我的肩:“小魚,你剛醒,好好休息,我明天再來看你。”
“好的,你回去路上小心。”如果老天允許的話,我希望你永遠都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否則,我怕遲早有一天自己會忍不住被噁心的吐出來。
“再見!”寧小雪朝我揮了揮手,又向鳳淵調皮的眨了下眼睛,這才開門從病房走了出去。
看著寧小雪離開後,我臉上的笑再也繃不住了,頓時垮了下來,扭頭對鳳淵說:“你知不知道我差點被她害死,為什麼還要讓她進來?”
鳳淵冰冷的目光從門的方向收回來,鼻子裡哼出一聲極輕的笑:“呵,我當然知道。”說話間,手指還在我的手背上有意無意的摩挲著。彷彿天塌下來,都無法阻止他戲弄我。
“既然知道,你跟她客氣什麼?”我倒不是想要鳳淵替我出頭,幫我教訓寧小雪,而是實在看不慣對方這副嘴臉。換而言之,我可以對她的所作所為不加追究,但能不能不要再來我面前晃悠,對於背後捅我一刀又讓我知道的人,我實在做不到笑臉相迎。
“嘖,虧我還以為自己討了個聰明老婆,到頭來原來是個小糊塗蟲。”鳳淵直起身緊挨過來,冰涼的鼻尖在我的耳邊蹭了蹭,就一字一頓,無比狡黠的說道,“打了草,驚了蛇,又怎麼能把躲在後面的縮頭烏龜揪出來呢?”
冷冽的氣息隨著他的說話聲,呵在我的脖頸間,讓我忍不住跟著打了個哆嗦。回頭對上他狹促的眼眸,只覺得此刻的他,像極了一種動物……狐狸。
算了,反正這輩子寧願被打死,我都不會蠢到和他作對。
六十四、水猴子
“我被白薇薇拖到湖底以後,後來又發生麼了什麼?”寧小雪一走,兩人難得溫存了一下,不過很快就被我自己打破了。想到昏迷中那三天的空白,我就忍不住問:“你是怎麼知道我有危險的?”
“如果我說,從一開始。我就知道整件事情的經過,你信麼?”鳳淵不答反問,直起身將寧小雪送來的水果籃開啟,從裡面取出一個橘子,剝了皮,塞了一瓣到我嘴裡。
完了在我還沒來得及咬下去的時候,又俯下身直接從我嘴裡叼走了。一邊吃還一邊說:“嘖,好甜。”
“……”尼瑪,我他媽問你正事呢!能不能給我正經一點?
不知道是不是我多心了,他順手拈來的動作配上漫不經心的語調,和一臉淡定到蛋疼的表情,總讓我有一種錯覺……他好像很享受,我現在病懨懨的樣子,可以任他隨意擺佈。
見我忿忿的瞪著他,某人勾了下薄唇,兀自說道:“你三天沒吃東西。不能吃帶酸的,等會訂好的米粥會送來。”
“知道我不